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周六,阮時笙睡到快中午才醒。
力真是差,氣的直捶床。
就沒見哪一次孟縉北是疲力盡后一覺悶到第二天中午的。
扶著腰下床,先去洗漱一番,換了家居服之后下樓。
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愣住了,樓下有人。
孟縉北跟同款的家居服,正坐在沙發上,旁邊坐著的是孟紀雄和江婉。
三個人正說著什麼,表稍有些嚴肅。
阮時笙腳步停了,差不多能猜到,孟景南應該是回國了,但是沒回家。
算算時間,他應該是找去了姜之瑜所在的位置。
興許是孟家這邊得了消息,老兩口有些坐不住了。
這個事下去也給不了建議,當八卦也不是很愿意聽,所以想了想就又退回到房間。
走到窗口,把手機拿出來看,才發現上邊有條未讀的信息,是阮清竹發給的。
點開來看,容也不算讓意外。
阮清竹也回了安城,約見面。
傷的比司清嚴重,但是那天倆人互薅頭發,明顯偏袒私,估計阮清竹是不高興了。
阮時笙把信息刪了,不太想回復,沒什麼好回復的,也沒什麼好見面的。
們倆的關系從記事起就不好,從前見面阮清竹怪氣,后來翅膀稍,變冷嘲熱諷。
不管誰占了上風,其實心里都未必舒坦到哪里去,還不如劃清界限,老死不相往來。
窗口站了一會兒,又有車子開進來,是薛晚宜的。
院子里還有孟家夫妻倆的車,朝那輛車看了看,扯著嗓子就喊,“舅舅,舅媽,你們也來了?”
之后快步進了客廳,阮時笙這才轉下去。
樓下也不知談的如何,反正薛晚宜來了,孟家老兩口的神也緩和了不。
孟縉北見下來,拍了拍沙發旁,示意過去坐,然后說讓人送了飯菜過來,中午大家在這吃。
薛晚宜自顧自的坐到阮時笙邊,“嫂子怎麼看起來沒休息好。”
確實是沒休息好,殺千刀的孟縉北,昨天晚上也不知解鎖了什麼,按著一直凹造型。
最后差點翻臉,他才悻悻的作罷。
這男人啊,果然不能讓他們嘗到太多甜頭,笑臉給多了,他就想上桌。
阮時笙不自覺的了領,“嗯,昨天晚上睡睡醒醒,沒休息好。”
孟縉北在一旁勾著角,表要笑不笑。
阮時笙趁著沒人注意擰了他一把,一個眼刀過去,他趕收了表。
在這東拉西扯一會,送餐的也就來了,大家都轉去餐廳。
薛晚宜走在后邊,還沒等到餐桌旁,手機響了。
阮時笙在前,不自覺的回頭看一眼。
薛晚宜把手機出來,盯著上面的來電看了幾秒,最后接了,說話很是客氣,“你好,哪位?”
那邊說的話阮時笙聽不見,只能看見薛晚宜瞬間變了臉,然后聽見說,“你打錯了,我不是。”
電話隨后被掛斷。
薛晚宜抬眼看過來,表有點不自在,跟阮時笙解釋,“搞推銷的,一早上給我打好幾遍了。”
其實多余解釋,阮時笙也并沒有要問的意思。
坐下來吃飯,飯桌上聊起周家那邊。
周彥平估計是知道自己在孟縉北這邊走不通,找人聯系了孟紀雄,想組個飯局,越過孟縉北跟孟紀雄求。
孟紀雄說,“我倒也不是真駁他面子,最近確實是忙。”
周彥平不太死心,應該也不是很信孟紀雄的說辭,找了好幾撥人傳話,一直在展示自己誠意。
聊這件事的空檔薛晚宜的手機響了好幾次,應該是同一個號碼,一個沒接,只把音量調低。
阮時笙看了好幾次,面上帶了點氣急敗壞。
這不像是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會有的表,倒像是那邊的人實實在在的認識。
等著吃過了飯,孟紀雄和江婉沒在這待太久,起告了辭。
薛晚宜向來黏著阮時笙,阮時笙還以為能留下來,結果也起,“那我也回去了,嫂子沒休息好,下午我就不打擾了。”
阮時笙確實是沒休息好,也就沒挽留。
將他們送到院子里,等著車子開走,回過來。
孟縉北在后站,一把住他側腰上的,稍微用了點力氣,“下次再在我脖子上留痕跡,我就在你臉上留。”
吃飯的時候一直在整理領,鎖骨有印子,生怕被看到。
孟縉北這不要臉的,居然還哈哈大笑,將抱進懷里,“隨你,我反正沒關系。”
……
薛晚宜車子開出去,原本是要回家的。
結果開到前面路口,正常右轉,那邊停了輛車,正好將右轉的路給堵了一半。
薛晚宜第一反應是按兩下喇叭,這地方不能停車,興許是車上有人,暫時停下來辦事。
喇叭聲音響,那車子上的人就下來了。
原本心不好,手是一下一下的拍在車喇叭按鈕上。
結果看到那輛車上下來的人,舉起的手拍不下去了。
那人徑直走過來,到旁邊敲了敲車窗。
薛晚宜深呼吸兩下,放下了手,又等了兩秒才降下車窗,已經調節好了緒,盡量擺出驚訝的表,“許先生?”
語氣有些夸張,“你怎麼在這里呀,還真是巧,出差回來了?”
“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?”許靖川彎下來,用手肘撐著的車窗。
倆人距離拉近,薛晚宜不自覺的往后躲了躲,“啊,你給我打電話了?”
裝模作樣的拿出手機,假裝按了兩下,“不好意思啊,手機關機了,剛剛在我表哥家吃飯,沒注意。”
說完快速將手機放回兜里,“許先生找我有事兒?”
許靖川就看著撒謊,應該不是很擅長說謊話,以至于眼底的心虛都快要溢出來了,眼珠子滴溜溜的轉。
他說,“當然有事。”
這時旁邊又有車子開出來,他們倆這車著實是有點擋道。
所以許靖川轉朝自己車子方向走,“換個地方說。”
走了兩步他又回頭,“別想著跑,安城就這麼大,你知道我有手段的。”
薛晚宜抿著,還別說,車子沒熄火,剛剛真的想打個方向盤,一腳油門趕逃。
但是,不承認,絕對不能承認,梗著脖子,“誰想跑?我為什麼要跑?”
許靖川上了車,車子先一步開出去,薛晚宜的車在后邊跟著。
忍不住罵罵咧咧,“什麼病?”
車子最后停在一間茶室門口,許靖川下車,原地站了幾秒。
薛晚宜沒辦法,也只能下去跟著他進了茶室。
茶室沒什麼人,吧臺那邊的人認得許靖川,了句許先生,“還是樓上包間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薛晚宜開的口,說完朝著一旁的茶桌走去,“我們坐樓下就好。”
包間空間私,就和許靖川倆人,不愿意。
許靖川也沒反駁,“那就在樓下吧。”
兩人過去坐下,點茶的時候他問了下薛晚宜。
薛晚宜對茶水沒什麼偏,所以就按許靖川之前口味來的。
茶水上來,許靖川給薛晚宜倒上。
薛晚宜沒喝,手在桌下著,很明顯的有點心虛,但面上盡量控制著,還有點理直氣壯,“許先生找我有事兒?直接說就行了。”
許靖川嗯一聲,先給自己倒杯茶,端起來喝了半杯,又放下。
然后他才抬眼,很不輕不重的一眼掃過來,有點兒玩世不恭,“薛小姐前段時間給我打了個電話,我覺得你對我應該是有點誤會,本來這種誤會對我來說無傷大雅,但畢竟我跟你表哥關系還不錯,不太清楚這誤會有沒有傳到他耳朵里,為了避免對我和他互利互惠的關系產生影響,所以我覺得話應該說清楚為好。”
薛晚宜開始裝傻,“啊,我什麼時候給你打過電話?”
又問,“我電話里說什麼了?”
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拿出手機,“我翻一翻,我好像是沒有許先生的號碼,怎麼可能會給你打電話?”
許靖川坐在對面看著,見模樣認真的翻著通話記錄,又見把手機屏幕亮給他看,一本正經的說,“沒有啊,什麼時候給你打過?”
他都笑了,“你不是說你手機沒電關機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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