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遇不說話,定定地看著。
桃花眸中流奕奕,引得人心跳如雷。
忽然,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搭上領口的拉鏈搭扣。
“滋啦。”
拉鏈下的聲音在安靜的帳篷里格外響。
時念的心肝跟著那道聲音了,很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,再開口時聲音都在飄:
“你,你想干什麼?”
天化日,不,昏天黑地,耍流氓?
紀遇眉眼一彎,低笑了一聲,迅速掉外套躺到了邊。
兩人離得很近。
近到時念都能到他的溫,熱騰騰的,像個控溫失敗的大暖爐。
“在沙灘上,你一直盯著我的肚子看,我還以為……”
他的聲音一頓,嚨里溢出一道喑啞人的笑聲。
溫熱的氣流在兩人之間狹窄的隙間發酵,最后盡數撲到時念耳畔。
原本就崩得邦直的更直了。
紀遇似乎察覺到的張,笑得愈發肆意:
“你想我的服,看腹。”
時念白他一眼,試圖掌握主權:
“心是臟的,看什麼都臟。”
“是嗎?”
紀遇忽地側看向。
手電筒翻滾一周,落到角落,大半線都被睡袋遮擋,只余下微弱的一點白,點綴在他的眉眼間。
將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暈染得更加迷人。
像是志怪故事里勾人魂魄的桃花妖,在書生耳邊喃喃細語:
“那你想看嗎?”
剛找回的那點氣場瞬間消散無彌。
時念張地了下,小心翼翼地問:
“這是我能免費看的嗎?”
“可以免費……”
他的眼睫微微,睫覆蓋下的眸流轉,從致的眉眼緩緩下移,越過秀的鼻尖,停在了嫣紅的瓣間。
那沾了水漬的一抹紅,猶如雨后綴在枝頭的櫻桃果。
飽滿、。
看起來就很好親。
他的眸沉了沉,啞聲道:
“也可以付費。”
時念活了一下僵的胳膊,覺哪里不對:
“想坑我?”
“坑你什麼?”
紀遇胳膊撐起,居高臨下的看著:
“你有錢?有腹?還是說,你害怕?”
說到最后兩個字,他語調微揚,帶著挑釁的味道。
很低劣的手段。
但時念偏偏就吃這一套。
可是要強取豪奪霸總的人,怕個錘子?
時念把僵的胳膊從睡袋里薅出來,蔥白的手指在曖昧的流里一晃,落到他的臉側。
角一勾,出三分薄涼,三分不屑,和四分漫不經心:
“男人,我承認你的小把戲吸引到我了。”
“吧,我要看。”
紀遇對上直勾勾的目,耳一熱,垂在側的手忽然就僵住了。
氣氛開始升溫,帳篷里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時念瞥見他染了紅的臉頰,得意地笑起來,像只吃功的貓,眉眼彎彎:
“紀總,你也不行啊。”
短短幾個字,正好踩中一個男人的雷點。
紀遇的眼眸倏地一黯,傾在的前。
兩人的距離近到呼吸纏。
時念的心猛地一跳,來不及躲避,手就被他強勢地握住,而后帶到了腰間。
“你幫我。”
喑啞的聲音傳耳朵,極致的人。
時念的腦子像是被工作了八十年、只剩下一口氣的老驢在推著走,整個人木木的,忘記了說話,也忘記了作。
任由對方握著的手胡作非為。
純棉T恤被掀起,先是出了勁瘦的腰肢,接著是線條分明的腹,再然后令人脈僨張的……
帳篷里的線很暗,只給他的蒙了層模糊的影。
看不清,但該看到的廓線條盡收眼底。
似一幅籠了煙雨的江南水墨,朦朦朧朧,但人得。
時念看得眼都直了,臉也跟被火燒了似的,火紅又滾燙,呼呼往外冒著熱氣。
紀遇的臉也沒比好到哪里去,但為了維護男人的尊嚴,他還是強下心頭的悸,再次發攻勢:
“要嗎?”
時念一怔,瞳孔不自覺地放大:
“介,介麼刺激……”
話未說完,手再次被握住。
的心也跟著那只手騰空而起,須臾,再隨著落到實的手掌重重落下。
剎那間,全的全都集中到一個地方。
的、的、彈彈的……
很奇怪的手。
時念連呼吸都忘了,憋著口氣,遲鈍地隨著他的作在腰腹間游走。
微涼的指尖掃過腹壑線條,一塊、兩塊、三塊……
時間被無限拉長,等完八塊腹,竟出了一頭的汗。
太刺激了!
比小時候往糞池里丟小鋼炮還刺激!
紀遇額頭的汗水比還,一顆顆飽滿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到鼻尖,整個人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。
“時念。”
他低下頭,目沉沉地對上的眼,一開口,聲音啞得厲害:
“腹完了,該付我報酬了吧?”
時念眨了下眼,宕機的大腦開始工作:
“不是說,可以免費嗎?”
紀遇眼瞼微垂,眸中笑容狡黠:
“看免費,但是另外的價錢。”
聽起來有點道理。
時念妥協了,索索地去找手機:
“多錢?我轉給你,先說好,太多的話我不僅不給,還要告你敲詐。”
“不要錢。”
紀遇覆住的手,指尖,穿過指,和的手牢牢扣在一起。
同時視線下移,盯上了開合的瓣,烏黑的眸瞳間風起云涌。
“能讓我親一下嗎?”
“啊?”
時念的腦子繃斷了弦,整個人傻掉了。
耳邊紀遇的聲音還在繼續:
“給你三秒鐘考慮時間,不同意就回睡袋,沒有就當你默認了。”
“不是,可是……”
“三……”
“二……”
“一……”
“是克……唔。”
紀遇傾,覆上的。
輕輕的、的。
像親吻一片云。
短暫的接后,又很快分開。
時念愣愣地看著,臉紅得似火燒云,卻比什麼都:
“就這?”
傳說中的接吻也不過如此嘛。
臉紅心跳有,但雙發、熱沸騰、難自已……這些小說里的節都沒有出現啊。
一句話,再次踩中了紀遇的雷點。
深邃的眸瞳牢牢鎖定,聲音比夜還深沉:
“那……再來一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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