請假要去找班主任,但是宋仰止的班主任并不認識周慈,自是不可能輕易放宋仰止和走的,最后是給常久打了一通電話,班主任這邊才同意了周慈把宋仰止從學校帶走。
周慈向班主任道了謝,去教室取了宋仰止的書包,便帶他走了。
宋仰止并不知道周慈為什麼帶他走,也沒有問,只要和周慈待在一起,他就很開心。
周慈帶著宋仰止去吃了他想吃的披薩,又帶著他去游樂園玩了幾個小時。
而宋博妄對此渾然不知,四點鐘,他來到了學校門口,準備接了宋博妄去參加羅夫人的壽宴。
宋仰止的班主任帶著班上的孩子走了出來,宋博妄放眼去,都沒找到宋仰止的影。
而班主任已經看見了宋博妄,好奇地問:“宋先生,您怎麼過來了?”
聽起來很驚訝,仿佛他不應該在這里出現似的。
宋博妄:“宋仰止呢?”
班主任:“啊,仰止姑姑沒和你說麼,上午的時候,仰止姑姑讓一個人把仰止接走了,我看仰止和玩得不錯的。”
宋博妄的目一凜,頓時就猜到那個人是誰了。
班主任本就對宋博妄有些忌憚,看到他出這樣的表,心中更是“咯噔”了一下,正當以為自己犯了錯、要被宋博妄算賬的時候,宋博妄已經走了。
班主任著脯松了一口氣,這所學校都是宋博妄投資的,若真是把他得罪了,恐怕是要失業。
宋博妄上了車,剛拿起手機,羅溪瑤的電話便來了。
宋博妄面無表地接了起來,“怎麼?”
羅溪瑤:“你接到仰止了麼?我已經到酒店了,在簽到這邊等你們。”
宋博妄:“宋仰止去不了,我一個人過去。”
“仰止怎麼了嗎?”羅溪瑤有些失,但沒有表現得太明顯,“沒關系,那就下次有機會再帶仰止來吧,我在簽到等你。”
宋博妄:“嗯,二十分鐘。”
宋博妄沒和羅溪瑤解釋宋仰止的事,通完電話,便發車子往酒店的方向去了。
四點半,周慈和宋仰止坐在甜品店里休息,喝著咖啡,時不時便側目去看一旁的手機。
按說這個時候,宋博妄應該已經去學校接宋仰止了,班主任肯定會和他說把仰止接走的事。
周慈原先已經做好了宋博妄打電話來質問的準備,沒想到,他竟一直沒有反應。
周慈給常久發了微信,【博妄給你打過電話麼?】
常久:【沒有,也沒給你打麼?】
周慈:【嗯。】
有些不宋博妄在想什麼了,突然對這麼寬容麼?
宋仰止很喜歡周慈,和周慈在一起的時候,幾乎想不起來搜宋博妄了。
吃完甜品,周慈又帶宋仰止去逛了樂高專柜,買了幾套他喜歡的玩。
周慈原先是想讓常久把宋仰止接回去的,可宋仰止不愿意。
他睜著一雙充滿期待的大眼睛問:“阿姨,我可以去你家吃晚飯嗎?”
周慈一對上那雙眼睛,所有拒絕的話都堵在了嚨里。
給常久打了一通電話,同說了這件事,常久同意后,周慈便打車帶著宋仰止回到了住。
宋仰止進別墅后,開心地說,“阿姨,你家好漂亮!”
家里沒有兒拖鞋,宋仰止便著腳四跑,他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這里的陳列擺設和裝修風格,里一直不停說著夸獎的話。
周慈聽著他的話,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。
果然是父子,這里的裝修應該是宋博妄選的,宋仰止的眼和他很像。
宋仰止拆了樂高,在客廳里玩了起來,周慈給他倒了杯水,就去廚房做飯了。
說來慚愧,的廚藝并不好,只能做一些簡單的菜,不知道宋仰止吃慣了宋博妄的手藝之后,還能不能看上做的飯。
周慈炒了幾道菜,做了瘦粥,又熱了速凍的黃包,這已經是廚藝的極限了。
做好晚飯喊宋仰止吃飯時,周慈還有些張。
但宋仰止的反應讓松了一口氣,他看著桌上的晚飯,興地拍起了手,毫不吝嗇地夸獎:“周阿姨你好厲害!”
說完,還給周慈比了個太拇指,“牛!”
這一句,是和宋博揚學的。
周慈懸著的心終于放到了肚子里,給宋仰止圍了個圍兜,因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,作生了不。
好在宋仰止很懂事,乖乖坐著配合了。
戴好圍兜后,宋仰止便拿起勺子喝粥了,他雖然沒夸獎,但一口接著一口喝,基本上等同于肯定了周慈的廚藝。
周慈倍欣,夾了一個黃包給他。宋仰止很喜歡,吃得津津有味。
周慈坐在對面,看著宋仰止吃飯的模樣,眼眶發熱,心頭酸楚縈繞著,稍不留意,眼淚就會掉下來。
兒子坐在對面,吃做的飯,這是曾經做夢都不敢幻想的場景。
從檢查出來懷孕開始,宋博妄就告知,這個孩子未來不會和有任何集,因此也不敢放任自己去想什麼母子深的畫面。
有多不敢呢?
這幾年,連做夢都夢不到這種場景。
但今天,就這樣真實地上演了。
周慈低下頭喝粥,眼淚落在了碗里,所幸沒有被宋仰止發現。
宋仰止吃飽飯以后,就繼續去客廳拼樂高了,周慈在廚房里收拾殘局,完事后又切了些水果出去。
但,當端著水果出去的時候,宋仰止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周慈忙拿起旁邊的毯子給他蓋上,蹲在沙發前,目不轉睛地看著他。
除了孩子剛出生的時候,這是周慈第一次見他睡覺的模樣。
宋仰止的睫又長又翹,還很濃,和宋博妄幾乎一模一樣。
周慈盯著宋仰止看了很久,手指忍不住上了他的臉,自言自語說,“真不公平。”
明明是辛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,卻沒有哪里和像的,簡直就是宋博妄的翻版。
周慈看著宋仰止看了很久,久到忘記了時間。
直到客廳的防盜門忽然被推開,才猛然回過神來。
周慈抬起頭來看向門的方向,只見穿著一黑的西裝的宋博妄站在那里,眉宇間著翳,眼底是慍怒的。
周慈這才想起來慌張——宋博妄來找算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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