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四周都是開闊地帶,不易埋伏,但不遠那棟天大樓離這裏的直線距離不足1500米,萬一他設置了狙擊手。”
於誠跟著薄司珩出生死,躲過很多次暗殺。
作為得力助理,他有義務排查所有危險。
“薄爺,這棟大樓沒有任何防護,要不要改一個見麵地點?”
“不需要,薄遠舟已經踩到了刀刃上,他篤定我不會拒絕見麵,所以也一定不會帶重型熱武,畢竟這對他沒有好。”
薄司珩抬頭看著麵前的大樓框架,勾了勾。
相信薄遠舟一定還是會‘以禮服人’,至會做做樣子。
“他沒這個膽不敢拚,無非就是拿項目的威脅。”
他覺得薄遠舟有時候也單純。
兩人已經明裏暗裏鬥了這麽多年,早就沒有任何親可言。
薄遠舟自以為一切掌握在手裏,又有陸宴澤合作,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贏了這場沒有硝煙卻直擊人心的戰鬥。
簡直天真。
“既然這個機會都是我送給他的,我自然得去看看他會怎麽利用。”
薄司珩抬手拍拍西裝上沾染的灰塵,抬步就進了大樓。
於城也立即帶人跟上。
而同時,他們分散在項目部的人也都開始了行。
是要在薄遠舟自以為勝利的前一秒,將他的所有希都碎。
這是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。
薄遠舟就是那隻無可逃的癡心老鼠。
電梯緩慢的運行,一直到達十九樓時停下。
剛一打開電梯門,不遠的牆後麵就回一個監視的人影。
於誠迅速竄出電梯帶著人就往那裏跑,可他過去時,人已經跑沒影了,隻在地上看到幾個散落的煙頭和一些水瓶。
“薄爺,看來薄遠舟已經做好準備了。”
“那就去會會他。”
薄司珩抬步跟過來,隻是冷笑,心裏卻並不張。
他和薄遠舟之間,靠的就是各自的底氣,人多人本沒有影響。
而就像是故意引他們一樣。
在於誠帶著人索薄遠舟所在的位置時,總有他的小弟跳出來監視,像是在為他們指引方向,引他們地獄。
在拐過一個被設計走廊的彎時,眼前變得豁然開朗。
而不遠,正坐著薄遠舟。
“二叔看來很喜歡這裏的風景,特意選了一個上下都適合的樓層。”
薄司珩走過去,在他十步之遠的位置停下。
於城也帶著人立在兩側。
薄遠舟臉上還是那副笑麵虎的表。
他仿佛勝券在握,所以整個人都顯得悠閑不。
“司珩,二叔就知道你是個守信用的人,你也覺得這個樓層很好吧?高度合適,景也合適,我準備酒店建後,把這層留給自己用,你說怎麽樣?”
那代表他在薄家忍氣吞聲,伏低做小的十九年。
而從今日起,他終於不用忍。
往後薄家的一切,都由他說了算。
“二叔喜歡,自然可以整層包下來,價格我也可以給你打個折。”
薄司珩挑著眉,隻覺得薄遠舟的行為太可笑。
他這個夢做了十九年竟然都沒醒。
“哈哈哈哈,司珩,看來你還不明白自己如今的境,這整個西城工地都在我的掌握之中,隻要我想,我就可以毀了這一切。”
薄遠舟笑容底下是洶湧的驚濤駭浪,他最討厭薄司珩這副模樣。
就好像自己像一個小醜,不配讓他變臉。
“我想你也不希自己辛苦撐起來的薄家支離破碎吧?”
他拿出一疊資料,全都是被了手腳的項目容。
這些地方一旦不修正過來,質量就過不了關。
到時候薄司珩跑不了,整個薄家都得因為這個安全事故擔責。
這是明晃晃的威脅。
薄遠舟就是要拿薄司珩最在意的東西威脅他。
“二叔,你覺得我一定會聽話?”
“我相信你會的。”
薄遠舟說的很篤定。
他看著薄司珩,眼神裏像是有一條毒蛇正在吐著猩紅的信子。
“二叔看著你長大,其實也很不想和你大幹戈,但司珩,你是真命大啊!那麽厲害的寒毒,你竟然也能堅持一年多。”
“二叔知道我中了寒毒?這麽說是你幹的?”
薄司珩以前隻是懷疑,但現在卻是親耳聽到他自曝。
哪怕他對薄遠舟沒有親,心裏卻仍然難。
這種被親人算計的痛。
從小見慣了別家的恩怨,他一直覺得自己家並不一樣,至他看到的都是其樂融融,父母和二叔家的關係也一直很好。
可到頭來這些竟然還是假象。
薄遠舟為了自己的私,野心,做盡了壞事。
他現在確定,父母的死和他也不了關係。
“原本我確實覺得我死定了。”
薄司珩想到自己之前被寒毒折磨的那一年,幸好上天讓他遇到了賀煙。
那是他幸運的開端。
“但是很憾,我還活著,讓二叔失了。”
“所以我都有點嫉妒你的好運了,要不是有賀煙這個神醫傳人,你現在隻怕早就已經變了一抔黃土。”
薄遠舟說到最後,臉已經變得猙獰。
“這就是我最恨的地方!”
他明明比老大優秀,可就因為他做事的方法過於偏激,老太婆就偏心了。
不僅把薄家給大哥,還在大哥死後自己霸著,等薄司珩年。
一個家族企業靠善良是不了事的!
他不過是手段狠戾了點,都是為了薄家有什麽錯?
“薄司珩,我今天約你來不是為了敘舊的,我隻是告訴你,下麵那些關係著薄家命脈的項目,現在都在我手上,你已經輸了。”
“你確定你真的贏了?”
薄司珩對他的歇斯底裏無於衷。
他隻是恰到好的在眼神裏展出一抹憐憫和諷刺。
“看來我來的是時候啊。”
陸宴澤的聲音出現在兩人後。
他也帶著不人,加了對峙中間,形了三足鼎立的局麵。
“陸總,你來的正好,我馬上就能拿到薄家話語權了,不妨把你的底牌也亮出來,至讓我們的太子爺看看自己輸在哪裏。”
薄遠舟原本還在急躁,他知道薄司珩是塊骨頭難啃。
所以一定要等到陸宴澤出現。
蘇家壽宴上的事他大概聽說了一點,薄司珩和賀煙竟然是假提離婚。
看來就是為了迷他們的注意力,不過沒關係。
隻要陸宴澤還覬覦賀煙,就一定不會失信。
那個人確實很漂亮,更沒想到還有這麽多層份,不管哪一個單拿出來都足已讓人沸騰,薄家和陸家必然還會繼續爭下去。
畢竟賀煙不管對誰,助力都是難以估量的。
“薄二爺已經說服薄總了?”
陸宴澤側眼瞥著薄司珩,笑容裏也帶著勢在必得的堅定。
薄司珩看到陸宴澤,心裏想的卻是賀煙。
他們不是一起去對付李輝了?
那邊的況怎麽樣?也沒有共任何進展,這讓他的心也跟著揪起。
可現在這場合,薄司珩也沒辦法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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