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文斌在收到信息后,大大地松了一口氣。
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
【好的,謝謝你,歡迎你常來家里玩。】
放下手機,掛念著在家中的兒,唐文斌全心投到工作中,以最快的效率理完公司的事后就回了家。
家中依舊是靜悄悄的,只有傭人在忙碌的影。
唐文斌想到聞時延說的,放下公文包后來到了唐糖房間。
“唐糖,我是爸爸,要出來吃飯嗎?”
等了一會兒沒有靜,他正準備轉離開,房門卻在這時打開。
“唐糖……”
唐糖臉依舊蒼白,眼神卻不再是空無神的了。
扯了扯角:“爸爸。”
“誒。”唐文斌面一喜:“了吧,飯做好了,吃飯吧。”
唐糖點頭:“好。”
飯桌上,唐文斌一直給唐糖夾菜:“這個好吃,多吃點,這個有營養,也多吃點,你太瘦了,要多補補。”
安靜的餐廳,父親絮絮叨叨的聲音令唐糖到鼻尖發酸。
抬頭看向還在不斷給自己夾菜的爸爸,借著明亮的燈,這才發現爸爸早已不再是年輕時的模樣,鬢邊的白發添了許多,眉眼間也有了褶皺。
吸了吸鼻子,夾起一筷子翅放在唐文斌的碟子中開口道:“爸爸,你也吃。”
唐文斌愣了一瞬,隨后笑著道:“誒,好,好。”
一邊吃,他一邊觀察著兒的狀態,見唐糖確實不像是有事的樣子,這才終于放松下來。
放下碗筷,唐文斌輕聲細語對著唐糖道:“唐糖,公司的事現在有爸爸在理,這幾天外面天氣也很好,要不讓時延陪你出去玩一下?”
唐糖理解爸爸的用心,不想再讓爸爸擔心,點了點頭:“好,不過我自己會聯系他。”
唐文斌連忙笑著應道:“好好好,年輕人多出去走走,看看外面的世界,也能讓心變得更好。”
唐糖勾著角,始終淡笑著,只是細看就會發現笑意并不達眼底。
因為唐糖的康復還要進行針灸治療,聞時延每隔兩天就會來一趟,順便帶唐糖出去逛逛商場,散散心。
十幾年過去,科技發展飛速,在有些事上唐文斌也需要時間適應,一個月的時間過去,唐文斌已經徹底吸收,可以完全把控公司了。
唐文斌見兒的狀態一日日好起來,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。
然而只有聞時延知道,唐糖的好轉,只是表面看起來的。
咖啡廳,看著又開始走神的唐糖,聞時延抿了抿:“唐糖,我給你講個笑話吧。”
唐糖看向他,他笑著道:“有火柴它在路上走著走著,它覺得很無聊,然后就把自己點燃了,然后火柴被送進了醫院,你猜后來怎麼著?”
唐糖眨了眨眼。
聞時延:“誒,它變棉簽了,哈哈哈,好不好笑。”
唐糖扯了扯角,再次移開視線。
;聞時延:“不好笑嗎,那我換一個……”
聞時延一連講了好幾個笑話,唐糖都沒有毫波。
氣氛忽然間沉默了下來,良久后,聞時延再次開口:“既然這麼放不下,為什麼不去找他?”
唐糖捧著咖啡杯的手頓了頓,沒有說話。
聞時延:“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?”
唐糖:“什麼?”
“關于你的事,不然我想不通你跟他為什麼會變現在這樣,明明你不是那種優寡斷的人,安晨晨也不像是會輕易說放棄的人。”
“既然這麼舍不得放不下,當初為什麼要放他離開?”
“唐,人生不過短短三萬天,甚至有的人還沒有三萬天,沒有什麼比當下更重要,這話當初還是你告訴我的,你忘了嗎?”
唐糖抿了抿,再次沉默。
聞時延覺得自己也是瘋了,安晨晨可是他的敵,其實他大可不必去勸唐糖敞開心扉,趁虛而讓唐糖接自己也未必不可行。
可他知道,唐糖跟自己在一起不會開心。
就算不能當人,他跟唐糖也是最好的朋友。
“唐,人的一生比自己想得還要短暫,說句不好聽的,若是安晨晨出了什麼意外,英年早逝,你真的不會后悔自己現在的選擇嗎?”
唐糖驟然抬眸看向聞時延,眼神有些發冷:“他不會出意外。”
聞時延覺心臟像是被利刃劃了一刀,疼得厲害:“我只是打個比方,你連這樣的假設都接不了,怎麼度過后面的歲月?”
唐糖忽然松開咖啡杯,豁得起離開了咖啡廳。
海城。
安晨晨下飛機的時候正是中午,下了飛機他就直接去找吳齊了。
在唐糖的病穩定下來后,吳齊就離開了Y國。
找到吳齊時,吳齊還在實驗室進行研究。
見安晨晨來了,他放下手中的事走了出去。
“你來了。”
安晨晨點頭:“吳師伯,上次說的那個藥,您說有眉目了是?”
吳齊:“你說的這個無憂,剛開始我確實沒想起來是什麼,但是據你帶回來的那幾人上的特征來看,我才忽然想起來這跟師傅曾經研發的藥非常相似。”
“不過,非常憾的是,當初師傅理這個藥時,突然發生了一些事,導致這個藥不翼而飛了,并且后來我們都沒能查出藥究竟是被誰帶走了。”
安晨晨一愣,旋即有些失。
這樣一來,就代表線索又斷了。
“那吳師伯有沒有可以對付這種藥的方法?”
這些人藥發的死亡速度太快了,他們可以清楚對方種植芯片的地方,卻沒辦法阻止對方死亡,若是有應對的辦法,下次再抓到暗夜組織的人,說不定能多問出些東西。
吳齊想了想:“你說的那些癥狀,雖然跟師傅做的藥很相似,但還是經過改的,沒有原藥的況下怕是有些難。”
有些難,那就是還有辦法!
安晨晨立馬道:“不要求能解,哪怕可以多拖延十幾天死亡也可以。”
吳齊知道安晨晨研究這個的用意,點頭應了下來:“我試試,不一定保證有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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