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婧忍不住抬手,去他乎乎的頭發。
手腕上的鈴鐺隨之發出聲響。
簡婧:“周小狗。”
“嗯。”
簡婧又:“周小狗。”
“嗯。”
他懶懶的,眼也不抬。
簡婧得開心:“剛才在外面就想這麼你來著,但礙于漆漆在,沒好意思折你面子。”
周郅京對這個稱呼倒無所謂,似乎還蠻用:“你你的,這麼大個人因為被這個就折面子,我是得多沒出息?”
簡婧笑,偏頭要和他說什麼來著的時候,對方低頭,吻了吻的臉頰。
一怔,倒是沒躲。
轉瞬,他便得寸進尺,再次覆上的。
過來的那一刻,簡婧呼吸放輕,眼睫低垂,被他箍腰,那些氣息全都匝匝闖進,此刻的知格外清晰,又格外熱切猛烈。
那沖力,連帶著將的心跳都快要沖破心臟。
門外漆漆抱著滾滾經過,沖屋喊阿姨。
周郅京卻并未放過,慢慢吻著。
不知過了多久,才終于難舍難分的離開。又慢騰騰向下,在的頸部輕輕吻了下,重新伏在頸窩。
簡婧被親的耳朵微熱,耳側是他低低的呼吸聲。
忍不住從鏡子里看了眼他,整張臉都埋在肩膀,薄薄劉海遮著眼皮,只能瞧見那白皙的耳骨泛著紅,順著脖頸那條優越的線條,寬松的黑衛下,冷白骨干的手指叩在腰際,很修長,又很漂亮。
有點……氣。
是可以說的嗎?
從前簡婧跟他接吻的時候,就有一種在犯罪的覺,因為他那張狗一般天生顯小的臉真的很像剛年的樣子。
沒想到這麼久過去,還是這樣……
“想什麼呢。”周郅京蹭的耳垂,“這也要出神?”
這可是他的第一次親親。
復合之后的,多珍貴。
居然用來發呆。
簡婧實話實說:“納悶你為什麼長著一張不老。”
周郅京輕輕嘆息,懶洋洋的,“簡老師罵人就是高級,嫌我老還得拐幾個彎的,要不是上過小學,我可能還真聽不懂。”
“……”
簡婧語塞,正要開口說什麼,周郅京卻再次親了親的臉頰。
訥訥問:“……又要親啊。”
周郅京輕笑著:“怎麼,不給親嗎?”
“別了。”推了推他,“再親就腫了。”
“那只親臉。”周郅京又親了下的臉頰。
安靜幾秒,又親一下。
簡婧被親得毫無招架之力,覺得自己像是一只布偶貓,被他控在懷里又抱又吸。
突然明白蘇禾家里那只貓貓每次被親,為什麼都是一副認命狀態了。
因為確實只能認命。
“婧兒。”
他又輕輕。
簡婧對這個稱呼都有點PTSD了,生怕他又想親,“……怎麼了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
周郅京將臉埋進肩窩。
簡婧:“謝什麼,謝我讓你親嗎?”
周郅京被的呆萌逗樂,輕“嗯”一聲,聲線倦懶:“也謝謝你,肯給我抱。”
簡婧拍拍他的手,“不客氣,誰讓我是個大好人。”
他們在這里膩歪的結果就是,讓全家人在家里找了個遍。
“他倆到底去哪了?沒見出門啊。”
“這中午飯還吃不吃了,都幾點了?”
“漆漆,給你哥打個電話,問他跟你嫂子在哪兒。”
“哦。”周漆漆要撥出去號碼的時候,倆人出現了。
周曉蘭疑:“你們剛才去哪了,院里院外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你們。”
簡婧視線有點躲閃,周郅京反倒是云淡風輕,“出去遛了個彎。”
周漆漆狐疑盯著他后不自然的簡婧,若有所思。
下午,滾滾要做絕育,簡婧要在家躺平。
周郅京臨出門前還牽著的手,“真不跟我一起出去?”
那表就寫著不舍。
簡婧開他的手,“幾個小時而已啦。”
周郅京不肯撒,“才剛和好。”
簡婧沒辦法,輕輕踮起腳親了他的臉頰,不承想這位爺偏頭,又順勢吻住了的,很輕的啄了下。
一邊給滾滾戴好牽引繩的周漆漆站起來,就看見自家嫂子又紅著個小臉,很不自在。
周漆漆視線如鷹,在兩人上掃了好一會兒。
最后,周郅京開車帶著周漆漆和滾滾出門了。
還有幾天就要元旦。
簡媽和周老師在客廳剝著花生,準備元旦晚餐的食材。
簡婧抓了把花生坐過去,窩在沙發里追《同一屋檐下》第四期。
片頭曲聲音一出來,簡媽就皺了皺眉:“能不能不要看這個。”
“那我戴耳機看。”
“算了,戴耳機對耳朵不好,你看你的,反正我不看就是了。”
“……”
簡婧很清楚,媽抵的本不是綜,而是兒子拍的,閨演的綜。
過會兒,視頻播放到陸副導打開喇叭,道出第二期《同一田地上》主題的那一段,鏡頭給了喻卓那呆滯的表一個特寫。
簡婧剛要笑,眼睛瞟過來的簡媽: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小孩傻眼了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又過會兒,視頻進行到姜希和段淮在拖拉機上約會。
彈幕里一堆網友銳評:“這才是屬于我們老百姓的綜。”
簡婧正打算將這一幕截圖,簡媽: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倆小孩真搞笑。”
“……”
再再過會兒,視頻里出現了簡婧和喻卓在地里狂薅玉米,花字配著“雌雄雙煞,玉米殺手”。
簡婧轉過頭,看簡媽。
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玉米殺手。”
“……”
簡婧默默看著。
簡媽一頓,收了笑,低頭繼續剝花生。
周曉蘭在旁邊無奈道:“好看就好看,跟孩子還什麼。”
簡媽嘆氣:“這也就是讓我看見了吧,要是讓爸看見…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臭脾氣。”
面對兩位長輩的談論,簡婧抓了把花生揣進兜里,徑自上樓,捧著平板把后半期看完。
還沒看完,平板要沒電,匆忙去包里找數據線,卻翻出了節目組的那個手機。
簡婧先給平板充上了電,然后打開了Viva手機。
很久都沒發布帖子,但那幾條的熱度卻持續不減,甚至還被幾個短視頻和微博的博主轉帖,導致現在各個都超過了幾萬贊的點贊量。
評論底下的句子自然也層出不窮。
很多人詢問的話題,大概都是在問,進展到哪一步了。
當然,因為熱度太高,不人甚至開啟了“海底撈”模式,想要出他們的份。
萬一再發點什麼后續,被人出的風險更大。
可是不發,這麼多好朋友都在蹲。
簡婧慎重的想了好一會兒,在思考怎麼才能謹慎的向大家報備自己如今的狀態。
最后,定睛在自己的名字上……
另一邊,一大一小走在街上,都啃著鯛魚燒。
滾滾絕育結束,躺在小狗推車籃子里四腳朝天。
麻藥勁還沒過去,它虛弱的小聲汪嗚著,應該罵得很難聽,周圍幾家寵醫院的狗都隔著玻璃回罵。
在一陣嘈雜中,周漆漆問:“哥,你跟嫂子是不是復合了。”
“這麼明顯?”
“你都快把我嫂子啃禿嚕皮了,能不明顯嗎?”周漆漆無語到極致。
周郅京面無表側頭看他:“這話不好笑。”
周漆漆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對,一頓,低頭道歉:“對不起,哥。”
“道歉錯人了。”
“對不起,我遠在家里的嫂子,我不該開這種沒有邊界的玩笑。”周漆漆認認真真沖家里的方向鞠了個躬,然后才坦白道,“其實吧,是我嫂子剛才換網名了……”
周郅京小紅薯的小號只關注了兩個人。
周漆漆和momo。
所以周漆漆同學一點開momo的那些帖子,就知道對方是誰,也點了關注。
作為唯一關注,他剛才打開小紅薯,就發現momo換了名字。
周郅京輕睇了眼他的屏幕。
——“momo(心已開鎖版)”
“嗯。”
心很好的輕應,看起來并不意外,大概是已經看過了。
周漆漆有點郁悶:“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,才讓我嫂子答應你的?”
周郅京從兜里拿出了那個還熱乎的鯛魚燒,沖他示意:“這個,兩個。”
“……”
兩個鯛魚燒就哄好了?
孩子這麼好哄的嗎?
周漆漆看了眼小推車離頹廢掉的滾滾,蹲下去,將自己的鯛魚燒喂給它:“我錯了妹妹,不生氣妹妹。”
滾滾看看他,生氣扭過臉。
周漆漆無辜眨了眨眼:“沒用啊。”
周郅京也蹲下,用手了下滾滾的頭頂。
滾滾虛弱的黏上去,蹭了蹭,茸茸的在他掌心劃過。
周郅京稍顯意外的輕抬了下眉,“看來不是東西的原因,是人的原因。”
“……”面對著明顯的區別對待,周漆漆怒,“不是都絕育了嗎?怎麼還這麼狗啊!”
“是絕育了又不是眼盲了。”周郅京淡定拍拍他的肩,“再接再厲吧,小朋友。”
周漆漆怒了。
真怒了。
晚上回家一口氣怒吃四個大包子,給旁邊啃鯛魚燒的簡婧都看蒙了。
“漆漆這麼的嗎?”
“正常,小朋友正在長。”
周郅京神倦怠,沒什麼表的吐起蛇信子,“畢竟除了吃包子,別的也干不好什麼了,哄不好孩,也哄不好妹妹。”
周漆漆:“……”
弒兄判幾年?
割掉兄長那張又要判幾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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