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溪云上答應的很好,但卻一覺睡到了早上七點。
許清藍昨晚被他折騰的沒怎麼睡好,再加上下雨打雷,快要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,因此睜開眼睛的時候,已經七點十分了。
當看到旁邊的顧溪云不僅沒走,還側躺著看著的時候,覺天都塌了。
許清藍小聲說道:“你怎麼沒走?我不是讓你六點之前就離開嗎?”
顧溪云輕描淡寫的說:“睡太晚了,沒起來。”
他一副醒了好久的樣子,看起來本不像沒起來,而是沒想起。
許清藍剛要說話,房門就被許珊怡敲響了:“藍藍,你醒了嗎?醒了就下來吃飯吧,早飯已經好了。”
真是屋偏逢連夜雨。
平時姑姑都不會來吃早飯的,怎麼偏偏今天來了?
許清藍立刻拽過被子把顧溪云藏了起來,又怕自己的聲音泄自己已經醒了的事,惹得姑姑推門進來,就故意低聲音說了一句。
“哦,等一下姑姑,我再瞇一會兒就下去。”
許珊怡昨晚一夜都沒怎麼睡,想著再跟許清藍聊聊,又怕待會有工作離開,才會過來敲門起床吃飯。
聽到的聲音那麼低沉慵懶,想必是被的敲門聲吵醒的,這個點也沒著急起床,想必待會兒本沒有工作,因此的愧疚立刻涌了上來。
“好,不著急啊,寶貝兒。”
許清藍見姑姑沒有推門進來的意思,便趕把被子掀開,開始推人:“你趕走?”
顧溪云不慌不忙的坐起說:“我怎麼走?”
許清藍說:“你怎麼來的就怎麼走。”
“這麼高,我來好來,走可不好走,弄不好真的會摔下去把摔骨折……”
顧溪云的話還沒說完,許清藍就手捂住了他的:“好了,別說了。”
顧溪云立刻就閉了,隨即優哉游哉的去了浴室洗漱,然后又要大搖大擺從的房間走出去的樣子。
許清藍見狀,趕手拉住了他:“你干嘛去?”
“去吃飯啊,姑姑不是我們下去吃飯嗎。”
許清藍跺了下腳:“姑姑的是我,什麼時候你了?”
顧溪云永遠都有自己的一套理論:“姑姑本不知道我在這里,你不就等于在我嗎?”
“……”
許清藍無語了片刻,但又沒有其他辦法,便沒再攔著。
顧溪云隨即就打開了房門。
可沒想到許珊怡沒走,而是一直等在許清藍的門外。
所以當房門打開,看到走出來的人是顧溪云后,臉上罕見的出了一抹不贊同的神。
是的,許珊怡這些年見到顧溪云,從來都是笑盈盈的,從沒有出過這麼凝重的表。
顧溪云表現的還跟之前一樣,穩重又恭敬:“珊怡姑姑。”
許珊怡不自然的嗯了一聲,隨即問道:“什麼時候來的啊,溪云?”
顧溪云應付自如的說:“昨天夜里。”
許清藍怕許珊怡問他怎麼來的,他再如實回答爬窗來的,于是趕說道:“姑姑,你不是說早飯好了嗎?我好啊。”
許珊怡點頭:“哦,那就趕下去吃飯吧。”
說完,許珊怡就快步下了樓,也沒等他們,顯然是被這個猝不及防的畫面給震得有些心慌意了。
許清藍一直看著許珊怡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,才對顧溪云嗔怒道:“你看看你做的好事。”
顧溪云低頭看了一眼:“我做什麼‘好事’了?”
許清藍手推了他一下,就往樓梯口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顧溪云笑著搖了搖頭,隨即跟在的后下了樓。
陶錦如聽到腳步聲,往樓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這一眼,不止看到了自己的孫兒,還看到了顧溪云,還以為自己看錯了,于是又戴上老花鏡看了一眼,而顧溪云依然沒有消失,陶錦如這才相信不是自己眼睛出了病。
“溪云什麼時候來的?”
顧溪云回答:“昨晚來的。”
陶錦如又問:“昨晚在這……睡的?”
顧溪云又答:“對,在藍藍房間睡的。”
聽到這話,陶錦如先是看了許清藍一眼,隨即又轉頭看了許珊怡一眼。
許珊怡說:“媽,藍藍說了,先過來吃飯吧。”
陶錦如聽到這話,便沒再繼續問:“好。”
飯間,四人都沒說話。
飯后,陶錦如才出聲說道:“溪云啊,你今天時間充裕嗎?如果充裕的話,陪我去花房看看花怎麼樣?”
顧溪云理科非常好,干什麼都有模有樣的,就連養花也不在話下,以前他來許家的時候,就常常會和討論如何養花,并把花養的更好之類的話題。
當然了,他也知道今天陶錦如的主要目的并不是看花,而是想跟他單獨聊聊。
“好啊,許,我今天的時間很充裕。”
“好,那咱們就去花房。”
“好。”
陶錦如和顧溪云離開后,許珊怡就把許清藍拽到了樓上房間里。
“許清藍,你在外面‘胡鬧’也就算了,怎麼還‘胡鬧’到家里來了?”
自從上次顧溪云來家里之后,陶錦如和許珊怡就像心里著一塊大石頭一樣,不過氣來,這會兒只覺那塊石頭更重了。
“溪云重、念舊,這本都是很好的品質,但這出現在‘’中,卻并不是一個好的品質了,因為舊的東西永遠都不如新的,他或許只是懷念那段時而已,你明不明白?”
說白了,許珊怡和陶錦如還是持不同意的態度。
是的,沒有人比們更知道門不當戶不對的危害了。
許清藍說:“姑姑,上次的況太過混,我有些話沒跟您說清楚,這次我就一并說清楚吧,其實我只是想好好和溪云哥談個,至于其他的我沒有想過,我只是想跟他談。”
許珊怡皺起眉頭:“什麼意思?”
許清藍說:“就是字面的意思。”
“是溪云教你這麼說的嗎?他的意思就是讓你跟他談場,沒有承諾,沒有婚姻,就只是風花雪月玩玩嗎?”
許清藍還沒等說話,許珊怡就抬步往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,很顯然,這是要去找顧溪云“算賬”。
許清藍連忙手拉住了人:“哎呀,姑姑,不是溪云哥的意思,這是我自己的意思,他還說要帶我回顧家見家長,還說要跟我去領證呢,他很想給我名分和婚姻,是我不要的。”
許珊怡回頭瞪向:“為什麼不要?”
“名分和婚姻都沒什麼要的,最重要的是這相的兩顆心不是嗎?”
許珊怡說:“我看你又是昏了頭。之前你要和周旻行結婚,我和你死活不同意,你卻不管不顧的跟人結了。”
“現在呢?你又說不需要名分和婚姻,只想一場,清藍,和婚姻一樣,都不是兒戲,你怎麼能總是這麼草率呢?”
許清藍舉起手,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:“姑姑,我發誓,我這次真的沒有草率或是昏頭,我就是覺得自己的最重要,名分和婚姻只是世俗的一種認定而已,有多男人給了人名分和婚姻,但他們該出軌還是出軌,該背叛還是背叛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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