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流熒卻表現得十分的善解人意:“honey,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去了?”
“如果你不想去,我不會勉強你的,但是你以后答應我的時候,能不能確定好自己的心意再答應呢,不然我真的會很失的!”
今天化了一個白月自然妝容,清澈的流眉,搭配慵懶零碎的低扎馬尾,抬眸著人的時候,那種脆弱易碎楚楚可憐的樣子,讓人本不忍心拒絕。
周旻行想到自己利用達到了目的,卻連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到,多有些愧疚,于是放棄了追過去的想法。
“行,我不走了,等著你收工陪你逛。”
阮流熒立刻眉開眼笑,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臉:“你真好,honey。”
周旻行喜歡掌控一個人的覺,尤其喜歡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影響到別人的喜怒哀樂的那種覺,每每這個時候,都能讓他的自尊心達到前所未有的滿足。
許清藍現在提供不了的這種緒價值,現在全被阮流熒填補了。
這也是他最近這麼消停,沒再狩獵新人的原因。
……
許清藍心還算ok的走出去,還沒等走到酒店房間,就接到了都雨竹打來的電話。
電話一接通,都雨竹先罵了周旻行三百回合,然后才氣憤的步正題。
“周旻行這個王八蛋,把咱們所有的資源都給截了!”
“我之前陪酒差點喝吐接的那幾個品牌代言、短劇和好幾個長劇的工作人員都給我打電話,說你不符合他們預期的形象,全都給我拒了。”
“我一細查,你猜怎麼著?這居然全都是周旻行搞得鬼!他把所有資源都給了阮流熒!”
“他這是什麼意思?故意氣你,還是后悔離婚了?等著你去求饒不離婚?可離婚不是他心心念念盼的事嗎?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恨不得作上四百天,別問為什麼多出來幾十天,問就是有時候一天作兩場。”
“可是,要不是因為不想離婚,還能是什麼?真的,我實在想不出來他突然這麼犯賤的原因了!”
許清藍顯然比都雨竹了解周旻行多得多。
“大概就類似一些戒斷反應吧。”
許清藍的聲音溫溫淡淡的,沒什麼起伏,“畢竟我跪他那麼多年,突然不,他肯定不習慣,心里有落差,有些戒斷反應,估計就想借這個機會刷一下存在而已。”
都雨竹著急道:“可是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啊!要不你再去找一下顧影帝呢?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能解決。”
不想越欠他越多,還不起是一方面,要是讓他以為兩人還有繼續的可能的話,那可就是的大罪過了!
而且不知道為什麼,只要一提到他,就能想起那晚在竹林的那個吻。
也不知道他用得什麼牌子的香水,覺現在上還殘留著那種若有似無的淡淡清香。
像北境冰川,又像路過了冬季的海邊,和雪夜的雪松林,有一種干凈利落的冷冽,清新又明快,是一種會讓人罷不能一靠近就會上癮的味道。
可明明已經洗過很多次澡,怎麼還會有?
還是說一直在想念這個味道,尋找這個味道?
想到這里,思緒又了一鍋粥了。
都雨竹倒不是不相信自己能解決,而是那“古希臘掌管心的神”一樣的心腸,怕時間拖得太久,一心,又回心轉意不離婚了,那才真的是白忙活一場了!
許清藍也知道的想法,于是又鄭重其事的說了一遍:“雨竹,這次我是真的要和他離婚了,我不會心的,你放心吧。”
都雨竹在的語氣里聽出了前所未有的篤定和決絕,也終于相信是真的要改變了。
五年了,也終于敢大肆吐槽了:“這樣就對了!藍藍!”
“你仔細想想周旻行有什麼好?不會好好說話,從不知道遷就你,一大爺臭脾氣,還是個病秧子,整個人就是個大寫的缺陷,你看看你這幾年過得哪是人過得日子,簡直豬狗不如!”
這究竟是在罵誰?
都雨竹干笑兩聲:“呵呵呵,激了激了!”
“不過我有點擔心,以周旻行那脾氣,估計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你,要是他戒斷反應一直有的話,是不是會一直找你麻煩?”
許清藍了犯疼的額角:“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,到時候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。”
都雨竹也無奈的嗯了聲:“但愿他犯犯賤就拉倒,別是真的后悔了就行。”
掛了電話,天空突然響起一聲驚雷,傾盆大雨像無數條鞭子了下來。
看了一眼窗外沉昏暗的天空,覺得這場雨一時半會兒都停不了。
如所料,這場暴風雨持續了十幾個小時。
云城所有的航班和高鐵都臨時停運了,也就是說,被困在了這座接連暴雨的城市。
而更讓糟心的是,和周旻行、阮流熒住的是同一家酒店,出去吃飯、買東西的時候,經常能看到他們同進同出的影。
這晚來了姨媽,正要去酒店隔壁的超市買姨媽巾,就看到了兩人在雨中擁吻的畫面。
還看到阮流熒故意在他懷中扭了扭,展示自己的度和韌度,來吸引周旻行的注意。
而且發現的每一個作似乎都經過心的設計。
一個眼神、一個微笑、一個低頭、一個輕輕的抬手,一個緩慢的側,都帶著恰到好的。
其實想要拿這種,讓人憐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可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,而且又顯得那麼的自然和不做作,仿佛天生的狐子。
果然不管做什麼都需要極致的天賦,就連當狐子也是!
沒覺得難,也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,就是覺得為什麼非要在這這份辣眼睛的罪呢?
于是低頭了個滴滴,準備買完姨媽巾,就坐滴滴去隔壁城市,然后從隔壁城市飛回帝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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