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清淮將周清澄送了之后，出了機場。

“周總，現在去哪里？”司機詢問道。

周清淮想了一下，說，“去公寓。”

“好的，周總。”

自秦嘉離開之后，周清淮還沒回過公寓。

他進公寓，看著屋的一切。

除了帶走了一些隨的東西，其他什麼都沒。

好像要制造一場從未出現過的假象。

周清淮到了帽間，將的一些服扯下，到了客廳，拿了個盆。從床頭柜的屜里拿到一個打火機。旁邊還有一盒未完的士煙。

自從查出懷孕之后，秦嘉就再沒過煙。這盒煙因為時間長，早就了。

他走到客廳，蹲下來，砂。

一幽藍火焰噴出來，周清淮拿起一條秦嘉的子，點燃擺。

服的料子易燃，頃刻間便燒起來。

周清淮看著那服被燃燒，扔進盆里面。

接著又將另一間扔進去。

火焰越來越大。

火焰跳躍，橙黃的照在他冷清的眼里。灼意濃郁，卻依舊融不了他臉上的冰冷。

有人開門進來。

周清淮抬頭去看，似乎還有半瞬的期待。

是關姐。

這幾天都沒有收到周清淮或者秦嘉的電話讓過來做飯，想著也許秦嘉被安排到了別。不放心，想著過來，人真要不在，就把公寓的衛生打掃一下。

結果開門，就看到了這一幕。

火跳躍間，周清淮略顯森的臉，讓嚇了一跳。明明已經是五月的天，頃刻間到了一涼意，慌間喊了一聲，“周總。”

“嗯。”周清淮沒有停下手中的作。

關姐認出來周清淮手里的都是秦嘉的服，穿過的，沒穿過的。

關姐覺得可惜，好好的服就這麼燒了。但也心知這些話不是該說的。

問道，“周總這邊需要我做飯或者……”

“沒事，你回去吧。”

“好。”

周清淮又說，“這公寓以后不用來了。”

關姐愣了一下，還是說道，“我知道了。那周總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
關姐走后，周清淮緩慢起，將邊幾件服一次扔進盆里面。

如果不是縱火犯罪，他恨不得將這公寓都燒了。

火逐漸熄滅，房間瞬間暗下去。東西燒了尚且都有余溫呢，人是怎麼做到沒有一點人味的？

晚上，某個高檔會所迎來了周清淮這樣的貴客。

周清淮一句今晚所有他買單，讓整個會所都沸騰起來。

進了最豪華的一個包廂，老板自覺地將十幾個送進了房間，站一排供周清淮去挑選。

老板邊有個經理，見多識廣。

他小聲對老板說，“周清淮可是出了名的不近，這怕不是犯逆鱗了吧？”

“哪有男人不的？要沒有，也是沒遇到看對眼的。我送進去的，各式各樣的都有，就不信沒他喜歡的。”

經理心想你別這麼自信。

沒到十分鐘，們一個個哭喪著臉出來了。

老板問，“沒有他喜歡的？”

一個孩說道，“不帶他那樣的，不喜歡就算了，還把我們一個個批了一頓。嫌我太大，說別人屁小，妝太厚，裝清純，一堆一堆的。我看他不是來找樂子的，是來找茬的。”

經理忙把熱拉到一邊，“姑，你知不知道那位是誰？得罪他，你連怎麼死都不知道。”

孩不以為然的撇，“有那麼神乎其神的嗎？”

“要不我把你往火坑里推一回？”

孩笑笑，“那還是算了。”

服務員跑出來，說，“那位老板說要最貴的酒。”

“趕去拿。”

傅斯宇過來的時候，周清淮正讓手下的人現場斷人胳膊。那人嗷嗷大起來，直接跪在周清淮跟前求饒。

周清淮卻渾然沒有心的意思，清冷的一張臉人看著害怕。他靠在沙發上，翹著二郎，白黑，領帶被扯下，領口微微敞開，十分懶散又清冷的架勢。

傅斯宇被這陣仗嚇著，尤其是跟前還開了好幾瓶酒。

他笑呵呵的走過去，“呦，這是哪個不長眼的，這個節骨眼得罪我家老周，不是找死嗎？”

那人看到了救星，忙說，“傅總，你給求個，不會再有下次了，傅總。”

周清淮冷然一笑，“你以為我會給你下次的機會？拉出去，再斷他一條，以后別讓我在C城看到他。”

傅斯宇笑說，“老周，別那麼大氣。我看他胳膊八保不住了，肯定能長記，不會再招惹你了。”

說著給旁邊人使個眼，“都出去吧，別打擾我和老周說幾句悄悄話。”

見周清淮沒說什麼，底下的人把人給拖出去了。

沒卸了他的，但也免不了拳打腳踢一番。

趕巧不久前孩子看到了，才知道周清淮面相看著不是什麼心狠手辣的主，其實也一點也不手。慶幸沒在包廂對他大放厥詞。

傅斯宇探過去，自己倒了杯酒，還沒喝呢，就看到周清淮端起跟前的酒杯一飲而盡。

傅斯宇像是見到了鬼，一直盯著周清淮看。

“我臉上有字？”

傅斯宇咽一口唾沫，“老周，你喝酒啦？這算是破戒了吧。頭一次就喝這麼烈的酒，不怕醉啊？”

“很烈嗎？我怎麼覺得還好？”

“后勁大啊。”

周清淮沒理會，徑自又倒了一杯。

傅斯宇想，果然了傷就得借酒澆愁，連周清淮這樣的人也不例外。

“剛才那小子怎麼得罪你了？”

周清淮淡淡說，“一個科技公司的創始人，三番五次的要追加投資，拿我當冤大頭。”

“不投不就行了，怎麼還……”

周清淮側目看過來，“我像是那麼好欺負的？”

傅斯宇一時間被噎住。他停了一下，笑說，“要不咱找點別的事做做呢？我手上正好有幾個項目，合作一把？”

“合作的事，你私下和郎遇對接一下，團隊評估之后再說。”

“好和我公事公辦上了？”

“親兄弟明算賬。”

“嘿！”

傅斯宇有種強烈的覺，周清淮變了。

以前也有手段，但現在冷戾的人害怕。

周清淮晃酒杯，看著里面的，笑了一聲，說，“我發現當個實打實的惡人，沒什麼不好。”

你走之后，我徹底從佛墮落魔。

這后果，以后當由你來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