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二十號當天,常久和舞團請了假,一早便去了甜品店,在烘焙師的指導下,完了蛋糕的制作,心靈手巧,領悟力高,學的時間不長,但做出來的品卻很致,烘焙師都夸有天賦。
完了蛋糕,常久便回家去準備晚餐,不會做飯,全部仰仗著祝阿姨,兩人一忙便是一天。
五點鐘,常久給沈持發了微信,【今天加班麼?】
沈持很快回,【不加,準時回去,你呢?】
常久,【我下班想和秦舞一起吃個飯,晚點回去。】
沈持,【你最近怎麼老和秦舞吃飯?】
常久這幾日下班后,挑禮,去學做蛋糕,都是拿秦舞當擋箭牌的,也難怪沈持會這樣問。
常久淡定解釋著,【最近心不太好。】
沈持說,【吃完了我去接你。】
常久,【好的。】
發完微信,常久笑了起來,祝阿姨陸續準備著飯菜,一邊和常久說,“沈先生看到了你準備的驚喜,肯定很開心。”
常久去想象了一下,更加期待他下班回來的表了。
不僅有燭晚餐、禮和蛋糕,常久還將客廳也裝飾了一番,此時,客廳里掛滿了氣球,墻上還了“30”,是他的年齡。
常久拍了幾張照片作為留念,這是第一次親自手做這樣的事。
祝阿姨準備好晚餐,便先行離開了,沒有留下來做電燈泡。
七點剛過,常久便聽見了開門的靜,在了沙發里,屏息凝神等待著。
為了制造驚喜,常久將家里的燈都關了,因此,沈持進來后,便索著開燈。
燈一打開,便聽見了“嘭”一聲,仿佛是什麼東西炸開了。
下一刻,他便看到了面前飛舞的彩帶,還有拿著禮炮的常久。
穿著寬松的T恤,頭發扎了馬尾,笑得靈又燦爛,像個沒長大的孩子。
沈持再去看四周,客廳里飄滿了和藍的氣球,對面的墻壁上著金閃閃的數字“30”,旁邊是“happy-birthday”,結尾還有一顆紅的心。
夸張又稚的裝扮,并不是他喜歡的風格。
“生日快樂。”常久站在他面前,笑得有些調皮,那一抹笑,倒讓他看到了從前那個常家大小姐的影子。
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沈持問。
常久沒回答,拉著他往沙發的方向走,將自己心準備的禮盒給了他,盒子是黑的,上面綁了深紅的帶,看起來很有質。
他修長的手指上了那帶,笑著問,“介意我現在打開麼?”
常久搖頭,期待地看著他,“你打開看看。”
沈持解開了帶,打開盒子,看到里面的東西后,目突然頓住,半晌都沒有反應。
他不做聲,又是這個表,常久也隨之慌張了起來。
看向那盒子里的東西,小心問他,“你不喜歡麼?唔……”
話音未落,面前的男人忽然將盒子放下,按過的腦袋,便吻了下來。
不過片刻,的便被他吸得腫脹。
他吻得洶涌澎湃,一個吻,仿佛帶了許多抑的緒,被他吻得步步后退,最后,被他抵在了落地窗上,他的軀了上來,在口中肆著,卷起狂風暴雨。
常久的幾乎被他拎了起來,雙臂纏著他,承著他的親吻,口起伏不定,耳和脖子都紅了個。
他技巧高超,僅憑一個吻,便讓頭昏腦熱,發,不知何時松開的,常久用力汲取氧氣時,聽見他在耳邊問,“怎麼會送我這個?”
那盒子里的,不是什麼領帶,錢包,香水,袖扣,而是一架樂高的鋼琴模型,是常久用了一周的時間,拼起來的。
“你彈琴很好聽。”常久說,“我希你能多彈琴。”
其實,真正意圖遠不止于此。
曾經看過他彈琴,也觀察過他彈琴時的神態,聊天時,兩人也會聊起不相關話題,他是鋼琴的,熱,深。
常久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放棄,或許是有難言之,或許涉及到他不遠提起的過去,他不說,便不問,換一種方式關心他。
沈持又一次陷了沉默,他的依舊抵在上,琥珀的眸子盯著,腔有復雜的緒翻涌著,居然送他鋼琴。
他在面前,已經暴到如此地步了麼?
“你……不開心麼?”常久看不懂沈持的眼神,或者說,從方才那個魯的吻開始,便看不懂了。
“沒有。”沈持找回了理智,他從上起來,將距離拉開,“我很喜歡,走吧,去吃飯。”
常久突然想起了什麼,擋在了沈持面前,不讓他去餐廳。
沈持俯首看,“攔我做什麼?”
“你等一下再進來,我讓你進你再進噢。”言罷,便向餐廳跑了過去。
沈持看到穿著拖鞋小跑的背影,目漸漸復雜了起來。
常久去了餐廳,把蛋糕從冰箱取了出來,點了蠟燭,這才去喊沈持,“你現在可以進來了。”
沈持聽見了聲音,雙手在兜里,向餐廳的方向走了去。
甫一到門口,便看見了餐桌的中央放了一個蛋糕,蠟燭已經點燃了。
站在餐桌前,手中拿著生日帽,見他過來,便跑過去,“我幫你戴上,你蹲下一些好麼,夠不到。”
他太高了,踮起腳還是無法到他。
沈持目復雜,鬼使神差,竟被說得蹲了下來,那生日帽,被戴到了他的頭上。
常久關了燈,餐廳只剩下了蠟燭的線,輕輕哼起了生日歌。
隔著燭,沈持看到了認真又虔誠的表,人的眼中,是藏不住的眷和濃,而這也昭示著他的勝利。
半年多的時間,眼前的人,曾經高高在上的常家大小姐,已經被他徹底征服。
“沈持,你許個愿吧。”唱完了生日歌,常久來催他許愿。
沈持問,“許什麼愿?”
常久:“你的生日,你許才會靈驗。”
沈持想笑,竟還相信這話故事一般的事,但為配合,他仍是學著那雙手合十的姿勢,許了個愿。
希,常久不是常儒嶺的兒。
許完愿以后,他才發覺自己方才做了一件多麼可笑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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