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幾天，舒悅照常上班。甚至有些恍惚，和周清淮真的發生過什麼嗎？

偶爾在公寓里面醒過來，迷迷糊糊間，想著是誰，又在哪？周清淮又是誰，和又是什麼關系？

承認這段時間睡的不好，談不上做噩夢，就是睡的不踏實。經常睡夢之間，有一種被人往下拽的驚慌。

臨近過年，已經沒有什麼要去的地方了。這公寓說到底也不是的家，思來想去，想去外地來個短途旅行，反正年假也就那麼幾天。

那時候機票張，在網上看了票，下了單，目的地的民宿也訂好。

這一天晚上一組單獨出去聚餐，這一年整個組的項目又比二組要高一點。趙永熙被起哄請客。

他們到了一家自助餐廳，到了十點多，這邊便結束了。

其他人還要去KTV唱歌，秦嘉沒什麼興致，就說有點累想先走了。

同事也沒勉強。

秦嘉沒打車，在餐廳的時候，喝了兩瓶尾酒飲料，頭腦暈乎乎的，便沿著路途走了一段。

一陣冷風吹來，秦嘉裹了上的風。

里面是高領，配的是呢子包，腳踩高跟鞋。

走了一段路，看到旁邊一家品店。

有年輕男手牽手走進去。

看到了櫥窗上一個水晶球。風車，秋千，融融的雪。

小時候也有這麼一個，后來被人打碎了。

心里的一切好，也和這個水晶球一樣，沒有了。

笑了笑，看到前方有賣糖炒栗子的，便走過去。

“老板，來一斤。”秦嘉說。

“小姐稍等。馬上炒好。”

秦嘉就退到了一側，將手在口袋里取暖。

“老板，來一斤糖炒栗子。”

一個有些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，秦嘉以為自己聽錯了，抬眼去看。

瞬間僵住。

其中一人也是愣了，半晌才喊了一聲，“嘉嘉姐……”

“小姐，你的糖炒栗子。”秦嘉也是慌了，提著糖炒栗子看一眼轉直接走了。

“嘉嘉姐……”周清澄幾步追過去。

秦嘉猶豫一下還是停住了腳步。

明明是撞破的，卻更加尷尬。

方才沒看錯，周清澄和沈既白是手牽著手的。他們倆怎麼會在一起。

秦嘉沒敢去揣測，唯一能做的就是趕離開，假裝沒看到。可偏偏周清澄住。

“嘉嘉姐，我們能聊幾句嗎？”周清澄楚楚可憐看，手指輕輕拽了一下的袖。

秦嘉本來也拿當妹妹看，這事只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，沒有和周清澄生氣的道理。

秦嘉去看一眼后的沈既白。

沈既白穿著長款呢子大，還站在攤前，手里提著糖炒栗子，看樣子是要他們兩個人單獨聊。

秦嘉點點頭，左右看了看，前面就有家咖啡廳，“外面冷，我們去那邊聊吧。讓沈總也進來吧。”

“嗯。”周清澄轉頭和沈既白說了一聲。

和秦嘉進了咖啡廳，沈既白就坐在離他們幾張桌子的另一張桌子前。

“嘉嘉姐，事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周清澄說道，“我和既白哥是在一起了。但他和伊人姐早就離婚了。”

秦嘉有些吃驚。

周清澄說，“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。他們今年年初就已經離婚，只不過因為兩家有不共同利益，而且考慮到兩個孩子，所以兩個人商量暫時不對外公開。我和既白哥是自愿在一起，沒有誰出軌什麼的。”

秦嘉看著跟前的咖啡，頓了頓才說，“你或許已經考慮清楚了，但清澄，我還是要說，你想過要面對什麼了嗎？”

周清澄扯了角一笑，“我知道啊。不就是我，我哥，還有沈家。有什麼呢，我們決定在一起的時候，就已經想好了要無所畏懼了。嘉嘉姐，你不用擔心我。我和既白哥暫時還不打算公開，先談一陣子吧。不是馬上就過年了嗎？我可不想這個年過不好。”

“你，真的很喜歡他嗎？我知道沈總是個很不錯的人。但是，清澄，如果沒有那麼喜歡的話，我覺得你還是……”

放棄那兩個字秦嘉終究是沒說出口。到了邊，又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資格。

周清澄卻十分堅定的說，“我很喜歡他。說不清楚為什麼，就是很喜歡。見不到他，我會一直想他。見到了他，還是會想他，因為會擔心很快分開。嘉嘉姐，我這些想法或許稚，可是我知道我離不開他。就算前路萬人阻擋，我也要走下去。”

“你很勇敢。”秦嘉笑了一下，說，“那就祝你們能夠功，收獲幸福。”

周清澄訝然的看著，“嘉嘉姐，這就沒了嗎？”

秦嘉失笑，“不然呢？還有什麼？”

周清澄噘說道，“我以為你還要罵我，還要勸我。畢竟我和既白哥相差那麼大，而且他還結過婚，有兩個孩子。”

秦嘉笑說，“你看，沈總的不足你是都知道的，還要和人家在一起，可見是不在意的。我和你說了有用嗎？再說了，清澄，這些都是外在的，并不能直接決定你們能不能在一起。你擔心的不該是我，而是你和他的家人。說實話，這一關關，可能不好過。”

“你是我的家人，我當然也在意你的看法。不管你和我哥怎麼樣，我是拿你當我好朋友的。”

秦嘉手指及杯沿，那上面沒有多溫度，但周清澄的話卻讓覺得很暖。

溫和的一笑，說，“你既然這樣說，我就更應該支持你才對，不是嗎？”

周清澄激的抓起秦嘉的手，扭了扭，撒道，“嘉嘉姐，我好你啊。”

秦嘉忍不住一笑。

周清澄又看向秦嘉，笑嘻嘻的說，“嘉嘉姐，有件事還得拜托你。”

“我替你保？”

周清澄連連點頭，“雖然你也許會生氣，但我本來是真的打算瞞著所有人的。今天被你撞見了，你千萬千萬別告訴我哥。”

秦嘉笑了一聲說，“我倒是想告訴呀，我已經好久沒見到他了。”

周清澄吃驚道，“怎麼回事？我哥也有一陣子沒回來了。還以為他忙，沒時間回去。怎麼和你也沒聯系嗎？”

“或許忙吧。”秦嘉倒也有些意外，他如果只是單純避開的話，不至于連自己家都不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