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也來了?”
出軌被抓包,時遠山不僅沒有一點心虛,更沒有把對方的話當回事,一開口便是理直氣壯的指責:
“媽在醫院躺著,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,你竟然還有心逛街?薛應青,你長本事了!”
薛應青被他蠻橫的態度刺痛,心底最后一猶豫也然無存。
視頻里那位婆婆說的對,就是睡橋、撿破爛,也比伺候這種毫無恥心和責任的男人強!
攥手掌,冷著臉,怒聲吼道:“時遠山,那是你媽!還有……我說離婚!”
這驚天一吼總算引起了時遠山的注意。
“薛應青,你來真的?”
他下,嘲諷地笑,“你可想清楚了,就你這種又老又丑的人,離了我,還有哪個冤大頭愿意要你?”
薛應青昂首,眼神從未如此堅定,“誰規定我一定要改嫁了?我有手有腳,我可以自己養活自己!”
“你?養活自己?”
時遠山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張著大,笑得無比囂張:
“就你這種人,沒上過幾天班,大字不識幾個,年紀還一大把,哪個公司愿意要你?給人家刷廁所,人家都嫌你笨!”
薛應青垂在側的手一,面上雖未顯出什麼,但心明顯了。
因為時遠山說的是實,像這種與社會嚴重節的人,想要發展一份屬于自己的事業,的確不是件易事。
時遠山似乎看出的偽裝,得意地著啤酒肚道:“薛應青,怎麼不說話了?你不是要養活自己嗎?先找個工作給我看啊。”
“妹子。”氣得連撕兩塊榴蓮皮的夏迎秋握住了的手,“要不你去樓下超市開榴蓮吧,正好你會那個,合適!”
薛應青遲疑了一下,“樓下超市缺人嗎?我好像沒看到門口有招聘廣告。”
夏迎秋斬釘截鐵:“缺!這家超市我常來,有部消息。”
“太好了,那我明天去試試!”心底的大石頭暫時有了落腳點,薛應青渾一輕,反握住的手連連道謝。
夏迎秋笑著搖頭,“謝什麼?我只是幫忙傳個消息,又不費什麼功夫,能不能得到這份工作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,不過就憑你今天挑的這個榴蓮,基本穩了。”
“媽,你就放寬心隨便闖吧,實在不行還有我呢!”時念驕傲地拍拍脯,“你兒可是大明星,等以后賺了錢就開家水果店,到時候請你當老板!”
薛應青不停點頭,神溫,“好好好。”
不管是去超市打工,還是去水果店當老板,怎樣都好。
搞定了母親,時念也懶得跟渣男廢話了,就一句話:“下午帶上戶口本和結婚證,跟我媽到民政局把婚離了,能行嗎?”
時遠山終于不笑了,垮著張臉,跟人欠了他幾千萬一樣。
他不想離婚。
倒不是因為他多喜歡薛應青,而是舍不得放棄一個任勞任怨、任打任罵,還不用花錢的免費保姆。
時念等了半天不見他吱聲,角一揚,又開始怪氣了:
“不是吧,不是吧?你不會舍不得離婚吧?剛才是誰在說‘我就是出軌了,怎麼樣?我老婆別說不知道,就是知道也不會跟我離婚!’
合著鬧了半天,不是我媽不愿意,是你舍不得啊?時遠山,你擱這玩小學生暗呢?我你但是我就不說?”
翹著蘭花指,將時遠山說話時的舉止神態模仿得有七像,那副沒理還要攪三分的蠻橫樣逗得其他人大笑不止。
聽著一道道嘲笑聲,時遠山覺面上無,一咬牙一跺腳,撂下狠話:“離就離!薛應青,你別后悔!”
說罷,扭著胖且笨拙的子沖出了裝店。
被落在店里的小人怕時念一時沖,真把的臉當大餅拍了,如壁虎般著墻,一步一步往外挪。
快要出店門的時候,時念了一聲:“這位壁虎小姐,我看你年紀輕輕、四肢健全,還是找個正經班上吧,小三可不是什麼好職業,鬧不好會上西天哦。”
確定對方打不到自己后,小人沖翻了個白眼,丟下一句:“有病吧!”便踩著那八寸的細高跟出了裝店。
時念搖搖頭,在心里默默給點了三香:
老天爺,你也看到了,不是我不善良,是這玩意兒一心求死,攔都攔不住啊……所以,請你看在我如此心善的份上,讓我多賺點錢吧。
送走了兩個惡心人的東西,夏迎秋心大好,連椅都不坐了,左手拉著薛應青,右手挽著時念,開啟了瘋狂購模式。
“這雙尖頭高跟你穿好看,圓頭也好看……真難挑,算了,兩雙都包起來吧。”
“這兩件款式真像,妹子,要不買下來,我們倆當姐妹裝穿吧?別不要啊,就這麼說定了,服務員,包起來!”
“呀,念念,這真襯你,顯得皮又白又,服務員,把你們店里所有這個的服都包起來!”
“……”
服務員從一開始的欣喜變了震驚,最后又從震驚變了疲憊。
買完服買鞋子,買完鞋子買帽子,要不是時念在旁邊稍微攔了下,整個店面恐怕要被洗劫一空。
太多了,包不完,本包不完!
十一點五十,紀遇理完工作,回到商場接們出去吃飯。
看到堆積如山的購袋,他一句話沒說,直接挽起袖子開始往車上搬東西,一系列作練得令人心疼。
時念幫他搬了兩趟,然后找理由去了趟負一樓超市,本來打算賄賂下超市主管,提前幫薛應青說說。
結果主管全程于懵狀態:“我們超市在招開榴蓮工人?我怎麼不知道呢?”
時念沖他使了個眼,“大哥,別裝了,我有部消息。”
主管:“你就是有,這事兒也不對,我們超市真不缺人!”
時念看他說得信誓旦旦,也懵了,難不是夏迎秋搞錯報了?
這麼關鍵的信息,不應該啊。
在懷疑人生時,后傳來男人霸道的聲音:
“不,你們超市缺人,我說缺就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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