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時候會下廚了?還這麼會燒菜?專門為周旻行報廚藝班學的?
而且這麼說的話,之前的早餐三明治和送去醫院的營養餐,也全都是做的?
周傲菲顯然對許清藍的廚藝很有信心,一個勁的催促:“顧先生,別看著,快嘗嘗我弟妹的手藝。”
“好。”
顧溪云夾了個芥末蝦球,吃起來口很好,甚至可以說是他吃過最好吃的芥末蝦球。
周傲菲微笑等著:“怎麼樣?顧先生?”
顧溪云點點頭:“很好,非常好。”
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夸贊,不知道為什麼,卻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。
一頓飯,吃的如坐針氈。
好不容易吃完了,借口去廁所,就匆匆跑出了主樓。
剛跑到前院的竹林旁,暗突然出一只手,將拽到了竹林暗。
還沒來得及,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捂住了:“小廚娘,跑什麼啊?”
許清藍抬頭看過去,居然是顧溪云。
黑暗中男人上冷冽的雪松清香撲鼻而來,他從背后環抱著,是個毫無保留、極其親的姿勢。
一場醉酒,像是解除了什麼封印一樣,他的那些冷靜自持、忍克制都沒了,取而代之的是極強的侵略和攻擊。
一時還不能完全適應他的改變。
許清藍扯開他的手說:“你瘋了?這是周家,如果被人看見,你影帝生涯就完了!”
“完了就完了。”
顧溪云手了下的臉,他覺得氣鼓鼓的像只河豚,“正好我爸媽催我回家繼承家業呢。”
“……”
半晌,許清藍給他下了個結論:“你腦子不正常,顧溪云,你應該去看看腦子!”
顧溪云哼笑了一聲:“怎麼不我溪云哥了?”
許清藍那雙眸寫滿了憤怒:“顧溪云,我在跟你說認真的呢。”
顧溪云雙手兜,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語調:“我腦子從遇見你那天就不正常了,你今天才發現嗎?”
許清藍害怕被人看見,便草草的結束了話題:“跟你說不明白。”
說完,抬腳就要走,卻再次被他拽了回來:“說不明白就繼續說,我有空。”
“……”
許清藍覺得他就是故意的,故意折磨,讓張,讓難,讓不好過。
但也知道,不說清楚,他是不會放走的。
許清藍憋了半天,只憋出一句:“是你先犯規的!”
“我怎麼犯規了?那不是事實嗎?”
許清藍的臉十分不爭氣的紅了,好在現在在黑暗中,不然他一定會發現此刻的臉已經紅得像煮的蝦子。
“請顧三自重!”
“之前抱我大,摟我胳膊求我的時候怎麼不說請自重呢?”
男人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,都盡數掃在了的脖頸上,燙的許清藍思緒愈發混,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“你、你不是、也愿意的嗎?”
“我是愿意啊。”
說著,顧溪云竟然低頭吻了一下。
瞪大眼睛偏頭躲,他卻扣住了的下頜骨,直接來了個法式熱吻。
吻夠了,才把后半句說出來,“我愿意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!”
許清藍第一反應是看看周圍,隨即惱怒的說:“顧溪云,你有未婚妻這件事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?而且我也有老公,你不想要事業前途,我還想要呢……”
的話還沒說完,顧溪云就出聲打斷了的話:“下周一,一個月的離婚冷靜期就結束了,你就可以去領離婚證了吧?”
許清藍愣了兩秒:“你怎麼會知道?”
“除非我不想,只要我想,這世界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。”
也是,顧家高高在上的太子爺,只要皮,就能把一個人的祖宗十八代查得清清楚楚,又有什麼例外!
“就算我離婚了,也跟你沒關系!我現在只想好好搞事業,不想沾男人,懂了嗎?”
說完,一秒鐘都沒再逗留,拔就跑了。
開車走到一半,接到了都雨竹打來的電話:“藍藍,那部短劇的導演問你什麼時候能進組?明天可以嗎?”
“我都可以,今晚都行。”
都雨竹納悶的說:“你怎麼那麼急?”
許清藍順胡謅:“不知道啊,一到晚上事業心就棚。”
“那我去回復了,明天進組?”
“好的。”
掛了電話,許清藍一轉方向盤,直接開車去了京海酒店。
在酒店住了一宿,第二天直接飛去了短劇拍攝地,云城。
這座城市許清藍并不陌生,因為當年拿下金蝶獎影后的那部文藝片《一起等風來》就是在云城拍攝的。
下了飛機,就進組拍攝了,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才收工。
雖然很累很忙碌,但覺得很滿足,從未有過的滿足。
到了酒店房間,洗了個澡后,倒頭就睡過去了。
第二天,在鬧鈴響之前就醒了過來,草草的吃了個早餐,就去劇組化妝去了。
妝剛化到一半,化妝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,然后浩浩的進來一堆人。
許清藍抬頭掃了一眼,卻看到了兩張最討厭的臉,一張是周旻行,一張是阮流熒。
兩人的后還跟著短劇的導演,他走過來對許清藍說了聲抱歉,然后又拉拉說了一堆。
總結起來就是,據資方要求,要臨時更換主角,違約金會三倍賠給。
許清藍知道這是周旻行給的下馬威,也是對那天對他出言不遜的報復。
但他也不想想,不用拍戲,就能拿到三倍的賠償金,難道不是賺了嗎?
當然,也沒跟他們做這些無謂的爭執,笑著說了聲好,就離開了。
周旻行來的時候想過一堆的反應,求饒、認輸或是哭鬧。
可都沒有,依然驕傲的像只白天鵝,好像十級風暴都摧不垮。
周旻行不甘心,起要去追,卻被阮流熒手拉住了手腕:“honey,你不是答應我要陪我在云城逛逛的嗎?”
來的時候,周旻行確實是這麼答應的,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許清藍,實在不想應付。
“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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