經紀人一頓。
他沒想到他在酒吧隨口說的一句話,喝那樣的裴頌能聽見。
經紀人沉默片刻,還是提醒了他一句,“你別打江經紀人的主意了,你跟不合適,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。”
又是這句話。
裴頌扯苦笑。
如果說幾個月前有人對他說這句話,他一定不會相信,陪在他邊,為了幫他拉個資源能跟投資商拼酒的人,如果背后真有什麼勢力,又怎麼會拼命拼到這一步?
可偏偏,事實就是如此。
“你也想提醒我,背后的人是郁云廷?”裴頌苦笑著說。
經紀人一頓,“你知道?既然你知道,就離遠一點,郁總對他這個妹妹很護的。”
裴頌眼睫了一下,停頓幾秒,猛地睜開了眼睛。
妹……妹?
……
回了云嵐。
江如梔回屋洗了個澡,躺在床上就困得睜不開眼了。
昨夜幾乎一夜未眠,現在困得睜不開眼。
至于找哥哥幫忙的事,明早再跟哥哥說吧,現在只想待在認為安全的地方,好好地睡上一覺。
江如梔第二天是被手機吵醒的。
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。
有江家打來的,還有一串陌生號碼。
江如梔洗了把臉,坐在床上緩了緩,才給江家回了個電話過去。
很快,江老夫人溫和慈的聲音就在手機里響起。
“梔梔呀。”
“外婆。”
江如梔應了一聲聲,心想,讓聯姻的事,外婆知道嗎?如果外婆知道了,會不會同意外公和舅舅的安排?
“這個周末回家吃個飯吧,你舅舅說他回來后,一家人還沒好好的坐一起吃個飯呢。”
江老夫人的聲音從手機里響起。
江如梔沉默了一會,才回了一個“好”字。
下樓吃飯,今天餐廳里只有江如梔一人,往樓上了眼,疑地問管家:“哥哥呢?”
“公司有點事,先生先去公司了,先生叮囑了我讓小姐好好吃飯。”管家如實回道。
原本今天還想跟哥哥談談江家的事。
算了,等哥哥回來再說吧,哪怕舅舅要聯姻,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辦的事。
江如梔吃完早飯去了公司。
忙了一上午,江如梔正要回去時,一道人影在地下停車場堵住了。
江如梔往上去,就看到了一臉頹然的裴頌。
裴頌似乎一夜未睡,神狀態不太好,眼下烏青很重,頭發也很凌,他看著江如梔的樣子很焦急,“梔梔,我有話跟你說,你跟我談談。”
江如梔心煩的皺眉,“我沒話跟你說,裴頌,你別再纏著我了。”
說完,江如梔轉就要上車。
裴頌摁住了的車門,將攔在前,面焦灼又焦急,“梔梔,我真的有話跟你說,你給我三分鐘,就三分鐘而已,這是很重要的事。”
“事關郁云廷!”
江如梔正要推開他,聽到這句話作頓了下來。
看向裴頌,目帶著一怒意,“裴頌,離我哥遠點!”
裴頌的心臟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,用力的刨開,里面鮮淋漓。
就這麼在乎那個男人嗎?
相識七年,相兩年,他從沒在臉上看到過這種表,好像正要跟誰拼命似的。
“我能把他怎樣啊梔梔。”裴頌苦一笑,“以我的份,能把他怎樣?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無法無天了一點?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些,你不知道的一些關于郁云廷的事。”
江如梔皺眉,不太喜歡哥哥的名字從裴頌口里說出,“我不需要從你口中了解他,讓開。”
“梔梔,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事,關于你,也關于郁云廷,三分鐘,我只要三分鐘,說完我就離開,然后再也……再也不糾纏你。”裴頌語氣近乎祈求。
電梯口那有聲音傳來,似乎往這邊走過來了。
江如梔心煩的深吸口氣,拉開了車門,“三分鐘。”
“好。”裴頌松出一口氣。
……
一上車,江如梔拿出手機,打開了倒數計時,設定三分鐘。
裴頌看到的作苦一笑,但沒有說什麼,他直接開口問道:“梔梔,郁云廷是不是你的哥哥?”
這沒什麼可瞞的,江如梔早料到他會知道,點頭承認,“是。”
果然如此。
裴頌表變得嚴肅起來,“梔梔,那你知不知道他對你……有那種心思?”
江如梔像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,睜大眼睛看向裴頌,仿若裴頌得了失心瘋一樣,“裴頌,如果你想往我哥上潑臟水,現在就立馬下車!”
“梔梔,我知道你對他沒有那種心思,那他對你呢?也沒有嗎?你知不知道,昨天在宴會上他對我說了什麼?”
江如梔皺眉。
昨天的宴會裴頌也在?
難怪哥哥會帶離開。
“我不想聽他對你說了什麼,總之,你離我哥遠一點,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,你做再多都沒用。”
裴頌心里又被狠狠了一刀,他忍痛接著道:“他說你是他的太太。”
江如梔怔住,本能反應是不相信。
哥哥絕不可能說這種話。
“我沒在胡說。”看出的不信,裴頌著急解釋,“他說你是他太太,他讓我離你遠一點,他看我的眼神我很了解,那是一個男人看另一個男人帶著敵意的眼神,是看一個敵的眼神,梔梔,郁云廷他喜歡你,他上了自己的妹妹。”
裴頌一字一句的說出真相。
江如梔當然不信他說的話。
一邊是對自己很好的哥哥,一邊是辜負過自己的男人,信誰不言而喻。
江如梔懶得再聽他胡言語,開了車鎖就趕他下車。
沒等開口趕人,就聽裴頌又說道:“你知道星耀背后的老板是郁云廷嗎?”
江如梔一頓。
不等有反應,裴頌已經說出了后面的話,“是郁云廷,他有告訴過你嗎?他騙你簽在他公司,卻不讓你知道,你有想過其中的原因嗎?”
裴頌無比慶幸昨天他聽了經紀人的話后,托人托關系調查了這一切,查到的事更讓他膽戰心驚。
這些結果都讓他確定了一個事實——郁云廷早就對他這個名義上的妹妹,心了,不但心,還要把人囚在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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