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久就這樣看著他彈完了一首生日歌，曲子并不長，兩分鐘左右的時間，彈完后，他回頭向看了過來，“怎麼還沒有吹蠟燭？”

常久沒，目不轉睛看著他，還未從他的琴聲中離出來，轉瞬，那道影便來到了面前，一雙手捧住了的臉頰，那寵溺的作，仿佛他們是一對恩的。

“許愿了麼？”他笑著問。

常久“嗯”，覺察氣氛不對，迅速向后退著，吹滅了蠟燭，房間里陷黑暗的那一瞬，旁的男人親了上來，抵著的瓣，輕啄，吮吸，不斷替。

一個吻結束后，他停在耳邊，“生日快樂。”

常久的心是說不上來的復雜，沈持去開了燈，常久便去切蛋糕，二人就這樣坐在沙發前吃了起來。

常久回來前吃過飯了，有點吃不下，只能小口小口往里送，沈持問，“在外面吃過了麼？”

常久“嗯”，“今天和清寧一起過了生日。”

沈持又問，“都做什麼了？”

常久說，“逛街，看了演奏會，吃了個飯。”

沈持“嗯”，“中心劇院的演奏會麼？”

常久驚異，“你知道麼？”

沈持笑著問，“很意外麼？”

常久搖頭，的確沒什麼意外的，他彈琴的練程度，應當也是很悉的，“你琴彈得很好。”

此前，常久說過不夸贊沈持的話，基本都帶有恭維，獨獨這一次，是肺腑之言。

常久對會彈鋼琴的男人有莫名的好，沈持會的東西，比想象中還多。

“很久不彈了。”沈持說。

“工作太忙了麼？”常久是隨口問的，為的是不讓話落地，但，沈持卻沉默了下來，常久看到他的目涼了幾分，仿佛是想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，的心立刻向下沉，問錯話了麼？

正想著，便聽見他說，“我媽去世后，就沒有彈過了。”

常久對沈持的出一知半解，只知道他是陸家的私生子，卻不知道他的親生母親是什麼人，也料到，以他們二人的關系，沈持會主同說這些。

大抵是因為父母也不在了，覺得能夠與找到共同語言吧。

“鋼琴彈得很好，是樂團的鋼琴師，肖賽的評委。”沈持這樣介紹著。

常久不免驚異，這樣厲害的人，說不定是聽說過的，好奇地問，“方便和我說名字麼？”

沈持并未答復，他的眉宇間顯出幾分不悅，常久見好就收，“對不起，是我僭越了，沈教授您當我沒問吧。”

一個“沈教授”，一個“您”，再度將二人的距離給拉開了。

沈持換了話題，“舞團的工作怎麼樣？”

“好的，最近在和新人們一起練基本功。”常久答。

沈持“嗯”，他抬起了手，手指上了的鎖骨，指尖抵著那片皮，緩緩著，“跳一個給我看？換上我送你的服。”

常久依言去換了，沈持都屈尊給彈琴了，也不想欠著，回臥室換上了舞蹈服。

這套服很合的尺寸，仿佛為量定做的一般，將頭發扎了起來，修長的脖頸在了外面，搭配上的黑服裝，像只不可方的黑天鵝。

芭蕾對來說，已是記憶了，在沈持的注視下，踮起腳跳了起來。

的很，高難度的作信手拈來，沈持看見將雙打開，眸漸深，手指練地解開了領帶，隨后是襯衫扣子，起，向那道影走去。

常久還沒跳完一半，便被突然上前的沈持抱了起來。

他將帶去了鋼琴前，常久向后一倒，琴鍵發出了刺耳聲響，沈持將的舞蹈服拽了下來，俯首去吻的耳朵，要做什麼，不言而喻。

常久的手被他包裹住，帶去了他的兜那塊，進去，便抓出了一盒岡本，他的準備很齊全，是個很有風度的老板了。

生日以后，常久得到了一個好消息，下個月的芭蕾舞劇演出，領導決定讓登臺一次，而且還是比較重要的伴舞角，常久很珍惜這個機會，每天都會提前去排練室練功。

唯一不如意的是，這場舞蹈劇的主演，是林沁，林沁名氣大，在業頗認可，這一次演出，許多購票觀眾都是為林沁而來的，其余的人，算是跟著沾了。

常久給林沁做配，免不了每天見面，林沁不喜歡，明里暗里挑著刺，常久裝不知道。

這天排演，常久做某個作時出了錯，導演開會時，林沁便善解人意地對導演說，“劉導，常久可能還是比較張，今天好幾個作都出了錯，您要不要，再讓給一點準備的時間？”

劉導要求十分苛刻，嚴肅地問常久，“怎麼回事？”

他是相中了常久出錯率低，心理素質好，才將這樣重要的角給的，孰料，竟也犯這種低級錯誤。

“今天轉圈的時候慢了半拍，下次我一定會注意的，”常久不為自己辯解，態度很是謙遜，向林沁看了去，“幸好林老師人好，提醒了我，那我們等下再合一遍？”

劉導不喜歡做錯事找理由的人，常久的態度令他十分滿意，“林沁，那你再留下和合一遍吧。”

林沁的面復雜了起來，常久則笑瞇瞇看著，“那就麻煩林老師了，林老師人真好。”

林沁的表更彩了，仿佛吞了蒼蠅一般，常久笑得愈發燦爛了，無心與林沁明爭暗斗，林沁平素諷刺幾句，權當沒聽見，可若是損害到的切利益，絕不會忍氣吞聲。

被架上去了，林沁只好留下來加班，和常久又合了一遍。

這一次，劉導留下親自看，常久的作行云流水，反倒是林沁，因被常久氣到了，好幾個作沒有跟上拍子。

劉導看到常久的表現，眼前一亮，有被驚艷到，他多年未見過這麼有天賦的舞蹈演員了，而林沁頻頻失誤，令頗為失，一遍結束后，劉導對林沁說，“你怎麼回事，簡單的卡拍子都能失誤！不曉得的觀眾看了，還以為你是給常久做配的那個，被得死死的！”

常久去看林沁，面如碳，劉導說的，是林沁最不愿意聽的，會開心才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