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述舟今晚第二次被震得半天沒說出話來:“這怎麼可能呢?”
周旻行自嘲的一笑:“而且那人還是顧家的人。”
徐述舟再次被震得半天沒說出話來。
“顧家的人?你是說帝都四大家族之首,現在Z國的首富、第一財團,掌握著國家大半的經濟命脈,旗下擁有幾十家上市公司的那個顧家?”
周旻行點頭:“嗯。”
“我的天!”
徐述舟捂住:“清藍姐怎麼會認識顧家的人?是不是被人忽悠了?行哥,你和清藍姐那麼多年,可不能眼睜睜看著誤歧途啊!”
“或許認為那不是歧途,而是坦途。”
怎麼可能會是坦途?
先不說那種名門族在意份地位,就說五年前出的那件事,就已經被踢出豪門擇妻的行列了,更別提還是個二婚的,顧家的那人對肯定也只是玩玩而已!
“可是……”
周旻行的頭越來越疼了,他不想再提許清藍,只想喝酒。
“別提了,來,陪我喝酒!”
徐述舟知道他有頭疼病,不敢讓他再這麼喝下去:“行哥,要不我陪你去擊場玩會兒槍,或是去打會兒高爾夫發泄發泄?別這麼喝了,太傷了!”
“我現在哪都不想去,我只想喝酒!”
周旻行轉頭看向徐述舟,“你還是不是我兄弟?是我兄弟的話今晚就陪我不醉不歸!”
徐述舟從來都是周旻行最忠實的“信徒”,于是就拿起酒杯,開始陪他喝起了酒。
他們一杯接著一杯的喝,在喝了不知道多杯后,徐述舟功的趴桌子底下了。
周旻行把人拽回來,然后開始一個人喝。
直到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,他才停下來,然后跌跌撞撞的往外走。
是的,他要去找許清藍。
他要跟道歉,他要跟說這幾年都是他的錯,他要去求原諒!
是的,沒錯,他后悔了!非常的后悔!
他要告訴,他以后再也不會任妄為,再也不會拿那件事的痛,和置氣。他以后會好好的,和要個孩子,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過日子!
只是他喝得太多了,連東南西北都有些分不清了。
他靠在墻邊緩了一會兒,剛要繼續往前走,就聽到旁邊包廂里傳來救命的呼喊聲。
他仰頭深呼吸了下。
這時電梯距離他不到十米,而旁邊的包房距離他不到一米,他在自我拉扯了幾秒鐘后,還是選擇了到旁邊的包房救人。
可沒想到他推開門走進去,就看到了“許清藍”。
被兩個男人按在沙發上,正在拼命的掙扎流淚。
他腳步不穩的走過去,隨即抄起一個酒瓶子,就朝其中一個男人的頭上砸了過去。
被砸得那個男人瞬間抱住了頭,疼得哇哇。
另一個男人朝他沖過來,周旻行迅速舉起手中殘留的酒瓶碎片:“我給你們個機會,現在就走,不然我一定讓你們倆把牢底坐穿!”
這時,被砸的男人好像認出了周旻行,趕拉住了同伴:“咱們走吧!”
同伴皺眉,被砸的男人只好湊到他耳邊把周旻行的份說了出來,同伴這才同意離開。
兩人離開后,周旻行便朝沙發上的“許清藍”走了過去。
“藍藍,你沒事兒吧?”
阮流熒流淚的眼睛閃過一抹暗,但最終還是接了,手抱住了周旻行勁瘦的腰。
他發現這個男人無論是清醒的狀態,還是醉酒的狀態,都是那麼的吸引。
即便他只是把當了許清藍的替。
周旻行的雙手一下一下的著的背:“別怕,我來了。”
阮流熒乖乖的點頭,還沒等說話,就見男人放開了。
就在以為男人認出了,剛要道歉,男人就低頭吻住了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吻,這讓覺很開心,無與倫比的開心。
而這種開心只持續了一秒鐘,因為下一秒鐘就聽到了男人在說求“許清藍”原諒的話。
“藍藍,原諒我,過去是我做的不對,我以后一定改,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?我們要個孩子,好好過日子,好不好?”
阮流熒覺得自己整個人瞬間就涼了。
之前還以為秋姐說的那些話有夸張的分,而這一秒鐘,真真切切的會到了秋姐的明之。
想如果沒有港城的那一夜,和今晚的這一出,他和許清藍說不定真的會和好如初,而也會為徹頭徹尾的炮灰了。
“藍藍,你為什麼不說話?你不肯原諒我是不是?我真的知道錯了,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?要我跪下求你嗎?嗯?寶貝?”
說著,他就要從沙發上下去給下跪,阮流熒趕手拉住了他:“別……我、我原諒你。”
周旻行的眼睛瞬間就亮了:“真的?”
阮流熒艱的點頭:“真的。”
周旻行激的再次吻上的:“那現在就跟我回家好不好?”
阮流熒還是點頭:“好。”
周旻行喝得實在是太多了,出去一見風就更醉了,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似的掛在了阮流熒的上。
阮流熒一直小心翼翼的扶著他,上了出租車后,就對司機說去玫瑰莊園。
司機說了聲好嘞,車子就竄了出去。
一路上,周旻行都在說著求原諒的醉話,阮流熒覺自己的心都要碎了。
他求了一路,也哭了一路。
下車時,司機師傅還好心的勸了幾句:“小姑娘,你男朋友你的這麼深,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好了!人這輩子可不容易遇到一個這麼你的人啊!”
阮流熒手了一下臉上的眼淚,還笑著對師傅說了聲謝謝。
出租車很快就消失在了拐角,而則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的把他扶進了玫瑰莊園別墅里。
上次來到這座種滿了玫瑰花的詩意別墅里時就在想,什麼時候才能明正大的住進這里呢?
今晚將實現這個愿,可是卻并不開心。
因為知道并不是以自己的份住進來的,而是以“許清藍”的份住進來的。
到底要多久,才能徹底取代許清藍在他心里的位置呢?
一年兩年,還是十年八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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