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輕拍著孩子的背,眼神一片沉靜。
雖然周圍的一切看起來安穩,但心里清楚,這種安穩,是無數人在暗默默用心守護的結果。
傅衍慈的力量,Mark的保護,還有自己,多年來養的那份警覺和冷靜。
這一次,不會再像過去那樣,只能無助地等待風暴來臨。
有準備。
也有能力,去面對。
午夜,別墅區外圍的監控系統捕捉到一輛可疑車輛。
不屬于任何登記在案的訪客,也沒有任何預約記錄。
幾分鐘后,暗哨的安保人員立刻封鎖了外圍道路。
Mark在電話里冷靜地下達指令:“不用打草驚蛇,悄悄包圍,待命!”
傅衍慈也在另一條線通知了警方,調了他私人渠道的一支快速反應小組。
那支小組曾是他最信任的安保力量,早年負責過重大安全事務,現在,全部用來保護一個早已與他沒有任何關系的人。
但他毫不猶豫。
不是因為奢被原諒。
而是因為,保護,已經了他的本能。
別墅里的安然察覺到了一點異樣。
孩子睡得香甜,輕輕把他放到嬰兒床上,披上外套,悄無聲息地走到客廳。
手機上有幾條加消息跳出來:
【外圍出現異常,正在理,不要驚慌!】
【所有通道已封鎖,別墅部安全!】
【請保持警覺,但無需暴!】
安然盯著屏幕看了幾秒,深呼吸一口氣,把手機揣進兜里。
沒有慌張。
只是迅速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所有應急預案。
然后,拉好窗簾,關好門窗,把客廳的燈調暗到只留下一盞微弱的壁燈。
這樣既能讓屋子里的況一目了然,又能保持外界無法清晰窺探。
回到臥室,把房門反鎖,確認所有應急出口都暢通無阻。
孩子在床上睡得小臉通紅,安然蹲在床邊,輕輕地,溫地了他的頭發。
“別怕,寶貝!”
“媽媽在!”
“媽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!”
外面,警報系統無聲地啟了。
可疑車輛被攔下,三名男子試圖逃跑,被迅速制服。
沒有驚別墅里的住戶,也沒有一聲響傳進來。
安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。
但能覺到,一張無形的網,正在保護著。
而,也在這張網的中心,護著的小小世界。
幾個小時后,Mark親自趕到別墅。
天快亮了,他穿著黑風,眉眼間帶著連夜趕路的疲憊,但眼里只有的擔憂。
安然打開門,看著他,眼神平靜。
Mark松了口氣,大步走進來,第一眼去確認孩子安然無恙后,才回頭看。
“沒事吧?”
安然搖搖頭,聲音啞了一點:“沒事!”
Mark看著,什麼也沒說,只是上前一步,把輕輕抱進懷里。
沒有推開。
只是靠在他肩膀上,靜靜地待著,聽著他心臟有力的跳聲,心里一點點地緩和下來。
白天,警方正式通報了案件。
那三名男子雇于不明勢力,企圖對安然工作室及其家人進行威脅。
不過在行前被提前攔截,沒有造任何實質傷害。
外界并不知道細節,只當是一次普通的社會治安事件。
但安然心里明白,這背后是誰的手筆。
柳含煙,胡金華。
果然,依然不肯死心。
坐在客廳里,抱著熱水杯,眼神冷得像刀子。
傅衍慈也收到了消息。
他一個人坐在書房里,手里拿著那封警方發來的簡報,指節得發白。
他閉了閉眼,長長呼出一口氣。
至,這一次,他沒有再失手。
至,這一次,和孩子都好好的。
他起走到窗前,著外面細細的秋雨。
良久,他低聲喃喃:
“安然!”
“這一次,我會一直在!”
“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去扛所有的風雨了!”
下午,安然和Mark帶著孩子搬回了自己的公寓。
雖然別墅安全,但不想一味逃避。
要回到自己的生活里,回到自己守護的地方。
不能,不能也不會,再像從前一樣,被人著離開自己的生活。
要站在自己選擇的土地上,哪怕風再大,雨再急,也要扎。
孩子在回家的路上睡著了,安然輕輕抱著他,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。
Mark一邊開車,一邊時不時地看一眼。
臉有些蒼白,但眼神依舊堅定。
那一刻,Mark忽然更明白了。
他上的,不是那個弱需要人保護的安然。
而是這個,哪怕全世界都與為敵,也會一寸寸撐著走下去的人。
到了家,安然把孩子抱回小床,給他換好服,蓋好被子。
然后一個人站在客廳中央,深吸一口氣。
新的戰斗,已經開始了。
但不怕。
因為這一次,有了更強大的自己。
也有了,不離不棄的人。
也有了,想要守護的未來。
安然握了拳頭,目堅定得仿佛能穿一切黑暗。
無論柳含煙,胡金華,還是其他任何人。
誰敢的世界。
就讓他們,后悔一輩子。
夜漸漸深了,安然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抱著一杯溫熱的紅茶,整個人蜷在毯子里。
孩子已經安穩睡,家里靜得只剩下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。
窗外秋風獵獵,吹得樹影斑駁,月從窗臺灑進來,打在的側臉上,廓和又堅定。
安然靠著沙發,閉著眼,指尖微微收。
這些天,心里一直明白,風暴還沒有真正過去。
柳含煙和胡金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。
但不怕。
不是因為無所畏懼,而是因為,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。
哪怕前方的路再難走,也不會再讓任何人,輕易摧毀來之不易的生活。
第二天一早,安然早早起床。
天還沒亮,就在廚房里熬著小米粥,一邊溫著牛。
孩子醒來后,給他換好服,喂完早餐,然后推著嬰兒車去了工作室。
今天有一場重要的部會議。
針對前段時間柳含煙暗中布局的事,要做一次徹底的清理和調整。
哪怕外界不知道,但心里清楚,任何一點隙,都有可能被那些人鉆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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