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悅聽完之后,細細想了一下,說,“清淮哥要和葉棲煙結婚,是周老太太極力撮合的結果。我們都知道,清淮哥本不喜歡。”
秦嘉聳聳肩,“所以啊,他就算我,也沒到那個程度,可以為了我與世界為敵。”
“但你這孩子,現在不就是籌碼嗎?”
秦嘉說,“利用可以卑劣,但更過分,連孩子都利用,會不會遭天譴?”
“……呸呸呸,瞎說什麼呀。趕巧去掉,刪除,Delete……”
秦嘉被逗笑。
舒悅說,“你說到底還是個重的人,對孩子不忍,對清淮哥也不忍。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和清淮哥說一說,說不定是個皆大歡喜的結果。你要知道,在家人和人之間做抉擇,是很不容易的。你要是把這問題問我,拿我老頭子的命去換什麼的話,我還真想不出來,能有什麼可以讓我放棄。其實這兩者不是什麼矛盾,想辦法協調好就行了。嘉嘉,你比我通,應該能想明白吧?”
秦嘉頓了頓,才說,“有個話,你會認同嗎?周清淮其實本從不欠我什麼。”
從一開始,就是秦嘉有目的的靠近,利用。只是沒想到發展到最后,蹦出了一點真心,這是意料之外的。
但周清淮對,一開始就是坦誠相待的,以錢養著,是同意的。后來再發展,也是在開誠布公的況下。
周清淮即便算不上什麼好人,或者君子。但至對秦嘉,從來都是坦誠的。
所以,周清淮不欠。
他做什麼決定,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覺得委屈,其實和沒有半點關系。畢竟從一開始,就知道周清淮和葉棲煙定下的婚事。
舒悅看已經陷一種自我矛盾之中無法自了。
摟住的肩膀,說道,“寶貝兒,我有責任提醒你,你還有葉家的事沒有辦。如果走不過來良心這一關,難道是要放棄嗎?你母親尸骨未寒呢,今年還沒去掃墓吧?”
秦嘉被舒悅給弄服了,“我的好姐姐,你真是人間清醒了。我是沒敢去,覺得那麼久了,什麼也沒做。”
舒悅說,“哎,這人生之路,不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抉擇。你以為主權在自己手里,其實很多時候,都是被推著選擇的。趁自己能選擇,還是做好抉擇吧。我反正是覺得,你告訴清淮哥,這是個雙贏的局面。我都能想象葉棲煙被當眾退婚,那個要死要活的樣子了。”
秦嘉笑了一下,“那算什麼,讓葉家倒臺,失去所有才是我想的。”
“所以啊,沒了清淮哥,你能辦到嗎?”
“辦個屁啊。我連一個孟石安都找不到。”
這個人秦嘉自己去打聽了,舒悅也幫打聽了。好像人家蒸發了,一點痕跡都沒有。
秦嘉覺得或許是上次趙硯時打草驚蛇,葉家人將他藏起來了。
“你得好好想想。”
秦嘉沒說話。
舒悅這邊有陌生來電進來,直接給掐斷了。
“怎麼了?”
“那貨被我拉黑之后,經常用各種陌生號給我打電話。反正現在不在我通訊錄里的號碼,我一概不接。”
“不怕是客戶?”
“不管那麼多。寧可錯殺一千,不能放過一百。”
秦嘉失笑,問,“傅總對你還沒放棄?”
“像只蒼蠅一樣煩死了。”
秦嘉說,“不過最近倒是沒聽說過傅總花天酒地,聲犬馬的事跡了。可能是意識到錯誤,要改了吧?”
舒悅毫不客氣的翻個白眼,“和我屁關系。就是這貨害我直接從搶手貨,變二手貨了。我以后就算是嫁不出去,也不會和他有半點關系的。”
舒悅看了一眼時間,把話題重新拉回來,“你和我說是可能懷孕了,是不是還沒去醫院檢查?現在已經有點晚了,這樣吧,明天一早我陪你去做個檢查。你也趁這一晚上好好考慮下,行吧?”
秦嘉點點頭。
——
傅斯宇借的第N個手機給舒悅打電話失敗,頓時很頹然。
他趴在桌子上,哀嚎一聲,隨即給周清淮打了個電話,喊他到酒吧玩一會兒。
周清淮說他手頭有事,不能來。
過了一段時間之后,周清淮突然又打電話過來,說他一會兒過來。
傅斯宇覺得周清淮也有點風,以前不這樣的。
沒多久之后,周清淮過來。
傅斯宇泡了一壺茶,說道,“一個朋友有茶園,上好的雨前碧螺春,你嘗嘗。我那邊還留了幾罐,你喝的開心,就都拿走。我是不大能欣賞得來這苦不拉幾的東西。”
話雖這樣說,周清淮每次喝茶的時候,傅斯宇都是陪著的。
周清淮淡淡應了,說,“你這酒吧生意不好啊。”
傅斯宇說道,“嗐,這幾天歇業了,想轉做清吧了。”
周清淮端著茶杯去看他。
傅斯宇往椅子上一靠,“就是覺得沒多大意思。”
“因為舒悅?”
“哪能啊?”
周清淮說,“我們倆自打出生就相互認識,你自打知道自己是個男的開始,對異就沒失去過興趣。這多久了?邊空空的,你就沒覺得哪里不對?”
“我……”傅斯宇好像一下子沒法反駁,語塞了幾秒,說,“就不許我浪子回頭?”
“為誰回的頭?”
還不是回到了問題本。為所困的人好像都有點自欺欺人的天賦在。
“別說我了。”傅斯宇挑眉,問,“你這馬上就要結婚了,和那只金雀怎麼辦?”
“早不是了。”
“什麼?”
“不是我養著的金雀,有自由,自己養活自己。”
“這是一種很新的包養方式?”
周清淮涼涼瞥他一眼。
“你和嘉嘉終究是沒什麼結果,不如把人放了吧。”
周清淮沒反應。
和傅斯宇閑扯幾句,就接到一個電話。
“知道了,明天我親自過去理。”
傅斯宇看他,“出什麼事了?”
周清淮說,“有些事要理一下。那頓喜酒,你怕是喝不上了。”
“什麼?”
周清淮沒多解釋,起便要走。
傅斯宇喊他,與此同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。
周清淮便和沈既白四目相對。
傅斯宇忙說,“我們三好久沒聚了,玩會兒牌啊。我再搖個人……”
周清淮目淡淡的從沈既白上移開,“下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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