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宴澤城醒來,已經是后半夜了。
程南初冷的瑟在他懷中,服蓋在兩個人上。
察覺到宴澤城醒過來,程南初松了一口氣,這山區里面冷得要死,真不知道他怎麼睡得這麼沉。
“陸大哥給我打電話,我跟他說了我們沒事,你要給他回個電話嗎?”程南初問道,而這個時候,已經距離陸遙上個電話三個小時了。
宴澤城已經完全恢復了冷靜,聽到程南初的話,只是接過了手機,看著上面已經凌晨三點多了。
他很久,很久都沒有睡得這樣沉了。
將電話撥過去,很快就接通了。
“我的天啊,你沒事吧?”陸遙一夜未眠,聽到里面宴澤城的聲音,才松了一口氣。
“嗯,怎麼了?”
“你還敢問怎麼了?宴勻被嚇的佛珠吞了好幾顆進了肚子,驚過度,還有腦震,現在還在醫院,折騰得人仰馬翻,老爺子都氣瘋了,你電話打不通,他們拼命地轟炸我,我哪敢把南初電話給他啊。只能說我也聯系不上,這會兒還不知道怎麼找你們呢。”
陸遙一口氣將所有的事給了出來。
宴會上,那群人都嚇傻了,他們素來都自詡上流人士,何曾見過這樣暴力的理。
“活該。”程南初幸災樂禍地開口,服落在地上,凍得一的皮疙瘩。
電話那邊聽到程南初這話,被噎了一下:“我的姑啊,你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,今日大庭廣眾,背地里不知道怎麼說宴呢。”
宴澤城聽了幾句陸遙的抱怨,撿起地上的外套給程南初披上:“管他們怎麼說,何況宴勻,人不是還沒死嗎?”
“行吧,不管你們兩個在哪里?沒事就行,我還得讓公關公司去把這個事下去。”陸遙頭疼地掛斷了電話。
宴澤城就是宴氏集團的臉面啊,今日好事者眾多,宴澤城前幾天剛走了程家,不知道多人盯著呢,何況宴家本樹大招風,新聞是一定要下去的。
“走了,回家了。”宴澤城拉著程南初的手腕就下樓去開車。
這寒冷的夜晚,進了室,沒有了冷風,程南初鼻子,打了個噴嚏。
“我說你,發火之前,能不能跟我打聲招呼?你那樣子,很嚇人好嗎?”程南初抱怨地開口。
“你這麼傻,都不知道進來?”宴澤城沒理的話,直接問道。
程南初抿,瞪了宴澤城一眼,還不是他睡得跟頭豬一樣,胳膊在自己上,而自己又怕把他驚醒嗎?
察覺到程南初的怨念,宴澤城沒做聲,兩人一起回到了車上。
這房子空置多年,只是有人十天半月來打掃一次而已,里面空的,本沒辦法過夜。
車,暖風打起來,程南初才覺得暖和了一點,看著宴澤城神恢復了清冷,這算是徹底沒事了?
“你二叔沒事吧?你爺爺不會打你吧。”程南初不由的有些擔心。
“他不會的。”宴澤城開車緩緩地行駛在公路上。
夜濃郁。
看著前面手不見五指的公路,程南初輕聲問道:“你早就知道我接近你有目的,為什麼不拆穿呢?”
“拆穿什麼?你是個黑客,侵公司?”宴澤城反問。
程南初愣愣的看著宴澤城的側臉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你不也發現了房間的攝像頭,默不作聲嗎?”宴澤城緩聲開口。
“所以,這是扯平了?”程南初勾出一笑容來。
宴澤城說得對,拆穿自己又能怎麼樣?一開始他就是要給自己庇佑的啊。
“你父母的事,我一直都在查,如果真的有問題,我會告訴你的,不要自己擅自行。”宴澤城聲音依舊清冷。
程南初抱了服,這車暖風一吹,有些昏昏睡,忍不住打了個哈欠,而后就閉上了眼睛。
回到家中,天已經微微亮了起來,原本應該沒人的別墅燈卻亮著。
程南初從車庫先進門,看到屋幾個陌生人,嚇得差點拿手機報警,但卻很快地猜到了來人的份。
而宴澤城很快的就跟了上來,面對這一屋子人,面無表。
“還知道回來。”宴老爺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對著后進門的宴澤城,厲聲開口。
而宴老爺子旁邊,一個中年婦哭得眼睛都腫了,看到宴澤城兩個人,那眼神恨不能將他們生吞了。
“你們這樣闖進來,不太好吧。”宴澤城冷漠地開口。
宴老爺子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狠狠地敲了幾下:“宴澤城,你是真覺得翅膀了嗎?可以這樣為所為?”
“所以,你們是來興師問罪的?”宴澤城有些頭疼的太。
這簡單的舉,在場宴家的一群人,卻是個個都變了臉。
“我頭疼,有事公司說,先從我這里離開。”宴澤城毫不猶豫地下了逐客令。
“澤城啊,你把你二叔打得進了醫院,現在對方把新聞稿發得滿天飛,公關部都在加班,你這太影響公司形象了,你讓公司董事們都怎麼想?”站在后面的中年男子溫聲笑著開口
宴澤城看著眼前這個男人,輕輕地皺眉,宴勻蠢得要死,這會還躺在醫院哀嚎呢,而能讓宴老爺子這個時間不睡覺的堵他,就是他這個三叔了。
程南初輕輕握住宴澤城的手,怕宴澤城風,這眼前這一群人,摞起來都會被宴澤城給打趴下。那幾個保鏢都不行。
“這點事就影響公司了?”宴澤城嘲諷道。
“澤城,你這些日子太過分了,為一個人投資巨大,這我可以視為你私人投資不說什麼,可是你在公司,對自家人打,在外面也毫不顧忌公司的形象,實在是太讓我失了。”宴老爺子冷聲說道。
“好啊,那這個總裁,我不做了。”
看宴澤城這傲慢和無所謂的態度,在場的幾個人都變了臉。
“你……”
宴老爺子心頭滿是怒火,被宴澤城這一句話,如同一盆冷水潑下來了一樣。
眼下,沒有人比宴澤城更適合這個位置了,所以他,才能如此有恃無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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