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早,天還未亮,接連幾個鬧鐘將屋里兩大一小醒。
“媽咪…早安。”甜甜還有點迷糊,著眼睛。
姜沁回應了聲早安,打開了床頭燈,下床進置盥洗間洗漱,“寶寶再躺會兒吧。”
甜甜嗯了聲,幾秒后,想起什麼,嗖一下從被子里爬起來。
不,不對,不能睡了,媽咪昨晚說了的,今天是姨姨大喜的日子。
可不能賴床的!
想起這個,甜甜也顧不得自己還困不困了,趕使勁兒睜開眼睛。
睜不開,就用小手撐開,這房間的床有些高,小娃娃慢慢轉過,雙手在床鋪上,一點點下去,踩上地板后再轉過來。
穿好拖鞋,甜甜朝著盥洗室走。
姜沁見到甜甜過來倒是不意外,別墅那邊的個人用品昨天都帶了過來,小牙刷了兒專用牙膏,將一個輕盈一次食品級塑料杯遞給甜甜。
甜甜站上專用小凳子,拿著杯子自己接了杯水,在姜沁旁邊的盥洗池刷起牙。
另一邊,蘇樂佳也靠著意志力才起來床——真到了結婚的這一天,哪怕有閨提前過來陪著,但說實話,還是多有點張、慨。
以至于昨晚雖然睡得早,但眼睛閉著,腦里卻愣是一直在想。
想今天婚禮上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,想和周俊軒一路走來到如今,真的就要結婚了?
時間過得可真快啊,轉眼閨娃娃都兩歲半了,自己也要結婚了。
想啊想,最后真正睡著,也差不多是在后半夜了。
兩大一小剛洗漱好換完服沒多久,蘇家一眾親友也趕到。
又幫忙清點伴手禮的,又去廚房做起家鄉當地婚禮這天一定要吃的特早點的,還有彩排待會兒堵門游戲,以及確認屆時給新郎出的問題的。
不一會兒,蘇樂佳提前預約的專業婚禮妝造師也過來。
就這麼,新房里越發熱鬧起來。
這邊房間,姜沁自己也在化妝,在國外,只有極其偶爾需要線下面見客戶,為了增添商業談判時的氣場,給客戶更好的神面貌印象才會化妝。
國外這三年,九時間都是在家辦公,都是素狀態。
化妝了,再拿起眼下這些化妝工都有些陌生。
好在伴娘妝也無需多濃,清淡的妝就可以。
姜沁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雖然能看出這會兒還有些缺覺,眼神不太有神。
但大概還是這三年把自己養得太好,盡管困,但眼下皮狀態仍舊稱得上滿分,白皙無暇,姜沁簡單畫了下眉,涂了個低調啞的豆沙口紅,連底都沒打,便完工。
快速弄了個發型,看向甜甜,甜甜正在旁邊努力地換今天給準備的花裝。
本來考慮到甜甜年紀才兩歲半,平時雖不怯場,可婚禮畢竟人多。
也就不想讓甜甜去當花的,但無奈小娃娃實在向往,覺得有趣很是喜歡,蘇樂佳這個姨姨兼干媽又特別寵,甜甜一提自家閨就答應了。
于是這不,就有了甜甜正在穿的這冬。
這冬稍有些復雜,姜沁快步過去幫忙,不多時給甜甜扎起漂亮頭發。
小娃娃對著鏡子,笑得開心,一扎好,先看過來:“媽咪媽咪,我們拍張照片吧!”
姜沁微笑,“好。”
咔嚓,母倆拍了張自拍,對著鏡頭笑得甜。
正要拿下,甜甜說再拍一張,姜沁看了眼時間,還算早,順著。
按下拍攝鍵時,甜甜轉頭吧唧一口到姜沁臉上,可地笑。
咔嚓,姜沁沒預料到,恰好照到這一幕,不微揚,眼神愈發溫。
“好啦,去看看姨姨那邊怎麼樣了。”姜沁手牽住兒小手。
“好~”甜甜回握住姜沁手,乖乖跟媽咪走。
結果一出來,迎面就被一眾姨姨姐姐圍住,姜沁和蘇樂佳從前是同學,蘇樂佳這邊有幾個親友是認識姜沁的。
見甜甜長得乖,看見后就眼睛亮,聽姜沁說甜甜是兒,頓時更歡喜。
阿姨們一人一句聊起來,“我當時就說你以后要是生個兒肯定忒漂亮,這真是,好漂亮的小姑娘啊,太可了,多大了?”
“兩歲半。”姜沁說。
“哇,還不到三歲,長得高,爸爸是很高吧?”幾個阿姨慈笑著聊起孩子長方面的事,又說起自家的孫子外孫的況。
姜沁淡淡笑,想去見蘇樂佳,但無奈人太多,又很熱地圍著,一時半會兒也只能嘮。
又過片刻,幾個十多二十歲的孩子熱地也走過來。
見著甜甜兩眼放,蹲下湊到甜甜邊,聲音的,“小朋友,你好可呀,和姐姐拍張照好不好?”
姜沁看著兒,甜甜倒是不怯場,只是被拍了幾張照后,還是開始用視線找媽媽。
因為拍照讓出位置站到附近的姜沁朝甜甜招招手,“媽咪在這兒。”
甜甜小步跑到姜沁邊,撒的模樣抱住姜沁手臂輕輕搖晃,說話時抬高些音量確保周圍的姨姨姐姐們都能聽到。
“媽咪媽咪,我想去看干媽。”
不姨姨干媽,這是特指了,周圍人再想說點什麼也不好意思再說。
母倆一對視,姜沁自然知道自家兒的意思。
該說不說,小娃娃聰明,有時候也的確是好事。
畢竟姜沁實際上還是個i人,和這些阿姨們聊什麼就不認識的孫子孫外孫的,而且教育理念也不一樣,也純屬尬聊。
聊不下去,只想逃。
這時候小娃娃夠聰明的重要就現出來了。
尤其甜甜剛才說話那語氣,還像是有點社恐了。
姜沁順勢沖周圍幾人笑,“那阿姨們,我就帶甜甜去看樂樂了。”
幾人笑著點頭,也很快將話題收住,“誒,好,好,去吧。”
蘇樂佳妝畫好了,妝造師正在給弄發型。
見到姜沁甜甜進來,蘇樂佳早起后莫名更加張的心這才稍稍緩住。
姜沁將本就關合的門重新輕合上,走近溫聲詢問,“覺怎麼樣?”
蘇樂佳實話實說:“還是有點張。”
姜沁安了幾句,但更多的也不知道說什麼,因為很快就明確地發現自己對婚禮這個事毫無經驗,而在同時,也意識到一件事。
那就是和霍斯禮從婚到現在,竟然都七年了。
國法律規定二十歲才能領證,而二十歲就和他領證。
轉眼,今年都二十七了。
可他們還沒有辦婚禮,甚至,直到現在,某人提都沒提過。
不過這個念頭浮現也只是轉瞬間,畢竟也是,七年了。
還辦啥婚禮?他能不能通過“考核期”,都還說不定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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