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人大怒:“你怎麼敢這樣污蔑我神圣的事業?!”
神圣的事業……
我懸著的心終于死了。
……
送走了第三位客人之后,我覺得很疲憊,很想休息。
但是系統說,第四位客人來了。
這時候天已經黑了,路上的行人也了,什麼人會在這時候過來?
我聽到了稍顯拖沓的沉重腳步聲,猜想這位客人現在一定很累。
……是剛剛下班嗎?
客人一屁坐了下去,繼而打開了話匣子:“你這個攤子是什麼時候出現的?昨天還沒有!有經營許可沒有?”
噢噢噢,我心想,原來客人是位基層公務員嗎?
我深知閻王好見,小鬼難纏,趕忙說:“我是有經營許可證的……”
雖然不知道系統是怎麼辦到的,但是它的確辦到了。
客人手:“經營許可跟賬本一起拿過來。”
他上班味好重,超絕社畜。
我暗嘆口氣,雙手遞了過去。
我不知道客人在看經營許可還是在看賬本,我猜測他看的是賬本,因為他破防了。
“你就接待了三個客人,安安生生地坐在這里,就賺了這麼多錢?!”
……其實是神損失費。
我心說。
客人很憤怒,我聽見拉椅子的聲音:“你是很會排憂解難嗎,來給我解一解我的難怎麼樣?”
我說好的。
他說他前不久跟妻子在長輩的命令下離了婚,但實際上還是有些舍不得對方,而對方也悄悄寫信給他……
我心想,真是一對苦命鴛鴦。
可是他又說,長輩知道以后告訴他,妻子曾經給他戴過很多頂綠帽子……
我:啊???
只是很快他又說:起初他也有點生氣的,只是轉頭想想,他也違背了婚時許下的諾言,也給妻子戴過綠帽子,想想都是過去的事了,那就讓它過去吧,緣盡于此吧。
我:啊???
他又說生活艱難,耗費很多建設起來的房子被人炸掉了……
我說那得報啊。
他說:報也沒人敢管啊。
我心想,看起來好像得罪了什麼紈绔啊,對于一個基層公務員來說,是很困窘,又很無能為力了。
只是他很快又說不打不相識,現在在跟炸掉他房子的人做同事,相得很愉快……
我:啊???
他說一切都很好,只是上班太累了,早出晚歸,還要自己錢……
我:啊???
自己錢?
我想到了自己上一世的經歷,不由得心有戚戚。
我說:“客人,難道你也是醫學生嗎?”
客人很憤怒:“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,我不是說了我是基層臨時工了嗎?就你這兩下子,也還好意思出來擺攤?!干不了就別干,有的人是想干!”
我:“……”
社畜你好重的怨氣啊!
客人拂袖而去。
我疲憊極了,無力地靠在了椅子上。
這時候外邊窗戶被人邦邦邦敲了三下,我不由得皺起眉來。
是誰這麼沒有禮貌?
外邊響起了新一位客人的聲音:“這里還營業嗎?!”
我按捺住疲憊和怒氣,說:“在營業的,您有什麼事想要咨詢嗎?”
客人毫無預兆地說:“我可能要家了。”
我心無波瀾地說:“哦,恭喜您啊。”
客人說:“只是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帶ta回家。”
我:???
我發出了疑問的聲音:“客人要家,卻又沒有帶婚對象回過家,這是怎麼回事呢?”
客人有點不耐煩地說:“我只是說可能要家,沒說要婚的。只是想著已經睡過了,不家好像不太好……”
……這死渣男!
我了,沒等出聲,客人已經繼續開腔。
“其實就讓ta在外邊住著也好的,我家里仆人雖然還算溫順,但有時候也會鬧脾氣,唉,只是我一直懷著一顆包容的心,縱容著ta胡鬧。”
我:????
我忍不住問:“……仆人鬧脾氣,跟您帶婚姻對象回家有什麼關系呢?”
仆人難道還敢管主人的婚姻對象嗎?
等等!
我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!
我問客人:“您的仆人……是男是,跟您是什麼關系呢?”
客人滿不在乎地說:“仆人是我媽媽仆人的兒,我們是一起長大的。”
原來如此!
家生子的兒,從小跟爺一起長大,說不定還有當的想法?
所以客人才猶豫著該不該帶結婚對象回去吧?
只是這跟仆人沒關系,跟結婚對象也沒關系,是你這個死渣男沒有分清楚界限,同時吊著兩個人惹的禍吧?!
我剛想開口,客人卻已經哼了一聲,抱怨起來:“仆人的脾氣很壞,我有時候送禮給ta,不肯收,還要跟我發脾氣,真是頭疼!”
我默默聽著,勉強說了句:“也許是您送的禮ta不喜歡?”
客人大吃一驚:“居然會有人不喜歡玩小蛇的嗎?!”
我:啊???
什麼東西?
你再說一遍。
客人已經從我的語氣當中察覺到了什麼,聽ta的聲音,好像已經皺起眉來了:“難道你也不喜歡玩小蛇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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