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，真的可以嗎？”

“嗯。”

騎在陸嶼的肩膀上的小雨，小臉通紅，擔憂地問：“要是媽媽嫌棄怎麼辦？”

他左手拿著一棒棒糖，右手拿著一支棉花糖，周圍到都是糖渣子。

陸嶼將他放下來，用紙巾了他的角。

“一會兒見到媽媽知道該說什麼嗎？”小雨猛地點點頭，“知道！”

陸嶼欣地了他的腦袋，“真乖。”

江笙沒有放棄排練，哪怕是借錢也要把首演完。

“笙姐，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
眾人臉上掛著豆大的汗珠，服了個徹。

“學姐，不急這一時。”顧北城給江笙遞來紙巾。

江笙接過紙巾，往臉上抹了一把，“很累嗎？”

眾人點頭如蒜搗，“當然了笙姐！”

看了眼時間，從上午十點開始到現在，大家飯也沒吃水也沒喝，就跟著這麼練了五個小時。

江笙一向力很好，所以并沒有什麼覺察。

輕輕一笑：“那休息一個小時吧。”

眾人興的差點就要把江笙原地抱起來。

“別！”大喊著，步伐瘋狂后退，興地躲開眾人。

坐在鏡子前的角落，擰開水杯猛喝了一大口。

正當看向窗外的街景，陡然愣住。

陸嶼怎麼在這里？

小雨怎麼也在？

他不是應該去兒園了嗎？

一個打從地上站起來。

顧北城注意到的異常，趕問道：“學姐，怎麼了？”

江笙沒來得及回應他。

剛剛走到樓下，和陸嶼兩人就撞了個正著。

“你們怎麼在這里？”江笙問道。

小雨在陸嶼的頭頂，激的翹著小腳，“媽媽，給你的！”

小雨將棉花糖遞給江笙，“我特意讓伯伯做的心形狀哦。”

見江笙沒有反應，小雨又從口袋里翻出來一個小盒子，“還有這個。”

江笙愣愣的接過小盒子。

陸嶼臉上揣著期待：“笙笙，打開看看。”

有點猶豫，看看面前這兩個人，又看看盒子。

“媽媽，快打開！”

盒子細長，看上去很是致的模樣。

江笙小心翼翼的掀開蓋子，只見里面躺著一銀項鏈。

吊墜正面刻著江笙名字的寫，反面是小雨的寫。

字寫的歪歪扭扭，勉強能夠識別。

“媽媽，這是我做的！”小雨激揮舞著手，“好看嗎？”

難道他沒去兒園就是為了做這個？

江笙呆呆的盯著項鏈。

“笙笙，我給你戴上吧。”

江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，于是順著他，低下頭。

“陸嶼，謝謝你。”

知道，這份禮大概也是陸嶼的意思。

陸嶼的靠近，他的手穿過的脖子，江笙聽見他在的耳邊低語：“不客氣。”

這一幕正好被舞團的幾個孩子瞧見了。

江笙回到練舞室的時候，起哄聲瞬間響起，明白怎麼回事之后臉通紅。

本想解釋什麼，突然有人大喊，“看來是舊復燃！”

舊？

江笙的腦子一瞬間又恢復了冷靜。

和陸嶼哪里來的舊？

“都散了，都散了。”江笙揮揮手，“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。”

“那是什麼樣啊？”

“笙姐給我們講講唄。”

顧北城看出了江笙的尷尬與為難，于是馬上呵止道，“都瞎打聽什麼啊，誰還不能有點私了？”

眾人一哄而散。

江笙再一次坐回自己的角落。

顧北城坐在邊，看著手里的棉花糖，“學姐，好吃嗎？”

李音出院是在三天后。

在最后三天里，江笙把小雨帶過去玩了兩天，因為正好趕上周末。

最后一天，江笙剛到醫院。

一個小護士就找了過來，支支吾吾半天，說是李音的病房出事了，讓趕去看看。

于是江笙趕停車熄火往里趕。

“到底是什麼人？”

小護士說，“那人自稱是李老師的兒子。”

阮文？

江笙蹙眉。

“他人現在在哪里？”

“就……”

話音還未落下，走廊上就傳出嘈雜的聲音。

眾人圍繞在李音的病房外，抻著腦袋看熱鬧。

“都別在前面，讓我看一眼好嗎？”江笙人群。

只見阮文在李音的病房里不斷摔著東西，聲音尖銳刺耳。

門口七八個人拉著阮文，但都無濟于事。

他手里拿著長，眾人不敢。

李音站在病房的另一端，整個人不住的發抖。

“阮文，你干什麼？”江笙惱了，沖上前眼疾手快的將阮文推開。

阮文腳下沒站穩，一屁摔在了地上。

他當即快速從地上爬起來，手里的子用力敲擊著墻面。

“又是你！”阮文面不善，“你倒是來的正巧。”

“阮文，李老師住院多時你不管不顧也就算了，現在李老師就要出院了，你又來干什麼？”江笙質問。

“這你得問啊！”阮文帶著猙獰的笑，“不是讓我來的嗎？”

江笙疑地看向李音，他們都已經這樣了，為什麼還要招惹他？

李音不是不知道阮文的事。

李音此時在江笙后面，像個做錯事了的小孩。

低著腦袋，“我只是想讓他跟你道個歉……”

江笙愣了。

原來什麼都知道。

的熱搜，舞團的危機，以及各種瑣事雜事，包括江笙與阮文的沖突。

平日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，也不過是想讓他們放心。

“道歉？我憑什麼道歉？”

“李音，明明是你該向我道歉！”

阮文怒吼，臉通紅。

阮文十五歲時患重病，偏偏那時候舞團陷困境，忙于工作而疏忽了對阮文的關心。

當得知阮文生病的時候，他已經長臥病床不醒了。

“家屬呢？病人需要手。”醫生拿著知同意書找到李音的時候，剛從舞臺上下來。

妝也來不及卸，服也來不及換，一浮夸打扮的李音著公車匆匆趕到的醫院。

“醫生，手費……”

“前后加起來得三十萬。”

一串冷冰冰的數字就像是一塊巨石砸在李音的心口。

看了看自己不足五位數的余額，面蒼白。

“孩子姓阮？”醫生忽然問。

李音點頭，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。

“阮氏的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