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無論怎麼做,都是徒勞。
從未有過的無助頓時翻涌而上,躲不了,也藏不住。
直到程赟主放開,才勉強重重出了一口氣,趴在他的臂彎心口砰砰直跳。
“現在呢,你覺得我喜歡你嗎?”
程赟著的耳朵,問道。
顧詩筠咬著下,斜睨瞪著他,死不開口。
因為怎麼也想不到,這個平時看起來斂容屏氣儼乎其然的男人,私下里居然喜歡用強的。
而且還是習慣的、改不掉的、刻骨子里的。
誰讓他是開戰斗機的呢。
用強的,
司空見慣。
見置若罔聞,程赟磨著耐心說道:“如果你覺得不夠喜歡,還可以繼續。”
顧詩筠聞言,陡然一。
繼續?
繼續什麼?
還能怎麼繼續?
細水長流,來日方長。
于是干脆高舉白旗,敷衍應付他道:“喜歡、喜歡……”
哪敢說不喜歡呢。
否則換來的又是一頓強吻。
程赟淡然放過,但卻始終放不過這個人,他將擁在懷里,說道:“那喊我一聲老公,我聽聽,嗯?”
微信里不是喊得很歡嗎?
現在四下無人,這難道不是一個好時機?
隨便怎麼喊,
怎麼好聽怎麼來,
他求之不得。
顧詩筠哪里開得了這個口,難堪地把臉越埋越深,最后干脆把腦袋往程赟懷里一鉆,將自己像個鴕鳥似的掩藏起來。
這行直接表明:反正我喊不出來,你自己看著辦吧。
一夜無眠,臨近清晨的冷,讓人忍不住地哆嗦,顧詩筠怕冷,也不管不顧直接就抱著他的的腰,閉著眼睛一聲不吭。
沒轍,
攤手,
算了吧。
程赟拍了拍的肩,說道:“好了,別躲了。”
聽得他下了赦令,顧佚詩筠才勉強抬頭,但依然面紅耳赤幾乎沒有跟他對視的勇氣。
醞釀半天,說了個謝謝。
程赟也有禮有節地說道:“不客氣。”
氣氛奇怪又尷尬。
明明剛才還吻得翻云覆雨,現在卻又相敬如賓。
兩個人就這麼杵著,誰也不做打破沉默的先驅者。
這時,不遠傳來腳步。
剛才與他們打招呼的古圭拉飛行員沙迦走過來,先是一愣,又尷尬挪移視線,問道:“你們要司機嗎?”
顧詩筠立刻就明白了,程赟一夜沒睡,極大程度上本不能再勝任直升機即刻返航。
這不,“代駕”就來了。
程赟看了一眼天,起霧的山頭斜照著魚肚白的微,能見度不足,風力也很大。
“不行,飛不了。”
他說著,拉開外套一側將顧詩筠裹住,防風的夾克漫著厚實的溫度和倚靠。
“沙迦,能不能給我們找個休息的地方?一張床就夠了。”
作者有話說:
沒有床也行,不挑。
-
第37章
沙迦看了一眼天氣。
濃霧風大, 也知道這個況本不適宜起飛。
只能先等上個一天半天的,再看況。
他笑了笑, 馬上說道:“好的, 你們跟我來。”
因為這里是古圭拉的軍事重地,二人也不好多做停留,沙迦便將他們安置在附近的農民家里。
地地道道的古圭拉民舍。
信仰著為數不多的佛教。
經幡掛滿了房屋外面的河流樹梢, 土坡后傳來的轉經筒聲搖曳著聽不懂的藏緬尼瓦爾語。
出來接待的是民舍主人。
穿著繁復,落落大方。
似乎是經常見到戎裝的軍人, 沒什麼太過驚訝的, 跟沙迦說了幾句話之后, 便安排了一個小小的房間。
很小很小。
然后只有一張床。
程赟眉眼舒展——真懂他的心思。
主人會簡單的漢語,估計在中古邊境挖過蟲草或者念過書。
端上兩杯澤橙黃的青稞酒,“需要食可以喊我。”
說完便離開了。
青稞酒彌漫著淡淡的清酸甜味, 度數極低卻亦然上頭。顧詩筠太累, 喝完暖呼呼的一杯, 服也不, 倒頭就睡。
程赟坐在一邊看著, 手扶了扶的肩,“筠筠……”
顧詩筠不耐煩地撇開他的手。
程赟繼續道:“讓個位置?”
話音剛落,沉默就隨著沉寂悄然而至,狹小-仄的房間里,只有一個小小的佛龕和禮佛的簡單用品。
他耐心勸說:“我只是睡會兒覺。”
顧詩筠一聽,睜眼轉過來。
“所以呢,你覺得我以為你會做什麼?”
側著, 臉頰嘟嘟地看著他, 尤其是一杯青稞酒下肚, 莫名帶了一甜味。
程赟當然不會對說謊, 他指了指旁邊的佛龕香爐,“佛祖眼皮子底下,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……”
瞧瞧,這男人還道貌岸然的。
顧詩筠抿著,在他一瞬不瞬的注視下,臉頰越來越紅。鼓著腮幫,勉強和他勢均力敵地相視一眼,便往邊上挪了挪,空出大半個位置。
也不知道是出乎意料還是意料之中,程赟確實只是睡覺,普普通通的睡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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