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既白沒還手，由著他打了一拳。

他吐出一口帶的唾沫，手背隨意抹了一下，看著周清淮，說道，“這一拳，我是應當的。畢竟的這樣是我的責任。但清淮，我不會放棄。”

“你不放棄什麼？只要說，其他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？你把清澄也要帶那樣自私自利的人？”

沈既白看向周清淮，溫和的發問，“為什麼我和清澄在一起就一定是對不起別人？難道這兩者就不能兼得嗎？我知道你為了，同意了和葉棲煙在一起。可你現在有了秦嘉，我倒想看看，在和家人兩者之間你是怎麼抉擇的。”

周清淮似乎一下子被踩到了命門，竟一時啞口無言。

沈既白作為一個旁觀者，比傅斯宇那個馬大哈有心，他早看出來，周清淮對秦嘉是不一般的。早就超越了養只金雀那樣的分。

“這完全是兩碼事。而且我會做的周全。”

沈既白抓住立刻反駁，“我難道不想做的周全嗎？那天就是個意外，我本沒料到圓圓會過去。”

周清淮清冷說道，“那是你的問題，不要出了事，就拿沒料到，不知道這些來當免責聲明。你和清澄的事我已經決定，除非清澄不要，不要我這個哥哥。”

周清淮到底顧念和沈既白多年的兄弟，又淡淡補充道，“你自己也該想想，你即便和韓伊人離婚，有孩子在，和韓家就不了關系。清澄那樣一個單純的孩子，本不適合在兩個，三個家庭之間周旋。你要是真為好，就該讓過得更加純粹簡單。”

周清淮說完，直接離開。

他走進病房，突然看到周老太太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。

他忙走過去，詢問，“，你醒啦？”

周老太太緩慢的轉頭看他，“清淮，你來啦。我見到你爺爺還有爸爸媽媽了。”

這話說的周清淮很不好，他說道，“看樣子他們是想你了，見一面，又把你送回來了。”

周老太太笑了一下，又嘆口氣，“就算把我送回來，遲早還是要去見他們的。”

周清淮避開這個話題，扶著稍稍坐起來一點。

周清淮頓了頓，才說，“清澄年紀還小，不懂事，不要再生的氣。這丫頭這次也嚇壞了，哭過好幾回了。生怕以后不理了。”

周老太太談及這件事，臉依舊不好。

“就是胡鬧，自己才多大，怎麼能和沈家老大在一起？你是哥，這件事你得把好關。我是鐵了心了，不是哭鬧幾回就能糊弄過去的。”

周清淮見周老太太氣還是大，怕再反復，忙寬說，“這件事我會理好，不會再讓胡鬧了。那小丫頭已經嚇壞了，就別氣了。”

“從小到大都是膽子大，會嚇著？”

“我把人過來讓你瞧瞧？兩晚上沒合眼，也沒吃東西，瘦了一圈了。昨晚還是被我趕回去的。”

周老太太面緩和下來，這苦計可見是起了作用了。

“今天是年初一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哎，難為你們兄妹了，只能在醫院陪我，家里連頓年夜飯都沒吃。”

“等回去，補上就是了。”

“辛苦你了，清淮。你顧著我，想著清澄，一老一小，辛苦了。”

周清淮笑了一下，說，“看我這麼辛苦，可得多活幾年。咱們定個小目標，先活到一百歲。不然我真是白忙活了。”

周老太太笑起來，不由得引起了幾聲咳嗽。但心是眼可見的好起來了。

——

周清澄在秦嘉這里睡了四個多小時終于醒來。

關姐早就離開了。

秦嘉正對著電腦查些資料，聽到靜，轉頭看一眼，立刻起來，說，“總算是醒了？你等我一會兒，我去把飯菜熱一下。”

“不了，嘉嘉姐，我得去醫院看。而且說好的下午要換我哥。”

“你哥那里我和他聯系過了，他讓你好好睡。也不是沒有護工，你不用著急去。先吃點東西，吃飽了，你要走，我不攔你。關姐專門多做了幾個菜，你不吃，可就浪費了。”

周清澄其實極了，想了想，點點頭說，“那麻煩嘉嘉姐了。”

“還和我客氣，等我幾分鐘。你起來洗個臉，要洗澡嗎？我的服你應該都能穿。”

“那我洗個澡吧。”

周清澄爬起來，到衛生間里面去洗了個澡。

在里面看到了男的牙刷和杯子，沐浴，洗面，洗發都是男分開的。但整整齊齊的擺在一起，好像一對。

一時間有些羨慕，發了一會兒呆，才將花灑打開。

洗完澡出來，先穿著秦嘉的一套睡。

秦嘉招呼過去吃飯，打量一下，說，“合的，快過來坐吧。幸虧今天關姐來了，我只是幫忙熱菜的話，應該不會出意外。要不然你在我這真的吃不到什麼味。”

周清澄坐下來，接過秦嘉遞過來的碗筷。

“好好吃飯，其他的事先別想了。你哥這人看著執拗，但其實對你很寵。有些事以后可以慢慢來，你懂我的意思吧？”

周清澄當然會懂。秦嘉總是會支持。

但說，“可我不想繼續了。不知道后面還要發生多事，我經不起第二次。萬一真的因為我再有什麼閃失，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。而且我了解我哥，他不會同意的。他可能會一直不斷的找沈既白的麻煩。圖什麼呢，到最后沒有一個人會開心，還不如現在就結束。沈既白那麼好，他還能再遇到一個陪他一起的人的。我呢，也年輕，以后也會遇到合適的人。”

秦嘉看一眼，知道現在都是說些自欺欺人的話。

也沒勸，有些傷口只能靠自己愈合的。

給夾菜，說，“既然想通了，那就該吃吃該喝喝。”

“嗯。”

秦嘉想起來問，“你和沈總的事怎麼就被發現了？”

周清澄說，“可能有次我們倆在他家附近分開的時候被圓圓看到了吧？”

“就是他的大兒，小名圓圓。已經是大班了，很多事都懂。雖然他們瞞著孩子，但好像察覺到的爸媽已經離婚。那天讓司機開突然車到了我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