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神沉默許久，才重新開口對姜恬道："從前對你說過的一切，我道歉。現在希你接委托，重回主部。"

"為什麼？"姜恬截斷他的話，"總得給個理由——你以為我必須聽你差遣？我們之間還有沒有契約神？"

主神的表波，似是在忍："作為大齡工人，你的主芒早已溢出世界線。現在不需要你攻略那麼多世界了——你們人類不是說殺焉用牛刀？再繼續下去，世界錨點會崩潰。你比誰都清楚，你的人格魅力太強，男主男配為你瘋狂，反而扭曲了世界支柱。"

"所以這就是你們的算法？"姜恬冷笑，"當初你讓我收割他們的能量，現在又說我做的是錯的？"

"是我們的算法有問題！"主神難得急躁，"現在主部后繼無人，新宿主承接世界損耗率超過70%，而你在小世界里...簡直是浪費你的優勢！我需要重新平衡能量鏈，讓你的能力得到充分的發揮——"

姜恬突然笑出聲："所以呢？你以后還會像發了瘋似的，我和你談嗎？你總試圖突破種界限，讓我怎麼去信任你？"

主神的臉上出現了痛苦的表，良久才道："現在只需要你調回主系統，以后的事——以后再說吧。"

作為和搭檔過一百個小世界的系統搭檔，主神太清楚姜恬為什麼要怒。

很久之前，正是他親手將積分榜首的扔進全系統最冷門的部門，理由是“任務風格過于激進”。

而他對姜恬說的真實原因，是他在某個世界的副本里，第一次產生了人類所謂的“嫉妒”。

他越來越發現，自己對于姜恬的十分不對勁。

在這個世界里的每個人都清楚，人類宿主都只是宿主，他們才是占主導權的原住民，他們不可能跟人類有除了工作以外的其他流。

可是事實上沒人比他更清楚，只要一個生有了，那麼一切都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改變。

他們是別人眼里的金牌搭檔，是積分榜排行第一締造者，后來他也是因為姜恬才攢夠了積分，為了主神。

“我把你回來，不只是因為你所在的世界，因為你的能量太過強大，出現了某種扭曲傾向，更重要的是，”主神強行穩定聲線，“主部缺了你的存在，任務失敗率提高太快了。那些小世界，大部分都是由書籍演變而來的，它們的作者都是同一個人，所以它們這些主角擁有著跟作者相同的品位。你創造了很多神話，也讓那一些世界的男主角們之中有應——那些世界正在排斥新宿主，他們的男主……”他頓了頓，“可能是了作者的影響，只認你。”

“你到底在胡扯些什麼，說這些七八糟的話，會讓你到幸福嗎？”

姜恬明顯一個字都不信。

主神深深注視著的眼睛：“你可以把我上述的容當是我的推測，我用算法算過，只有你的功率才是最高的，這一部分，我可以給你看準確的數據。”

“所以，你們派新宿主去攻略時，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嗎？你們的系統運轉了那麼多年，突然間就出現了，需要我回去當補丁？你認為我敢相信你嗎？”

姜恬冷笑一聲。

“我現在沒金手指，沒系統輔助，連積分都被扣干凈了。你讓我回去，是打算給我開后門，還是想看著我被拆數據流？從此泯滅？你比我更清楚，作為主，危險系數更高，我沒有金手指，就相當于沒有武。”

“但事實上，哪怕你沒有武，你也可以順利完任務，你是真正的榜首，你的能力比那些宿主強得太多了。”

“還有，等你回到主部，金手指會恢復的。我會申請為你恢復最高權限。”主神忽然開口，“積分清零記錄、工人部限制、甚至……”他結滾，“甚至你在現實世界的休眠也可以暫時結束一兩分鐘，你可以看看你那個世界……總之，那些能開放的權限，我都可以開放，只要你能夠回來，不要再生我的氣。”

姜恬的眼神變了變。

現實世界——那個幾乎要忘的概念。

記得消毒水的氣味，記得監測儀規律的滴答聲，卻想不起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。

這個條件的確很人……

可是——

“說完了？”突然勾了勾，“抱歉，你的條件沒有打我。比起回到主部，我更想知道——你到底有什麼真實的想法？興師眾把我弄回來，就是為了讓我換一個部門打工嗎，你不要把我當傻子，我們是多年的合作搭檔，你了解我，我也了解你。”

主神默然無語，他只是認真看著面前的人。

到底是什麼，他從這個人上得知了。

他的確很，哪怕這種有時候會帶著一種毀滅，可他仍舊不愿意毀了。

也一直都非常出。

那些本應是“炮灰”的角，因為的演繹，一個個活了小世界的變數，甚至改變了很多世界的命運。

是一個厲害的人，應該越來越好。

“因為……他們盯上你了……”主神突然低聲音，“你作為榜首，本應該被我們當做伙伴，可你太過于厲害，你改寫了很多小世界的進程。要是長此以往下去，你一定會能量棚。這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威脅，因為那些世界認可了你，就將能量都加在了你的上。在法則之下，他們無法跟你搶奪。所以他們想到了一個新主意，要格式化你的數據，將你換數據流，能量歸我們所有。那時候，他們就想在主部里面做手腳，讓你在其中發生什麼問題，被抹殺。我不想那樣做，我你，所以我用自己的管理權限換了緩沖期……”

他終于都說出來了。

姜恬猛地看著他，不發一語。

為什麼工人部的任務總是巧合地避開核心世界線，突然有了答案。

原來這一切并不是懲罰，是保護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