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大師將目鎖定在顧雯雯的上,直播的鏡頭也一起跟著切換。
“這人就是孫思堯的唯一的親傳弟子——顧雯雯。”
陡然被點到名的顧雯雯先是一怔,但卻在瞬間明白了大師的意思,看了一眼宋如歌,厭惡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,響徹在整個大廳。
“我的確在我師傅和大師討論時,親耳聽見大師說過這句話,因為這句話太過于絕妙,我將它告知了一些我的好朋友。我想,這位宋小姐就是通過這種手段來得知這句話的吧。”
顧雯雯本不知道宋如歌抄襲沒抄襲,但知道,一個是平平無奇,初出茅廬的新人;一個是醫界的大拿,站在誰的陣營,自然清楚。
更何況,大師還是師傅的朋友,如果師傅在場,也一定會讓這樣做。
有了顧雯雯的作證,宋如歌在一時之間仿若被打了低谷。
但只是神淡定的問道:“大師作為一個前輩,顧小姐作為一個后輩。面對前輩,后輩不敢說真話,也是有可原吧。”
顧雯雯臉一紅,沒想到宋如歌這麼快就找到了這件事里的破綻,幾乎要站起來指著宋如歌的鼻子罵,是什麼東西。
但一想到自己的哥哥還在現場,眼里的火焰“噗噗噗”的又熄滅了。
真的害怕極了自己這個哥哥,生怕他一不開心,又把自己扔在國外,不許回來。
權衡利弊之后,顧雯雯還是作了罷。
大師見宋如歌居然鉆了這麼一個,投機取巧的空子,想要拿自己的份來宋如歌時,臺上卻傳來了主持人的驚呼聲。
“孫思堯大師,您怎麼登場了?”
在座的人都怔了怔,紛紛側目于剛剛上臺的孫思堯,他一襲青中山裝,斯文有禮,自帶氣場。
難道孫思堯大師也是來抨擊宋如歌的?只要他開棺定論,除非宋如歌能拿出實質的證據,否則在醫界都混不下去了。
圍坐在屏幕前的觀眾們,也都不約而同的盯著剛剛登場的孫大師,豎起耳朵來聽。
這個醫流會的重點是什麼,大家已不在乎,但宋如歌究竟是不是抄襲卻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。
然而看宋如歌在孫大師登臺后的表現,卻沒有看到毫驚慌,高貴沉靜從容淡定,清澈的一雙眼睛掃視著臺上,沒有一張。
現在——
就等臺上孫大師的發言了。
直播的鏡頭在孫大師和宋如歌的上來回切換,讓屏幕前的觀眾也不屏住呼吸,張了起來。
“我…”
孫大師拿著話筒,剛說出第一個字,話筒卻突然沒了聲音,就在主持人去查明話筒為何失聲之時,張大師不聲的挪到了孫思堯的旁。
宋如歌看到張大師忘形的舉,心里一沉,忽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。
圍坐在直播面前的人們有些驚疑,這個時候話筒壞到恰如好,該不會是宋如歌的手腳吧?
畢竟話筒一壞,孫大師出不了聲,只有宋如歌能從中獲利。
現場因為這突發況,而質疑是宋如歌搞的鬼的呼聲,一下水漲船高起來。
“這話筒之前都好好的,怎麼孫大師一上臺來要開口說話,話筒就壞了,我看是某個人心中有鬼吧。”
“這還用說嗎?除了宋如歌會干這種下三濫的事,還有誰會干?”
“一定是心虛了,害怕被拆穿。你看現在那樣,還在打腫臉想充胖子,這要換做是我,早就無地自容了起來。”
張大師自然也聽到了這些嘲諷聲,但他心中卻沒有毫開心,反而是將這些人的臉記在了心里。
話筒突然失去聲音,本就是他授意的。等他忙完今天的會議,他就找個由頭,將這幾個人踢出醫學界。
張大師冷冷一笑,借著給孫思堯遞水的功夫,搭上了話。
“孫師兄,你會幫我的吧?”
張大師見孫思堯不回話,又緩和了語氣小聲說道:“師兄,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嗎?我們下山時,曾在師傅面前發過誓的,你說會保護我…保護一輩子的…”
“師弟,你…”
孫思堯有些痛心疾首,他的確答應了師傅要護漆黑,保護這個師弟一輩子,但前提是不會傷害任何人。
如今,師弟為了懲一時之氣,就要他踩在一個未來的醫界新星之上,去替師弟做假證,他又如何對得起“大師”的名頭,又如何對得起那些信任他的人。
“師兄你忘了嗎?你十年前為了試草藥中毒,是誰不怕死為你用吸出毒素,將你從鬼門關拉了回來?又是誰摔斷了,也要將你拖回師傅那里救你一條命?是我,師兄,都是我。”
“如今師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請求,你就置之不理了嗎?難道你要為了一個陌生人來對付你的親師弟嗎?”
張大師一頂接一頂的帽子扣下來,孫思堯的面也越發難看,但終究是心里做出了盤算。
“師弟,你必須答應我,這是最后一次。”
孫思堯歉疚的看了宋如歌一眼,只能在別的方面去盡力彌補這個姑娘了。
“放心吧,師兄,我答應你。”
張大師將手背在上,對主持人做了一個“OK”的手勢,主持人心領神會,將話筒重新接上了線。
“喂,喂。話筒好了。宋小姐,不管你再怎麼掙扎也無濟于事。”張大師將話筒遞給孫思堯。
這萬眾矚目的決定一刻又來了。
宋如歌也察覺到了孫思堯的那一眼,看來他應該是做出自己的選擇了。為了自己的師弟,就要毀壞別人的夢想,這說的好聽一點是助紂為,說的難聽一點是狼狽為。
“宋小姐,對不起了,我不得不站出來指認你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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