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澤城蹙眉,正要斥責。卻見程南初看著自己的那條朋友圈出神,只能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陸遙。
“喬家小姐今天出現在娛樂城,我出門的時候,看到了宴凌和陸家的人。什麼況?”宴澤城開口問道。
陸遙聽到陸家兩個字,臉僵了一下,卻很快地恢復如常:“想要結盟,聯姻罷了。”
聯姻這兩個字,讓宴澤城臉上浮現出一厭惡之。
這種事在他們圈子里,早就習以為常了,但是宴澤城卻本不喜歡,因為豪門之中,太多的怨。
“如今A市的老牌豪門不多,能夠仍舊站在巔峰的只有宴家了。喬家今時不同往日,擺在面的兩個選擇,新進來的暴發戶,還是宴家,宋家這樣的家族。”陸遙微笑著開口。
“陸家,就是房地產的那個陸家嗎?”程南初好奇地問道。
陸遙點了點頭,陸家趕上了東風,一躍而起,為A市的新起之秀,但是在宴家,喬家眼中,無疑是一個暴發戶。
程南初知道程家這種都不愿跟暴發戶來往,更何況是喬家呢?
“所以喬茵是去和陸家相親?”
看著程南初這八卦的樣子,宴澤城一個栗子打在頭上:“這麼八卦,陸家只有一個兒。”
說道這里的時候,宴澤城看了一眼陸遙,見他神如常,才暗中松了一口氣。
看著一向冷漠清貴的宴澤城,居然也會有如此接地氣的作。
陸遙忍住笑意繼續說道:“聯姻,喬家的第一目標是宴,之后是宋家,他們去,想必是想組局認識一下。”
“所以跟宴凌什麼關系?”
“宴凌自然是想要跟陸家加深關系,陸家想要躋進A市上層圈子,需要人引薦,這不是狼狽為了。不過陸家野心甚大,他們一開始盯的是宴勻那個蠢貨。”陸遙想起這件事就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他們的首要目標也是你。”
果然是香餑餑啊,程南初八卦地看著宴澤城:“所以,這是唐僧?”
陸遙笑了下,不置可否:“陸家的聯姻目標也是你,想讓宴勻從中撮合,不過你呢,跟他關系不好,也不好控制,陸家就轉頭盯上了喬家,不過喬家不見兔子不撒鷹,輕易不會跟陸家攀扯的。”
宴澤城對于這些豪門八卦興致缺缺,倒是程南初十分好奇。
“那喬家去干嘛啊?”
“陸家有錢啊,去合作啊,誰還會嫌錢多呢。何況,喬家和陸家也是盯住了程家的那個項目,本想著價,卻被我們截胡了。”陸遙推了推眼鏡。
宴澤城挑眉,這幾家聯合起來,確實是有點麻煩:“去調查下陸家和喬家最近的投資吧,總覺得事,不會這麼簡單。”
陸遙點頭,盯著所有對手是他的任務。
他看了一下表:“行了,時間不早了,我還有事,你明天記得去公司上班,這才兩天,宴凌那個蠢貨就不行了,他下午回公司很晚,被老爺子抓了正著,當著所有人的面罵他們都是廢。”
宴澤城頷首,他的商業帝國在沒有完全構建好之前,他還需要宴家這棵大樹。
“老爺子下午在公司親自坐地鎮,瞧這陣勢,是準備培養自己人,對我們手了。”陸遙輕聲開口。
宴澤城勾出略有些譏諷的笑意:“我倒是想看看,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?”
從坐穩這個位置的第一天開始,宴澤城就已經做好了的準備,他對宴家這幫人,沒有任何的信任和依賴。
送陸遙離開,程南初抱著那一摞資料,剛進房間,手機就響了起來,是班長打過來的,他們的聚會已經散場了,特意來打電話謝程南初的。
“溫師兄邀請我進他的實驗室了,你是不是也要一起啊?”班長似乎是喝了酒,有些興地開口。
程南初和溫如深關系極好,這些學校的人都知道,所以有這樣的問題并不奇怪。
聽到這話,程南初的手一,溫師兄從未邀請自己進的實驗室,明明才是這一批最優秀的學生。難道是因為自己跟他說不愿意去做學嗎?
“沒有,我要跟張教授,溫師兄跟你說研究方向了嗎?”程南初幾乎是找不到自己的聲音。
“沒有呢,師兄說等進去了就知道了。”班長大著舌頭,顯然是喝得有點醉醺醺了:“對了,你別告訴別人啊,師兄,讓我保呢。我這是太高興了……”
之后,電話那頭便傳來了嘈雜聲,不久便掛斷了。
看著手機,程南初心頭的疑更深了幾分。
與溫如深認識這麼多年,第一次覺得這個師兄,如此神。他做的這些事,老師知道嗎?
程南初沒有再猶豫,直接撥通了張教授的電話。
“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?程南初,你腦子里裝的都是漿糊嗎?為什麼不保研,為什麼不進我的實驗室?這不是你父母的希?”程南初還不曾開口,那邊的斥責聲便已經傳來。
程南初只能聽著老師的責罵聲,等張教授終于罵夠了,這才著臉笑道:“老師,您也知道,我還小嘛,我就想先玩玩。”
“程南初,你就這樣糟蹋自己的天賦?”
電話這頭,程南初都能夠清晰的意識到那邊的怒火。
“老師,等你從實驗室出來,我親自上門給你賠禮道歉,但是現在,我有個很重要的事,想跟你說。”程南初誠懇了表達了自己的歉意,這才開口問道。
“什麼事?”張教授仍舊很難放下心頭的怒氣。
“關于溫師兄,您跟他說我父母的實驗室位置嗎?”
“沒有啊,我說這個做什麼?”張教授奇怪地說道。
程南初心下一凜,追問道:“那您知道他在國外研究的課題是什麼嗎?他新立的實驗室,似乎也很神。我就很擔心。”
電話那頭,忽然長久地沉默了起來,沉默的讓程南初以為電話不小心斷掉,正要查看,里面終于傳來了聲音。
“你不要管了,這件事,以后也不許再提。”
“所以,是和基因編程有關系嗎?”程南初輕聲問道。
“南初,有些東西,是不能的。”電話那頭,傳來了告誡,隨后電話直接就被掛斷了。
程南初看著電話良久,卻見房門打開了。
宴澤城站在門外,看著,眼中閃過一復雜。
“我都聽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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