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卓愣了好幾秒鐘才回過神來,隨即就追了上去。
但孟麗珍這些年在家里早就“橫行霸道”慣了,不僅沒給他解釋的機會,還當著他的面甩上了門,就差那麼一點點,門板就摔在了他的臉上。
杜卓撓了撓了頭,想推開門走進去又不敢,最終灰溜溜的下了樓。
杜苒兒緩過了最初的驚嚇后,這會兒正在低低哭泣。
杜卓本來就煩,聽到的哭聲更煩了:“哭哭哭,整天就知道哭,你都多大了,就不能懂點事兒?”
杜苒兒本來就有些委屈,聽到這話,就更委屈了。
試著想想,在一年多之,從一個無憂無慮不知人間疾苦的“富家千金”,變了“任勞任怨”的牛馬,每天都覺得累極了。
可回到家之后,不僅是冷鍋冷灶,還要面對醉醺醺緒極不穩定的母親,以及每天游手好閑優哉游哉的父親,他們怎麼都不想想有多難過呢?
“懂事懂事懂事,我都已經半個月沒休息了,你還想讓我怎麼懂事?”
杜卓有一瞬間的心虛,但他的面上依然維持著一個父親的威嚴:“這點苦算什麼?我當年比你吃的苦多多了。”
“再說了,你不就是演戲嗎?那玩意有什麼苦的?鏡頭一開你就演,鏡頭一關你就收工,這玩意的苦頭在哪里?”
這一秒鐘,似乎有些懂媽媽生氣絕的點了。
是的,別不同,思考問題的角度也不同,他只看到了演員行業的鮮和靚麗,卻沒看到演員行業里的黑暗和丑陋。
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,在劇組里本來就不怎麼待見,除此之外,每天還要忍宮雪的“呼來喝去”。
甚至有的時候,覺得自己就像一條狗,而不是一個人了。
可他卻輕飄飄的說出“這玩意的苦頭在哪里”?
的腦海,此刻只蹦出了一句話,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。
杜苒兒停止了哭泣,什麼都沒再說,而是拎起包就離開了家。
此時已經是深夜的十點鐘了,外面的天黑的像是黑一般,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,風一過,吹得樹葉沙沙響,好像是進到了什麼未知的黑暗世界中。
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,好像天大地大,卻沒有自己的歸屬地。
又走了一段路,天空突然電閃雷鳴,很快,傾盆大雨就落了下來。
杜苒兒轉要往回走,卻被一道驚雷嚇得直接栽進旁邊的深里。
這時,后面的車輛看見有人栽進了深里,立刻停下車下來救援。
杜苒兒在瓢潑大雨中,看見一道頎長的影,如神祇一般降臨在了自己的面前。
昏過去的那一刻想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幕的。
……
這天上午剛拍攝結束走出劇組,許清藍就看到了停在劇組門口的那輛冰莓奧迪車。
走過去敲了敲車窗,下一秒鐘就出了都雨竹那張漂亮的臉。
都雨竹正在打電話,于是沖擺了一個手勢,示意先上車。
許清藍點點頭,隨即就拉開車門下了車。
大概十分鐘后,都雨竹打完電話,隨即轉頭問:“中午吃了嗎?”
許清藍搖了搖頭:“沒,剛收工。你怎麼會過來?”
都雨竹說:“聽到了一個八卦特地過來跟你分。”
說著,都雨竹就啟了車輛,隨即說道:“我也沒吃呢,咱們去吃火鍋怎麼樣?”
許清藍點頭:“但是一點半你還得送我回來?”
都雨竹點點頭:“這都是小事兒。不過話說回來,最近怎麼都沒看到你開車上班?”
許清藍說:“天天有人接有人送,想開也沒機會。”
前面是紅綠燈路口,都雨竹踩下剎車,隨即問道:“你確定你不是在跟我凡爾賽?”
許清藍說:“真沒有,我有的時候真的很想自己開車上班的,但顧溪云不讓。”
說到這里,許清藍想到自己和顧溪云搬回許家老宅的事還沒有告訴,隨即就出聲說道:“對了,我和顧溪云搬回許家老宅去住了。”
都雨竹有些沒明白:“什麼做搬回?”
“就是,以后我和顧溪云要在許家老宅定居了,要一直在那里住了。”
都雨竹震驚的瞪大眼睛: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
許清藍說:“就是我不太好,我這些年又陪陪得太了,再加上我馬上就要對付孟麗珍了,所以我想搬回去陪,沒想到顧溪云居然會和我一起搬回去。”
“又凡爾賽是不是?”
“凡什麼爾賽,我是真的沒想到。”
都雨竹說:“這夫唱婦隨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
很快,冰莓的奧迪車就停在了一家川味火鍋的門口。
兩人并肩走進去,服務員很快就迎了上來。
都雨竹說:“有包房嗎?要間包房。”
“有的兩位客人小姐,請跟我來。”
到了包廂里面,都雨竹就把自己聽到的八卦新聞告訴了許清藍。
“聽說你媽要和杜卓離婚了?”
許清藍聽到這話,忍不住挑了挑眉心:“怎麼這麼突然?”
“聽說是他們夫妻從回國后就經常吵架,以前主外男主,的能掙男的能忍,倒也過的相安無事,但是最近啊,杜卓好像又攀上了一個更高的高枝兒了。”
許清藍說:“這消息準確嗎?”
“百分之六七十吧。”
“知道是什麼高枝兒嗎?”
都雨竹聞言搖了搖頭:“那就不太知道了,都是一些八卦傳聞,真假還有待商榷,但是無風不起浪不是嗎?”
許清藍點點頭:“也是,他們能過到今天就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。”
是的,沒有錯,如果非要讓說出一個原因的話,那就是孟麗珍和杜卓是一樣的人。
或者說,是一樣玩的人。
孟麗珍在外面很能干,這沒有錯,但同時也是個極其能吸引男人的目的人。
杜卓就更是了。
年輕的時候是個黃,歲數大一點后,了一個上了年紀的黃。
是的,說白了,杜卓在外面也非常人的歡迎。
這樣兩個人,能夠攜手走到今天,可不就是個奇跡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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