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寶攥著小拳頭,越說越委屈。
白冉心疼壞了,“是小狗狗,它還小呢,會長大狗狗的啊。”
想了想,打比方道,“吶,小狗狗就好比元寶,大狗狗呢……”
指了指傅寒川,“就是爸爸。”
不大敢直視傅寒川,“元寶長大了,就會和爸爸那樣高大了,道理是一樣的哦。”
傅寒川:“……”
“真的?”
元寶眼睛頓時亮了。
能夠長的和爸爸一樣高,可是他一直向往的事!
“當然。”
白冉笑著點頭。
“元寶既然要養它,就要從它小時候開始養,陪著它一起長大。
是不是?”
“嗯!”
元寶點頭如搗蒜,“媽媽,我知道了。
我會有耐心,陪著它長大的。”
一邊說,一邊充滿期待的看著爸爸。
傅寒川一頭黑線。
他現在在兒子眼里,就是只大狗狗吧?
好吧。
只要老婆孩子高興,大狗狗就大狗狗吧。
“元寶真乖。”
“媽媽。”
元寶抱起小拉布拉多,“它什麼名字啊?”
“它是元寶的弟弟,元寶給它起個名字吧?”
“好啊。”
元寶想了想,笑瞇瞇的道,“它元元,可以嗎?”
“可以呀。”
…
周五。
盛相思來了渝灣。
白冉從樓上下來,看到從外面進來,趕忙迎上去。
扶著,“你慢點……”
盯著的肚子,驚奇的道,“鼓起來了啊。”
“嗯嗯。”
盛相思笑著點頭,“不用這麼張,沒事。”
好笑的睨著,“瞪這麼大眼睛干什麼?沒見過啊?”
“是啊。”
白冉點點頭。
“嗯?”盛相思笑出聲,“這話你也好意思說?”
都生過元寶和康康兩個了。
“不怎麼有印象。”
白冉努努,“我懷他們兩個時,‘腦子’都不大好。”
這倒是。
盛相思笑容收了收,是說錯了話,勾起了白冉的傷心事。
“對不起啊。
一孕傻三年,我連話都不會說了。”
“什麼話?”
白冉卻并不在意,“我是跟你計較的意思嗎?說事實嘛。”
笑著挽住的胳膊,一同往樓上走。
“歇著呢,晚一點再去看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這會兒來了,陸總呢?”
“他晚一點,應該和大哥一起回來吧。
說好,一起先去接元寶和君君。”
“那正好……”
手挽著手,進到了白冉的主臥。
白冉扶著相思在沙發上坐下,“你孕反好些了沒?”
“好些了。”
盛相思有些心虛,這話可不敢多說。
笑著問起另一件事,“那個,大哥公司里,那個職員,是怎麼回事啊?”
“?”白冉訝然,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大哥咯。”
盛相思笑嘻嘻的,“他問二哥來著。”
白冉吃驚,不敢信:“他居然好意思?”
“張你啊。”
盛相思忍著笑,“大哥這邊,是肯定沒有問題的。”
嗯。
白冉默默道,不至于連這點都不能肯定。
“那,那個職員呢?”
盛相思問道,“對大哥,是有什麼嗎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白冉搖搖頭,如實道,“別人心里怎麼想的,我哪兒能知道?”
“哼。”
盛相思哼道,“怪大哥做事欠考慮。”
不覺得白冉無理取鬧,小題大做,白冉就不是這種人。
“大哥后來,跟你說什麼沒?”
“嗯。”
白冉點點頭,“他說,以后不再犯了。”
盛相思不好多說兄長什麼,主要是,信得過他。
不免要勸解白冉兩句。
“冉冉,有些話,我是怎麼勸我自己的,我就怎麼勸你。”
道,“像我大哥二哥這樣的,外面太多了,如果,我是說如果,別人喜歡他們,是那些人的事。
只要他們沒事,管他呢?”
也管不過來。
“要是能被人勾走,那我們也不稀罕。
總不能有個風吹草就擔驚怕的,還要不要過日子了,是不是?”
“是。”
這個道理,白冉自然是明白的。
“要我說啊……”
盛相思眼波流轉,“主要還有一點,你和大哥沒舉行婚禮,外人不知道你們已經結婚了。
要是……”
說到這里,頓住了。
轉而問道,“你回來這些天,覺得怎麼樣?”
“就……”
白冉低垂著一段雪白的脖頸,聲音不大,“還,行吧。”
“嗯?”
盛相思對還是有些了解的,“還行?就是說,不討厭?”
白冉默然。
沒法昧著良心說討厭。
眼下的日子,是過得好的。
沒什麼可愁的。
質方面的還是其次,從小也并沒有為這個擔憂過。
主要是,順遂。
把家里給了,傅寒川更是一切都順著。
元寶又聽話,康康也養的好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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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的生活,還有什麼不滿足的?
“那不是很好?”
盛相思握住的手,相視而笑。
白冉得獎的事,也是知道的。
“再過一陣子,等好些了,你也穩定了,你要出去工作,還是自己開工作室,都是可以的。”
再不能更圓滿了。
白冉微微笑笑,“先這樣,順其自然吧。”
很多年前,跟著司正澤來到江城,想要的,就是這樣的日子。
卻在經年后,經歷過幾番磋磨,在渝灣得以實現。
恍惚的,不大真實。
…
半個月,轉瞬即逝。
…
一早。
傅寒川出門,白冉送他到玄關。
“今天在家忙什麼?”
白冉細數著:“一會兒的醫生要來,康康今天也要做心肺測試。
元寶的鋼琴老師辭職了,新聘的,今天來面試,”
也就這些事。
白冉朝他揮揮手,“快走吧。”
“嗯。”
傅寒川點著頭,轉之際卻又想起來件事,“theo有說,哪天過來嗎?”
“還沒。”
白冉搖搖頭。
原本是說,半個月后,來接母親和威廉的。
“好像是那邊遇到點事,有些棘手,耽擱了。”
“那不要。”
傅寒川暗暗舒了口氣,“正好,讓媽和威廉,多陪陪你。”
“……”
白冉默了默,對他這話,不置可否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傅寒川訕訕的笑笑,轉出去了。
哎。
一出門,悶聲嘆了口氣。
他剛才那麼說,其實是在試探冉冉的態度。
他想要知道,theo來的話,會不會跟著他們一起,回去明州?
這段時間,他們在渝灣過得好的。
但是,他們至今,還是分房的。
心里是怎麼想的,他是一點譜都沒有。
是暫時看顧渝灣一陣子呢?還是,愿意和他一直走下去,走過這一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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