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已經比較晚了,舞蹈室的人練習完之后,基本都回去了。
顧北城收拾好東西,準備回去的時候,正好迎面跟江笙到。
當他看到江笙的那一刻,角笑容弧度逐漸加深。
“學姐!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?”顧北城忍不住上前問了句。
江笙略顯疲憊,微微掀起眼皮瞥了顧北城一眼后,淡聲回答:“回來理點事。”
“需要我幫忙嗎?正好我沒有事做。”顧北城熱絡開口。
江笙搖了搖頭,拒絕了他的好意,“不用了,你先回去吧,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想要繼續調查導致父母出車禍的幕后黑手,可能會有危險,可不想把顧北城給牽扯進來。
被江笙這麼一拒絕,顧北城神有些落寞,但很快就掩蓋過去。
他看著江笙,叮囑出聲:“好吧,學姐,那你不要弄得太晚回去,注意安全。”
江笙點點頭,催促道:“你快點回去吧,別在這里逗留。”
“好。”顧北城依依不舍地離開。
江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里,開始著手調查江家司機當年的資料。
只可惜,手頭掌握的資料里,關于司機的部分,幾乎是微乎其微的,本沒有重要的信息點。
而當時江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,沒有人會注意到一個小小司機的況。
如今時隔多年,想要再次查到司機的下落,恐怕難于登天。
江笙看著桌前的一堆資料,調查一下子陷到僵局之中。
“接下來該怎麼辦……”
低聲喃喃著,左手到發中,抓耳撓腮。
忽地,江笙腦海中想起了白阿姨。
同為當年江家的傭人,或許能從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。
江笙沒有毫的猶豫,從舞蹈室離開后,驅車來到了之前來過的老舊小區。
這小區還是跟之前一樣,沒有業管理,樓門口堆著不的垃圾,發出陣陣的惡臭味。
江笙捂住鼻子,快步上了六樓。
門口的對聯依舊著,但有一邊已經落下來,卻沒有理。
不僅如此,門邊放著好幾袋垃圾,無人理,有些發臭。
江笙免不得蹙著眉頭,在的印象中,白阿姨就算生活比較清貧,但也是干凈利落的人,不會任由垃圾放這麼多天,都不理會。
難不是白阿姨出事了?
江笙腦海中浮現這個想法的時候,連忙呸了呸,將這種不好的想法從腦海中驅逐出去。
“叩叩。”
抬腕敲門,厚重的木門發出笨重的響聲。
里面沒有人回應。
江笙再次敲響了門,這會屋傳來了一道蒼老且虛弱的聲音。
“誰啊?”
聽到這虛弱聲音時,江笙心中頓時一咯噔。
連忙出聲回應:“白阿姨,是我,江笙。”
“你直接開門進來吧,門沒有鎖。”
聞言,江笙握住門把手,往下一,笨重的木門吱呀一聲,開出了一條。
推門而,環顧四周,尋找著白玲的影。
但白玲并不在客廳里,應該在臥室里。
江笙放下手中的水果跟補品,輕聲問著:“白阿姨,你是在房間里嗎?”
此時,白玲面慘白地躺在病床上。
好幾次想要坐起來,卻使不上力氣,最終只能放棄。
“笙兒,你進房間里來吧,家里比較,別嫌棄。”
江笙掃了一眼客廳,雖然沒有很,卻也沒有之前的干凈,想來是好幾天沒有打掃了。
心中有種不祥的預,快步走到臥室門口,推門而。
“白阿姨,你臉怎麼這麼難看?”
江笙一進臥室,就看到白玲臉上沒有半點,渾著虛弱跟病氣。
心中頓時一揪,連忙走到床邊,握住白玲干癟瘦弱的手。
“白阿姨,您這是怎麼了?”
白玲輕輕嘆了一口氣,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江笙的手背,面帶微笑,寬道:“沒事,笙兒,都是老病了,無大礙。”
江笙面擔憂,眼中滿是不放心,“可是白阿姨,你臉看起來很差,我帶您去醫院看看吧。”
白玲搖了搖頭,“不必去醫院了,笙兒,我的狀況我最清楚,估計過段時間,就能去陪你李叔了。”
一聽這話,江笙哪還有不明白的?
瞬間瞪大了雙眼,一悲傷涌心中,鼻子一酸,眼淚順勢落了下來。
“白阿姨,您說什麼呢!您肯定能夠長命百歲的!”江笙眼眶通紅,“我現在就送您去醫院!有病治病!”
話落,手就要去扶白玲坐起來,卻被白玲擺擺手拒絕了。
眼眶潤,緩緩開口:“笙兒,別白費功夫了,我不想去醫院折騰,畢竟我是癌癥晚期,再怎麼折騰都沒用的,我不想讓自己那麼痛苦。”
一聽白玲是癌癥晚期,江笙雙眸噙著淚水,心口如刀絞一般疼痛。
“白阿姨,怎麼會這樣?這麼重要的事,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?我可以幫您的……”
哭得難自已,說話斷斷續續的,周都籠罩著悲傷難過的氣息。
白玲牽強一笑,開導道:“笙兒,你好不容易苦盡甘來,熬出頭,為了知名舞蹈家,我又怎麼好意思拖累你呢。”
“我也知道你一個人帶著孩子,很是辛苦,我不想為你的負擔,畢竟你要是知道我生病了,肯定不會不管不顧的。”
許是說的話太多了,白玲重重地咳嗽兩聲,臉愈發慘白。
江笙連忙幫順了順氣,倒了一杯溫水,讓喝下。
等白玲臉好了一些后,江笙坐到床頭,話語里滿是疚。
“白阿姨,您跟李叔可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,就相當于我第二個父母。”
“如今您生了重病,我卻什麼都不知道,您說我怎麼能夠下安心?”
話說到這,江笙心中的自責更深。
“也怪我,上次來看您跟李叔之后,就開始忙于工作,就忽視了您這邊。”
“沒想到您卻患上了癌癥,真是天意弄人啊……”
有句話怎麼說來著。
麻繩專挑細斷,厄運只找苦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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