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度的激增并沒有讓葉笙笙到愉悅,相反,還覺得異常諷刺。
曾一心一意、費盡心機地想要提升他的好度,然而,那時的進展卻如同攀登峭壁,艱難至極。
回想起當初,被無地丟魔域,任由那些邪惡的魔修對肆意摧殘,而他對的好度,也僅僅停留在冷漠的10點,那是拼盡全力、苦苦刷了三年的結果。
可是現在,他們才第一次見面,什麼都沒做,甚至毀掉了他的丹田,他的好度從零急速飆升到了驚人的75點,這巨大的反差讓到前所未有的諷刺和無奈。
現在增長好度有什麼用呢?再也不需要了。
葉笙笙推開他,向著水面游去。
在即將沖破水面的那一刻,小心翼翼地釋放出神識,像角一樣向外探查,當確認外面的戰斗早已結束,心中才松了一口氣,這才敢放心地從水中出頭來。
外面的世界已經變得面目全非,一片狼藉。
岸邊的蘆葦早已化為灰燼,隨風飄散。
大地如同遭了神罰,瘡痍滿目,一片末日景象,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腥味和硝煙的余味。
葉笙笙等待了一會兒,確定沒有威脅,這才放心地從水下出來。
上岸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用了一個清塵。
的在瞬息之間變得干燥如初,上的污漬也消失無蹤,恢復了原本的清新與潔凈。
葉笙笙毫不停留,向前邁了一步,手臂卻突然被人從后握住。
“你要去哪?”扶楹的聲音溫潤得如同清泉。
葉笙笙轉頭,一臉冷漠:“與你無關。”
扶楹微微一愣,輕聲說道:“怎麼會與我無關?我說過要對你負責。”
葉笙笙眉頭微蹙。
“我說過要你負責嗎?你憑什麼對我負責?你和我有什麼關系?”
扶楹:“......”
他的臉白了幾分,忍不住開始咳嗽。
葉笙笙用力甩開他的手,轉便走。
“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什麼。”
葉笙笙本就不想搭理他,只想快點離開魔域。
加快了腳步,不去理會后之人越發劇烈的咳嗽聲。
扶楹看著葉笙笙逃也似的背影,心臟開始漫起麻麻的疼痛。
他抬手捂住心口,不理解自己為什麼突然這樣。
難道他真是見起意,喜歡上了?
他覺得自己不是這麼淺的人,可是面對時,他會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。
這樣的覺太奇怪了,本就不像他。
見葉笙笙越走越遠,他顧不得的不適,速速追了上去,步履之間又刻意保持著距離,他能夠覺到對自己的抗拒。
或許是之前他差點強要了的事給造了心理影?
扶楹所能想到的只有這一種可能。
他不近不遠地跟在葉笙笙后,兩人一同向魔域外圍走去。
只不過,兩個人所在的位置在魔域腹地,從這里離開,必然要遇到魔修。
葉笙笙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,就當這次是歷練了。
在前行了一炷香后,忽然,察覺到側有魔氣出現。
冰靈力早就凝聚出寒凜冽的冰劍握在掌心,屏住呼吸,一寸一寸的靠近,在魔修察覺到的氣息的前一秒,一劍封。
魔修還不等掙扎就化作黑煙消散了。
雖殺死了一個魔修,但葉笙笙毫不敢懈怠,面凝重,方圓百米全部在的神識范圍,將魔修所在的位置看得一清二楚。
魔修的數量足足一百多個,數量雖多,好在這些魔修都是筑基期。
法如電,在這些魔修中快速穿梭,不到半盞茶的時間,便將魔修全部擊殺。
整個過程,快準狠,毫不拖泥帶水。
在接下來的過程中,一直反復如此作,死在劍下的魔修倍的激增,達到千人之多。
大概過了一個時辰,的靈力消耗一空,因為神高度繃毫不敢懈怠,的臉都有些發白。
葉笙笙躲在一棵樹后,利用地上的石頭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防陣法,坐在陣法里吸收靈氣。
周圍的靈氣飛速向涌來,迫切地鉆到的里被轉化為靈力儲藏在丹田。
就在靈力補充了三分之一時,一道超乎想象的強大魔氣向襲來。
這力量本就不是筑基期魔修可以比擬的。
黑的魔氣輕易摧毀了布置的陣法,眼看著就要撞擊在的上。
修煉被強行中斷,葉笙笙的靈力開始肆,宛如千上萬的刀片在經脈里切割。
的角溢出一,面蒼白如紙,但是卻咬牙生生忍著。
迅速調全的靈力,正要抵這一道攻擊,忽然一個人如風一般刮過,停留在眼前。
他量很高,背對著,一白隨風起舞,俊雅非凡宛若謫仙。
扶楹抬手,徒手接住了魔氣,隨后他的掌心凝聚出紫的幽冥寂滅之火,火焰無的吞噬了魔氣。
他看向攻擊葉笙笙的魔修,那是一名高階魔修,修為達到了元嬰初期,和他的修為旗鼓相當。
他一揮手,掌心的寂滅之火迅猛襲去。
魔修察覺到火焰的厲害,飛躲開,但寂滅之火像是有生命一般,追不舍,最后落在他上。
瞬間,那魔修全被紫的火焰包圍,還不等他慘,便被火焰吞噬化為灰燼。
整個過程只在眨眼間,元嬰期的魔修就此隕落。
葉笙笙心臟微,一招可殺同等階修士,扶楹的修為更進了。
他轉,那張清絕無雙的俊臉映眼簾,帶著病容的樣子,給他增添了病弱的。
他的掌心在丹田,一暖流襲來,幫助平了竄的靈力。
“好些了嗎?”
葉笙笙后退一步躲開他的手。
他們之間,還是保持距離為好。
掌心一片空落落,扶楹不著痕跡地攥,似乎這樣就能留住的溫度。
他帶著病容的臉上浮現淺笑:“我來為你護法,你可安心修煉。”
“嗯。”葉笙笙淡淡應了一聲,復雜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閉上眼睛吸收靈氣。
越來越看不懂扶楹了。
他的變化可真大,前世與第一次見面時,討巧賣乖,甜甜地他大師兄,換來他一句無的:“沒事不要來打擾我。”
說完便轉離開。
而今,他居然都學會保護了。
是因為這張臉?還是因為在水潭里的之親?
更可疑的是,他不在凌云宗閉關修煉,跑到魔域來做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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