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咽不下？那就忍著。”

“等機會到了，狠狠踩死。”

柳含煙眼睛里燃起一瘋狂的。

“等多久？”

胡金華冷冷道：“等稍微松懈的時候。”

“現在安然邊的人太多了，不止有Mark，還有……”

頓了頓，聲音得極低：“傅衍慈。”

柳含煙臉一變，咬牙切齒道：“那個瘋子！他不是退出了嗎？！”

胡金華冷笑：“你太天真了。”

“你以為，他真能放下？”

“他只是不再靠近，但背地里，安然的一舉一，他比誰都清楚。”

柳含煙狠狠了拳頭，眼里滿是嫉恨。

“都該死！”

胡金華敲了敲桌子，冷聲說：“別急，機會會有的。”

“到時候，我要，連哭都沒機會哭。”

而此刻，在遠的另一座城市，傅衍慈獨自站在天臺上，俯瞰著燈火通明的街道。

秋風吹得他風獵獵作響，他指間夾著一支快燃盡的煙，眼神沉得像深不見底的黑夜。

他的私人助理發來最新一份安然的態匯報。

帶著苗苗去了公園，笑著抱著孩子，在秋天的下曬太。

一個人完了新的海外展覽簽約，穩穩地站在了屬于自己的世界里。

笑得那麼輕松，那麼明亮。

卻再也沒有他的影子。

傅衍慈著煙的手微微抖，眼底著深深的悔意和無法排解的思念。

他想起以前，安然最喜歡在清晨拉著他去散步。

想起在廚房里笨拙地煮咖啡，笑著遞給他一杯甜得發膩的拿鐵。

想起窩在他懷里，地說：“傅衍慈，我想要很久很久的以后，有你。”

可那樣好的誓言，他親手摔碎了。

他閉上眼，狠狠吸了一口煙，嚨里一片苦。

手機又震了一下，是助理發來的補充報。

【胡金華和柳含煙最近有新的向，疑似在策劃一場針對安然的商業絞殺。】

傅衍慈瞇起眼，冷笑一聲。

他低聲呢喃：

“休想。”

他拿起電話，冷冷下令：

“給我死盯著們的一舉一。”

“敢安然一汗，我要讓們連后悔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
夜深了，安然坐在臺上，苗苗窩在懷里睡著了，小手還抓著的指尖。

輕輕搖晃著椅子，看著遠稀疏的星，眼神沉靜而.。

手機響了一下，是Mark發來的消息。

【今天你們玩得開心嗎？】

安然笑了笑，回：【很開心，苗苗特別喜歡你。】

Mark很快回復：【那你呢？】

安然盯著屏幕，指尖輕輕劃過，最后回了一句：

【我也喜歡你陪在我們邊。】

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，才發來一條：

【安然，我不會催你。】

【但請你知道，無論你什麼時候回頭，我都在。】

安然靠在椅背上，閉上眼，心里暖得不可思議。

輕輕抱懷里的苗苗，低聲說：

“我們慢慢來。”

“這一次，媽媽不會再怕了。”

“無論未來遇到什麼，都不會再逃了。”

因為知道。

無論風雨。

已經有了自己。

也有了可以依靠的人。

更有了，值得用一生去守護的小小亮。

未來很遠。

但已經，走在了通往的路上。

周末的清晨，過薄霧灑在窗臺上，整個屋子被和的線籠罩著。

苗苗醒得早，小手拍著小床，糯地喊著：“媽媽，媽媽——”

安然從臥室走出來，臉上還帶著剛醒的慵懶笑意。

“寶貝，早安。”走過去抱起苗苗，在他額頭親了一下。

苗苗咯咯笑著，小手揪著的頭發不肯松開。

安然抱著他在客廳轉了一圈，輕聲哄著：“今天想去哪兒玩啊？”

苗苗抱著的脖子，小臉著：“公園，秋千！”

“好，聽你的。”安然笑著答應。

心里知道，能陪著苗苗這樣簡單地過一天，是多麼難得的幸福。

吃過早餐，剛給苗苗換好服，手機就響了。

是何曼曼打來的。

“安然！”電話那頭，何曼曼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興：“告訴你個大新聞！”

安然一邊抱著苗苗一邊笑著應道：“什麼事啊，聽你聲音這麼激？”

“胡金華那邊出事了！”何曼曼低聲音說：“涉嫌海外非法洗錢，被當地警方調查了，現在凍結賬戶、限制出境，馬上要開庭了！”

安然愣了下，隨即挑眉冷笑。

“柳含煙呢？”

“還沒出，不過據說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，正到找律師找人脈。”何曼曼嘖嘖了兩聲：“不過們這次翻不了了，國外一起查，跑都跑不掉。”

安然輕輕哼了一聲，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深水。

“因果報應。”

“是啊！”何曼曼笑得爽快：“以前你放過們，是們自己不知悔改，現在總算自作自！”

安然抱著苗苗，站在臺上，看著遠霧蒙蒙的城市，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釋懷。

并沒有覺得痛快或者興。

只是覺得，終于結束了。

那些骯臟、暗、曾經得不過氣的東西，終于，徹底清理干凈了。

“曼曼，謝謝你一直在。”輕聲說。

電話那頭的何曼曼笑罵了一句：“說什麼傻話，我不在，誰護著你啊？”

安然笑了笑，低頭親了親苗苗的發頂。

“我現在，不怕了。”

“嗯，不怕了。”何曼曼在那頭也輕輕應了一句，聲音里帶著驕傲。

掛了電話，安然收拾好東西，抱著苗苗出門。

公園里人不多，秋天的曬得暖暖的，落葉鋪了一地。

苗苗跑在前面，安然在后面慢慢跟著，看著他在草地上跳著踩葉子，笑聲清脆，像一串小鈴鐺。

安然拿出手機，拍了幾張照片，發給Mark。

【今天苗苗很開心。】

很快，Mark回了消息：【我也是，看到你們開心，我就開心。】

安然笑著收起手機，蹲下張開手臂：“苗苗，來，媽媽抱抱！”

苗苗咯咯笑著撲進懷里，小臉蹭著的脖子，甜甜地喊著：“媽媽最好啦！”

安然抱著他，眼眶一陣發熱。

這一刻，覺得過去所有的苦難，所有流過的淚，都值得了。

擁有了最珍貴的東西。

是苗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