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別人看來,經過了兩天的時間,的心似乎已經好起來了,心境也變得平和了許多。
然而,只是不想別人為擔心罷了,此刻,只有自己最清楚,自己究竟有多痛苦。
而這種痛苦,別人是幫不了的,只有自己慢慢消化,想開,習慣。
次日一早,姜書看到自己的眼圈有點兒黑,于是用底遮了好幾層。
結果,才剛一出月樓,就看到了一排停靠整齊的車隊,一水兒的黑轎車,莊嚴肅穆。
見出來了,程錦立刻上前,對道:“姜小姐,可以出發了嗎?”
姜書愣愣地看著那些車,忍不住問道:“這些……都要跟我們一起去杏村?”
程錦頷首,一臉認真地道:“他們都是保護您和孩子們的安全的,進村子之后,他們會直接在當地駐扎,您放心,那邊的事,我都已經安排好了。”
一時間,姜書還有些不習慣。
當初,哪怕是在做顧太太的時候,出門也一向低調,從沒有保鏢跟著,除非是帶著安安一起出門,才會有一兩個保鏢跟隨。
眼前這架勢……也有點兒太夸張了吧?
似是看出了姜書的顧慮,程錦解釋道:“這是陸總簡后的配置,本來我還多安排了10幾人……”
姜書心中一陣唏噓,表面上微笑道:“辛苦你了錦。”
程錦寵若驚,趕忙道:“不辛苦不辛苦,這都是我的分之事。”
“親子鑒定的事,就拜托你了盯著了,出結果請第一時間通知我。”姜書認真道。
“好你放心把姜小姐。”
車子啟后,緩緩朝著莊園大門駛去。
路過主樓時,頭車停了下來,接著整個車隊也停了。
陸凌驍緩緩從主樓走了出來,來到車邊先是看過小禹和安安,之后來到姜書的車邊。
“一路順風,隨時聯系。”很樸素的一句祝福,沒什麼花哨。
姜書頷首,沒說什麼囑咐他的話。
忽然,男人手,單手捧住的臉,彎,將頭進車窗,吻住了的。
姜書著自己的角,臉頰瞬間變得緋紅。
這男人真是……
不待心里吐槽,男人已經放開了,輕的臉道:“記得想我。”
姜書朝他微微一笑,與他正式道別。
車隊緩緩開啟,姜書并未多看陸凌驍的影,哪怕知道這男人其實一直站在原地,目送這。
想他……姜書覺,自己應該是不可能的,畢竟,他們之間沒有什麼,空有一層關系。
其實直到現在,都還沒有想明白,自己到底該以怎樣的態度去面對他們的關系。
正在思緒飄遠的時候,手機突然進來一條短信息。
這年頭發短信的人可不多,大都是推送消息。
隨意掃了一眼,接著,瞳孔劇震。
【小,掉包的護士我已經查到了,你還要繼續對我避而不見嗎?我一直都在為我們的孩子而努力,你呢?】
姜書抿了抿,這才將電話回撥了過去。
很快的,電話中傳來了顧霆琛的聲音,他的語氣中滿是疲憊,好像昨晚沒睡覺一樣,沒什麼神。
“那護士現在人在哪?”姜書問道。
“在吳城,做過那件事之后,便辭職了,離開了月城。”顧霆琛語氣平淡地道。
“能把的信息給我嗎?我想去見見。”姜書咬著道。
“見面談吧!”
“我現在不在月城。”姜書皺眉道。
“你去哪兒了?”終于,顧霆琛的語氣染上了些許急切。
姜書愁眉鎖,最終還是選擇告訴了他:“回杏村了。”
聽到在這個答案,顧霆琛似乎是松了口氣,語氣也便回了淡然:“好,我有空就去找你。”
掛掉電話后,姜書的心再次翻江倒海起來。
找到了那個護士,便可以順藤瓜,找回的寶寶了。
不管從前,顧霆琛這人怎樣,在這件事上,他似乎確實很在意,一直都在積極地調查。
反觀這邊,撒出去的人馬沒有一點兒消息反饋。
事畢竟已經過去了將近六年,再次查起,難度會很大。
這一路都很順利。
車隊抵達杏村的時候,天公不作,下起了大雨。
保鏢們護送安安和小禹進祖宅,姜書則一個人撐傘,跟在后面。
祖宅里,安安和小禹都很激,這里看看,那里看看。
尤其是小禹,在看到那些木雕的時候,眼睛都亮了。
“書阿姨,這些是……”
姜書微笑地輕著小禹的頭道:“是阿姨從前,閑來無事時雕著玩的。你喜歡嗎?”
“嗯,我很喜歡。”小禹認真點頭。
于是,姜書直接帶著去了后院的庫房,將那些包裹嚴實的作品一個一個耐心打開,拿給小禹看。
“哇,好可。”
“這個好看。”
“書阿姨,這些都是你雕刻的嗎?”小禹眼睛亮亮地看著姜書,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崇拜與敬仰。
姜書搖搖頭,“不是的,這些是木雕大師的作品,他是我的外公,不過,他已經去世了。”
小禹對去世這個詞還不是很理解,他依舊看著一個一個的作品,對著一個小姑娘的雕塑道:“書阿姨,這個是你嗎?”
姜書微笑道:“是啊,是阿姨小時候。”
“這個可以送給我嗎?”小禹一臉期待地問道。
“當然!”說著,姜書把那個雕塑放進了小禹的小手手中。
小禹視若珍寶,將小姑娘抱在懷里,道:“這樣,書阿姨不在我邊的時候,我可以讓這個小娃娃陪著我。”
姜書一愣,心底頓時涌起了陣陣與溫。
小禹一直都是個小天使,總能冰冷的心靈。
顧霆琛是晚上抵達杏村的。
他風塵仆仆地來,卻被保鏢攔在了門口。
看著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,顧霆琛忍不住蹙眉,難道是陸凌驍來了?
幾日不見,他們之間的關系難道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?
不,他決不允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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