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朵在江靖宇的懷里玩累了,竟然直接睡著了。
云淺過來,小心翼翼地將云朵抱走了。
紀星澈看著江靖宇那溫的目,輕咳了一聲。
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也該個朋友了。”
“沒有合適的。”江靖宇回答這問題的時候,聲音淡淡的。
“怎麼沒有合適的,我媽不是給你介紹了好幾個嗎?你總說忙,沒時間見。”
紀星澈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,雖然他平時工作忙,還要帶孩子,但是別的事也是知道的。
江靖宇倒也不反駁,“有機會見吧。”
紀星澈還想要說什麼,江靖宇就站起來了,“時候不早了,我先回去。”
說著他朝著門口走去。
“一說這個問題,你就要溜,你躲得過初一,躲不過十五。”
紀星澈還想要嘮叨什麼。
江靖宇已經走到了門口,他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,突然停了下來。
“那年期末考試,你是故意的吧?”
紀星澈腦袋一蒙,“什麼期末考試?”
江靖宇輕輕笑了笑,“沒什麼。”
他轉門把手走了出去。
紀星澈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,著江靖宇走出去的那扇門。
他說的考試是高二那年的期末考試嗎?
那次考試,江靖宇和云淺說,只要云淺考到了第一名,就可以做他的朋友。
結果他知道了以后,考了第一名,云淺只考了第二名,沒有做江靖宇的朋友。
他說的是那次考試嗎?
紀星澈只覺得頭皮發麻。
*
奧運會人聲鼎沸。
云淺、紀星澈帶著星星和云朵一起來看云深的比賽,同時來看比賽的人,還有竇豆。
這已經是決賽了。
云深上場之前,看著戴著護腕的右手,目深邃。
“老伙計,我們又要一起上戰場了,加油!”
這場比賽打得非常焦灼,云深的手腕因為過傷,不能連續作戰,但是奧運會的比賽安排十分集,打到決賽的時候,他已經能覺到手腕有些吃不消了。
昨天晚上甚至一度讓隊醫做了兩個多小時的治療。
對手是他的隊友,兩個人都非常悉,為了這塊金牌,他們都是一分不讓。
對方的年齡比云深小了四歲,能上占據很大的優勢,所以從一開始,隊友就一直消耗他的力。
兩個人打得難解難分,一直打到了3:3,全場都沸騰了,這真是一場世界級的大對決。
無論誰贏,都是冠軍。
云深在最后一局的時候,手腕明顯都在抖,但是他咬著牙堅持下來了。
最后一球邊落地。
云深丟掉拍子直接躺倒在地!
他終于拿到了四年前的那塊金牌!
云淺激地大哭,懷里抱著云朵,“朵朵,快看,舅舅是冠軍!舅舅好厲害!”
云深良久才從地上爬起來,朝著現場揮手致意,最后他沖到了云淺面前,將云淺從觀眾席抱了下來。
這塊金牌是很久很久以前,他承諾給云淺的,如今他做到了!
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,國旗飄。
頒獎典禮上,云深哭得淚流滿面。
當冠軍繞場一周的時候,云深突然跑向了觀眾席這邊,拿出準備許久的戒指,向竇豆求婚。
云淺和紀星澈一臉懵,他們倆是什麼時候的事?
竇豆開心得像個孩子,接了戒指,親吻了云深。
在現場雷鳴般的掌聲中,竇豆湊到了云深的耳邊,“你要當爸爸了!”
云深震驚地看著竇豆。
竇豆俏皮一笑,朝著云深拋了個眼。
事后他們才知道,云淺和紀星澈婚禮的那天,云深喝的酩酊大醉,是竇豆送他回酒店的。
云深雖然喝多了,但是還有意識,他這是有太多的需要傾訴,也不管邊的人是誰,啰啰嗦嗦和竇豆說了一大堆。
事后他還覺得怪不好意思的,畢竟他和竇豆不,充其量就是認識而已,話都沒說過。
后來有一次竇豆來隊里找他,一見面就提出要和他談,把云深嚇得夠嗆。
一來二去兩個人就了。
他們談的進度條格外快,正式沒多久,竇豆就把云深按床上了。
竇豆覺得,云淺搶了暗那麼久的男人,搶了的哥哥,也不算過分。
上一次就是過于拐彎抹角,以至于錯過了紀星澈,所以這一次主打一個直截了當,單刀直。
慶功的時候,他們一起去唱KTV,云深和竇豆一起唱了一首歌。
紀星澈憋住絕對不能笑,事后他湊到竇豆旁邊問:“我大舅哥跑調這個樣子,你是怎麼看上他的?”
竇豆白了他一眼,“跟你一樣。”
“!”
知道竇豆懷孕的事,云淺也是震驚不已,紀星澈更是慨,我大舅哥還真是悶聲干大事的人。
(云深后來在三十二歲再一次登上奧運會,實現了衛冕,那場比賽,竇豆帶著兒子來看的,奪冠之后,云深深擁抱了竇豆,將金牌戴在了竇豆的脖子上。
上一塊是給云淺的,這一塊是他給他深的妻子的。)
*
星云科技的年會上,要他們的老板登臺演出,那是必須的!
當年他為出道,現在為了全公司,唱首歌還是可以的。
有一年大家心來,要云淺一起登臺。
關鍵是這件事,沒有和紀星澈商量,負責人是直接找云淺說的,誰不知道老板說了不算,老板娘說了才算,云淺子好,直接就同意了。
等同意之后,和紀星澈說了這件事,紀星澈那一個瞠目結舌。
那天晚上紀星澈在公司群里發了一條非常正式的公告:全都不許笑!
事后又發了一條非常正式的公告:總裁夫人唱歌跑調這件事,給我爛在肚子里,敢泄出去一個字,有你們好看的。
*
有了孩子之后,人往往就會被困住了。
哪怕是瀟灑如昕和趙彥霖,也時不時會覺得孩子是個困擾。
他們商量著一起出去玩兒,再不出去,上都要長了。
“這不簡單嗎?各回各家,各找各爺爺,直接丟給他們完事!”趙彥霖長臂一揮,說的十分瀟灑。
粥粥已經四歲了,能聽懂爸爸是什麼意思,他第一個表示抗議,“爸爸,你又要把我扔給我!我不!”
昕拍了拍腦門,“越大越不好糊弄呢。”
小時候還能騙騙,現在是騙不了。
“你就跟你玩兩天,那不是那麼多狗陪著你嗎?”
趙彥霖嬉皮笑臉地看著兒子。
粥粥嗤笑一聲,“狗怎麼能跟你比呢?”
還是跟著爸爸福啊,爸爸能玩出花樣來。
有時候趙彥霖也喜歡帶著兒子玩,但是不能超過一天,超過一天,他得死!
星星和云朵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意思,云朵小臉一皺就開始哭了起來。
星星倒是沒什麼所謂。
竇豆和云深家的云豆還不到一歲,還屁事不懂,只知道看個熱鬧。
“不哭不哭,爸爸不會丟下你的。”紀星澈急忙將自己家小棉襖抱在了懷里,哄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哄好。
“別瞎出餿主意!”紀星澈數落著趙彥霖。
昕在一旁嗑著瓜子,“這樣吧,咱們三家石頭剪刀布,排出一二三來,流看孩子怎麼樣?”
大家達了一致。
昕讓趙彥霖上,這小子鬼,竇豆讓云深上的,紀星澈和云淺對視了一眼。
“要不你來吧?”云淺對紀星澈說。
“你最近運氣不錯,我相信你,老婆。”
“那我來吧。”
于是趙彥霖,云深云淺兄妹三個人一起,趙彥霖一把就贏了。
昕抱著趙彥霖就是一口,“我就知道你最牛X!”
剩下云深和云淺了,誰輸了,誰就要這次看孩子了。
“哥……”云淺哀怨地看著云深。
云深回過頭去看了看竇豆,竇豆抱著胳膊看著他,擰了一下他的耳朵。
云深頓時會意。
這一把云深贏了。
云淺弱弱地看著自己出的剪刀,然后哭著一張臉看著紀星澈,“老公……”
紀星澈抱著云淺,“沒事,沒事,下次老公再帶你出去玩兒。”
“對不住了,各位,孩子就給你們嘍!”
粥粥瞪了自己家爹媽一眼,轉頭看向了紀星澈和云淺,“紀叔叔留下來也可以!我就勉強接吧。”
星星和云朵歡呼起來,他們只知道爸爸媽媽可以留下來陪他們一起玩兒了。
晚上面對四小只,云淺和紀星澈真是一個頭兩個大。
孩子們鬧鬧騰騰到十點多鐘才睡著,云淺和紀星澈已經累癱了。
“本來昕昕推薦給我的私家珍藏,我還買了,準備穿給你看的。”云淺撅了撅。
“什麼東西?”紀星澈一個激靈坐了起來。
云淺拿出照片給他看,“給你看一眼過過眼癮吧。”
要知道那可是昕的私家珍藏!
云淺之前看一眼都要臉紅的那種。
紀星澈只看了一眼就吞了下口水,“要不然咱們找個人幫咱們看孩子吧?”
“找誰呀?這四只這麼鬧騰,誰樂意來?”
第二天一早,江靖宇被紀星澈的電話吵醒,火急火燎趕到了這邊,按了門鈴。
開門的時候,一低頭就看見了粥粥。
“大哥!”
“大哥!”
“哥哥!”
“哥……哥……”
四小只齊刷刷地看著江靖宇。
江靖宇立即給紀星澈打電話,“什麼況?紀星澈,你就坑我吧你!”
“不坑你坑誰?”
全文完。
這是我為數不多的純甜文,從小缺的淺淺,終于遇到了那個把到骨子里的人,紀星澈十年的暗,也終于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,其實我并不討厭江靖宇,環境造就了他的格,他只是醒悟的太晚了,有時候一次錯過,就是一輩子,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一直等你。我很他們,希他們在他們的次元世界里幸福地生活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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