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!”容穗附聲應,“我不怪,行了吧?”
其實在這段關系中,無論是容蔓還是羅元楓都沒有錯,錯的是容禹倫沒理好跟羅元楓之間的關系。
既不是當事人,也不是真正的容穗,自然沒資格去怪不怪的。
但容瑋有句話說得沒錯,這樣的格真的還好的,大概從小在不缺的環境中長大的小孩兒就是容瑋這樣的吧。
容瑋留在容穗這兒吃了晚飯,又待到很晚,在容穗的催促下,才撅準備離開。
“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,你竟然還趕我走?”容瑋氣鼓鼓的,眼里寫滿了指責。
容穗好言勸道:“大小姐,現在時間很晚了,再不回去,你爸媽該擔心你了!”
“我可以打電話跟我爸說我在你這里,他們就不會擔心了?”容瑋說著拿起手機就要給容禹倫打電話。
容穗:“大小姐,我這里就兩個房間,你不走睡哪兒?沙發嗎?”
容瑋停下作,哼了聲:“你床那麼大,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啊!”
說完,見容穗不表態,眉眼瞬間耷拉下來斜著眼看容穗:“我看你就是不想我留下來,容穗,我發現你這個人實在是……忘恩負義、過河拆橋!”
容穗沒否認。
容瑋就跟個AI說話機似的,這一個下午一個晚上都沒消停過,太能說了,要不是念著容瑋幫了,被煩得早就想趕人了。
就不明白了,跟容瑋也不是特別吧,這姑娘怎麼一副兩人很,什麼都能說的樣子。
竟然還八卦之前的跟周鈺和周昀添的事。
要是再不趕容瑋走,估計今晚別想睡了。
容瑋還是不不愿地走了,容穗吩咐了一個保鏢送回去。
又過了兩天,容穗跟桂言心去試鏡了那部懸疑題材,試鏡完,在制片人的牽線下,又約著導演和幾個資方一起吃了個飯。
飯局上,容穗被勸了些酒,好些時候沒這麼喝過了,明明沒喝多,散局的時候,竟覺得有幾分醉了。
回去的路上,靠在后座椅子上,路上的街燈在眼前朦朦朧朧的,顯得怪陸離,讓人也跟著恍恍惚惚起來。
“沒事吧?”
下車時,容穗趔趄了下,桂言心扶了一把。
容穗:“沒事,就是沒站穩。時間不早了,你跟笛子先回去吧,有寒姐照顧我,沒事的。”
聽聲聽著倒是正常的,不像是喝醉的樣子。
桂言心卻不太放心,叮囑道:“那你自己當心點兒。”
容穗點頭,比了個“OK”手勢。
桂言心把容穗給章青寒,正要跟杜影笛上車離開,卻聽到一陣車門關上的聲音,幾人順著聲音看去,見周昀添穿了件黑風走了過來。
容穗眼睛像是蒙了一層紗,看不太清楚,第一時間并未認出人來,直到聽到桂言心了聲“周總”,容穗眼睛才在周昀添臉上聚焦。
周昀添向桂言心點了點頭,徑直走到容穗側,低聲說了句:“我來。”
章青寒松了手,將容穗到周昀添手上。
桂言心見狀,臉上沒出什麼多余表來,跟周昀添客套而又方寒暄了兩句,才跟杜影笛一起上車來開。
桂言心和杜影笛的車開車,容穗立馬就甩開周昀添的手,往一邊躲了躲,然后腳步略顯虛浮的往電梯走去。
周昀添快步追上去,拉住一只胳膊往懷里帶,容穗又反應強烈的掙扎開:“你放開我啊!”
章青寒拉開了一段距離,跟在后面。
“放開你,你自己走得穩嗎?”周昀添低聲呵斥了句。
容穗聽到這話,停下腳步瞪了他幾秒,然后冷哼了聲,不理會他的話,又甩開他抓著兩只手臂的手,像是要跟他證明什麼似的——你看,我怎麼就走不穩了?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認真。
最后走了一條斜線,險些撞到別人的車上去,還是周昀添及時把拉住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走得穩?”周昀添冷著臉垂眸瞧著。
容穗哼了聲,手指往他腦門了兩下,“你兇什麼兇?”
周昀添抓住的手指,攥在掌心:“不兇你,你聽話點兒。”
“我哪里不聽話了?”容穗皺起眉頭,使勁想把手指收回來,卻怎麼都不出來,“是你太討人厭了!說了,你別我,煩死了!你怎麼又來了,天在我面前瞎轉,真的要被你煩死了!”
說完,容穗頭便撐不住,直接往周昀添肩上靠了過去,嘀咕道:“……頭好暈。”
“暈就折騰!”
周昀添說完,打橫將容穗抱了起來。
章青寒跟在后面幫容穗把包拎上樓,然后就離開了帝景壹號。
容穗側躺在沙發上,蜷著,懷里抱了個抱枕。
也不是醉麻了什麼都不知道那種況,跟周昀添說了什麼話,干了什麼,其實都很清楚。
可能是酒一定程度麻痹了神經,讓它松弛了下來,所以,那些話就順著緒像是開了閘似的,統統泄了出來。
周昀添去廚房熱了杯牛端過來,將容穗從沙發扶起來,靠在自己上,說:“喝點牛!”
容穗睜眼看了下,一把推開,“不喝!”
“剛才不還說自己沒有不聽話嗎?”周昀添磨出幾分耐,聲音低低沉沉哄道:“聽話就把牛喝了,喝了就不難了!”
容穗不理他,拉了拉腰上圈的手臂,見拉不開,就直接往沙發另一邊爬。
腰上的手臂稍稍用力,容穗就又回到了男人懷里。
“放開我,我要睡覺!”容穗氣得往他上拳打腳踢還帶咬。
周昀添放下牛,將翻了個,一掌排拍在屁上,“你再鬧一下試試!”
容穗沒想到周昀添會打,還是打屁。
以前雖然也打過,但都是那種時候,帶著趣,跟剛才那一掌是完全不同的。
從小到大,還沒被這樣打過呢!
容穗趴在周昀添上,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周昀添愣了下,將人翻轉過來,見容穗咬著,紅著眼,幽怨看著他,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,委屈極了。
這樣的容穗,讓周昀添不知所措,一時間不知道該拿怎麼辦。
容穗抬起手臂,了下眼睛,控訴道:“我媽都沒這樣打過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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