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,十七攆走了王爺后,并沒有開心起來,整個人還是嗚嗚咽咽的哭著。
過了一會,十七的哭聲逐漸弱了下來。
秦貞臉上有些糾結的問道:“娘親,那等沈先生來了之后,我們還用他教嗎?”
十七抿了抿,眼中含著眼淚的看著兩個兒,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不知道沈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,只能從周圍人的反應中間接了解沈先生是個什麼樣的。
可是……陛下和王爺對沈先生的話不一樣……
十七不知道還要不要讓兩個孩子和沈先生接。
怕沈先生是個壞人,兩個兒再次吃盡苦頭。
也怕沈先生是個好人,讓秦墨和秦硯再次占盡了便宜。
孫姨給十七了眼淚,道:“王妃多大點事啊,咱們等沈先生過來了,你觀察兩天就好了。”
十七眨了眨眼睛,眼中出幾分迷。
孫姨道:“沈先生會來,是因為秦墨這個庶出子沒有規矩,沈先生是來教育秦墨的,兩個小姐可來可不來呀!”
秦節聞言,無比贊同的點了點頭,“孫姨說的沒錯,管他是不是好人呢,咱們先觀察兩天再說。
如果他也和別人一樣,向著小窩囊廢們,我們再走不遲。”
十七臉上還是有些不安,“這樣不好吧……”
秦節道:“那有什麼,我們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了,我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!”
秦貞也跟著點了點頭,“妹妹說的對。我們又不指考取功名,若是沈先生為難我們,也是沒有道理的。”
在兩個人的寬下,十七逐漸把懸著的心放在了肚子里。
眼看著離沈先生到來的日子越來越近,十七的心里愈發的七上八下起來。
秦節知道娘親的不安,也沒有回王家,時時刻刻都住在府上,陪著十七。
這天,孫姨神神道:“王妃。我聽說秦墨和秦硯出門了,我派人跟著去了。”
十七臉上出幾分不贊同,“孫姨,你派人跟他們干什麼呀?若是被發現了,又是一場波折……”
孫姨道:“沈先生明天就來了,他們今天出去,我猜肯定在打壞主意,所以這才自作主張的先斬后奏的。”
十七抿了抿,“孫姨,你把人都回來,我不想再節外生枝了。”
秦節聞言,起道:“把人回來,我親自去看著他們打的什麼壞主意。”
十七聽到秦節要出門,的臉上更加不安起來。
秦節道:“娘親,他們兩個這個時候出門,肯定是奔著沈先生來的,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計得逞,你就放心吧。”
秦節說完這話,立刻跑出去,據門外的指引方向,去找小窩囊廢。
秦墨一想到明天沈杞要來,本就心煩,出門看到人來人往的人群,更加煩了,“你把我帶出來干什麼?”
秦硯一臉認真的說道:“我有對付沈先生的辦法~”
秦墨看了一眼秦硯,“就你?”
秦硯點了點頭,“你跟我走就是啦~”
秦墨看著自家蠢弟弟的目,他心道,或許是燈下黑,或許他這個蠢弟弟的腦子真的能找到對付沈杞的辦法?
這麼想著,秦墨的心里不由得浮現出幾分期待,傻乎乎的人有時候比聰明人還聰明,或許在他絞盡腦思考對策的時候,秦硯真的想出了另一種辦法。
這麼想著,秦墨任由秦硯帶他在人群里竄來竄去,然后來到了一個豬鋪子,買了一塊。
秦墨:……
秦墨面無表的看著秦硯,“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。”
這蠢弟弟不會是想做油渣給沈杞吃吧。
有這個功夫,他還不如回去琢磨琢磨院子里那塊水稻田。
秦硯搖了搖頭,一臉驕傲的說道:“用榨油,等它晾涼凝固后,涂在耳朵上,這樣溜溜的,先生揪不住!”
秦墨瞪圓了眼睛,看著秦硯,里吐出兩個字,“有病!”
弟弟有病,他也有病。
這一路上,他居然真的在想,蠢弟弟會不會真的考慮到了他沒考慮到的點,結果……
他想的可真多啊。
有這功夫,還不如去地里拔兩草。
哈哈~
兩聲重合的笑聲傳秦墨耳中。
秦墨抬頭,就看到對面捂著肚子笑的秦節。
秦墨黑了臉,“你來干什麼?”
“路過不行啊,你倆接著溜溜去吧。不用搭理我。”秦節捂著肚子,一邊笑一邊走。
也是昏了頭了,居然真的會覺得,小窩囊廢能有什麼壞主意。
結果就這?
不過出門一趟也沒有壞,最起碼見到了小窩囊廢那犯蠢的一幕。
從前表面上小窩囊廢就夠蠢的了,結果私下里,蠢上加蠢。
秦墨聽著秦節的笑聲,黑著臉往家走去。
秦硯拎著塊道:“哥你別走這麼快,你等等我呀。在耳朵上涂豬油,溜溜的,揪不住呀。
我聽說先生會打人,可兇可兇了。”
秦墨咬牙切齒道:“你閉。”
秦硯小聲道:“我從前涂過,溜溜的,揪不住的!”
秦墨瞪了一眼秦硯,在把秦硯堵上和快點回家之間,秦墨飛走了。
樓上。
沈杞淡淡的喝了口茶,眉宇間出幾分笑容,“阿甲,你去看看那個……溜溜揪不住是哪家的小公子,怪有意思的。”
“沈先生,我們這次要去秦王府。”阿甲提醒道。
沈杞臉上的笑容淡了一些,“信上說七天就是七天,今天去了,就不七天了。
還有,你快點給我去找那個溜溜。”
“沈先生,您這次進京,有正事要辦……”阿甲遲疑道。
沈杞暴躁道:“快點去查!”
把阿甲攆走后,沈杞嘀咕道:“一點眼力見都沒有,手慢無的道理都不知道。
這種大街上遇到,連個名字都不知道的野生學生,錯過了讓我上哪兒找去。”
那個說溜溜揪不住的孩子,若是在邊養著,得多有意思啊~
看背影還和老裴有幾分相似,等他把人弄手里了,就帶給老裴看看。
讓老裴看看,天下之大,無奇不有~
老裴也真夠離譜的,親徒弟的庶子還能收拾不了了,居然讓庶子明目張膽的欺負流落在外的咱閨。
不過一句話的事。
這都辦不好還能辦的好什麼,等他去了秦王府,先看看閨,然后再把那兩個庶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。
這個時候,阿甲回來了,他道:“沈先生,那個溜溜……回到了秦王府。”
沈杞眼中出幾分不可置信:“什麼?這麼巧?”
如果是其它的庶子,他還覺得老裴老糊涂,不清醒。
如果是那個溜溜……
此事莫不是有什麼誤會?
主要是那個孩子,他打眼看過去,實在是不像那種沒規矩恃寵生的孩子呀。
沈杞這麼想著,回到房間,打算先住一晚,明天再去秦王府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他活這麼大,看人還沒看走眼過。
除了當今陛下。
明面上他先生,私下里他沈狗,還時不時的許愿天上降下一道雷把他劈死。
沈杞深呼一口氣,過去的事就不要想了,想的多了,容易心梗。
第二天,沈杞起了個大早,面無表的來到秦王府,時隔多年,見到秦衍時,他的心瞬間不好起來。
秦衍就有這種本事,只要他面前浮現出這張臉,他就會心下意識的心不好。
接下來就是秦墨秦硯他們給沈先生請安。
看著面前彬彬有禮的秦硯,他想到了昨天街上,滋滋說溜溜揪不住的的小孩子。
于是他下意識的了秦硯的耳朵。
嗯……
確實溜溜的,揪不住。
秦硯被嚇的發出小小的一聲,“嗚~”
沈杞臉上帶著笑容,明知故問道:“耳朵上涂的什麼呀?”
“豬油。”秦硯小聲回道。
沈杞又問:“涂它干什麼?”
秦硯臉上出一個不好意思的表,秦貞紅著眼睛把茶杯砸在地上。
早該知道,這群人都是一路貨。
都勢利眼,都喜歡小吉星。
秦貞道:“娘親,我累了,我要回去。”
十七立刻道:“好。”
說話間,十七推著椅,和秦貞一塊走了,后還跟著秦節。
秦節臨走前,惡狠狠的瞪了沈杞一眼。
就不該幻想,這個老東西是什麼好東西!
沈杞皮笑不笑的問道:“們誰啊。”
“沈先生您不要生氣……”秦衍說道。
“我不生氣……”沈杞神平淡道。
他真的不生氣,他就是覺得,新鮮的。
上一次有人對他摔杯子時,還是陛下八歲那年。
秦衍道:“這是師父流落在外的兒……”
沈杞臉一變,語氣中帶著幾分和,問道:“們怎麼生氣了?”
他還以為這是那個不知尊卑的庶子他娘呢!
也不知道他剛剛的態度有沒有嚇到小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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