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星洲一聽不樂意了,“喊誰小朋友呢?我23了啊。”
顧詩筠好笑道:“那我應該喊你什麼?”
落星洲想了想,認真道:“你就喊我弟弟吧,畢竟同生同死過……”
顧詩筠更是忍俊不,“誰跟你同生同死過了?”
“哎哎,這話我不聽啊。”落星洲聳了聳肩,跟在自己家似的,一屁坐在辦公椅上,說道:“當年在古圭拉震后援助,不是遇上了余震?我斷一條,如果沒有你老公把我背回去,我就喜馬拉雅山脈的冰雕了。”
現在想想,其實還有些歇斯底里的尷尬。
當著人家的面調戲人家的老婆,嘶——沒一槍斃了他就算不錯了。
這麼看來,大隊長不愧是大隊長,仁慈。
他攘著后脖頸,嬉皮笑臉地繼續道:“醫生姐姐,你去南城之后,記得經常回來看看。”
一聽這話,在場的所有人都逐漸凝固了的表。
剛剛進來的宋艷爽放下病歷就出去了,是護士長,年紀又最大,怎麼能哭呢。
顧詩筠眨了眨眼,手中那捧繡著YYDS的錦旗仿佛沉重了不,沒有笑點的哭點就這麼一點一點涌上了心頭。
牽角,默了許久才道:“一定。”
-
遞過辭呈,一切都輕松了不。
院長十分念念不舍,不僅因為目前是外科年輕一輩的一把手,更因為是大名鼎鼎的院花。
沒了,連鑲金的招牌都了一個缺口。
了,還有誰呢。
顧詩筠抱著自己的細碎什,一邊給徐曼華打電話一邊往醫院大廳走。
“媽,一會兒我直接上你家去接寧寧,程赟今天休假回來,我帶去機場接機。”
徐曼華溢不住地笑,“好啊,寧寧剛才還跟我說呢,要給他爸爸看新買的飛機。”
顧詩筠笑著說:“好,讓拿著飛機去吧。”
掛斷電話,正準備往停車場的方向走,就見一個悉的影正歪斜靠在咨詢臺的一側,大一號的白大褂整整齊齊穿在上,既莊重又慵懶。
“秦悠然,你今天不用門診?”
顧詩筠走過去,打量著剛修完產假的材。
嘖,恢復得真好。
白里紅的,苗條纖細的,連臉頰都飽滿圓潤極了。
這哪是回去生孩子了,這簡直就是回爐重造了。
秦悠然掀了個白眼,冷嗤道:“切,顧醫生,你都人往高走了,還關心我用不用門診?”
顧詩筠聽著這句“顧醫生”,知道表面埋怨,便順著的話說道:“能有你高嗎?嫁個富二代,吃穿不愁一名牌,連上次那個任總都給你三分薄面,還嫌不夠高?”
秦悠然依然嗤之以鼻,貧道:“就是不高,怎麼的?我還羨慕你有個能開戰斗機的老公呢,要不咱倆換換?”
顧詩筠好笑地端著手臂,微微側頭看,“老公還能換”
秦悠然抿著笑了笑,不置可否,然后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看著,目里的輕蔑不屑漸漸被和取代。
垂下眼簾,睫得有些厲害。
顧詩筠靜靜凝視,幾秒的沉默猶如幾年前在古圭拉雪風凜冽里的第一次正面鋒,這次,選擇主敗下陣來。
把手里的紙箱放在一邊,轉抱了抱秦悠然,“又不是不回來了,逢年過節我都有假期。”
秦悠然用力點了點頭,本就傲慢的腦袋更是揚得高高的,沉淀下心,幫把紙箱遞過來。
“慢走啊,我就不送了。”
-
到了傍晚,蓉城漸漸起了和的風。
顧詩筠查看著飛機航班的信息,見還有半個小時就要著陸,連忙拉起還在擺弄一架直升機模型的寧寧,“走了,去接爸爸了。”
寧寧將直升機放下來,然后轉頭拿上一架轟炸機,揚聲道:“我要帶著爸爸開的飛機接爸爸。”
顧詩筠一看,窘迫地說道:“呃……寧寧,你爸開的不是這個。”
顧長青正看著報紙,聞言將腦袋從報紙后面緩緩挪了出來,老花鏡反著頭頂的燈,說話都帶著一雪茄味。
“小孩子想帶什麼就帶什麼唄。”
顧詩筠皺了皺眉,既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。
算了,跟他們也解釋不清。
徐曼華趿著拖鞋走過來,拿了個娃娃道:“孩子怎麼喜歡這些打打殺殺的,就應該拿著娃娃,多糯啊,你說是吧?”
顧詩筠抵著角,不太愿意徐曼華太干涉兒的想法,干脆直接把轟炸機玩塞進寧寧的手里,說道:“就拿這個。”
徐曼華:“……”
哎嘿你這存心的,臭丫頭。
于是,放低了聲音,逗著寧寧說道:“換一個,寧寧。”
娃娃有著的小子,臉也胖胖呼呼,任誰見了都喜歡得。
見寧寧沒有反應,徐曼華有又拿來一只彩的絨兔子,“這個呢,寧寧?”
顧長青挑著眉,冷言道:“徐曼華,你是不是閑的,孫喜歡飛機就拿飛機唄,擱這瞎起什麼勁兒。”
“哦豁!”徐曼華倔強回,叉著腰問道:“要飛機就拿飛機,那要大炮也給大炮啊?”
顧長青瞥了一眼,又拿報紙擋住了臉,說道:“有什麼不可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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