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風微涼夜,人間九月天。
姜恩柚著手機,聽筒里傳來細細的電流聲。
“阿渺,我們不會分手的。”
明明周遭一切紛嘈雜,姜恩柚卻靜的仿佛只能聽見自己的聲音。
我喜歡你。
我眼里再容不下別人。
我們不會分手。
電話那頭,司南煦似有似無的“嗯”了聲。
姜恩柚:“那你先好好工作,明天下了課我去找你。”
電話被輕輕掛斷,司南煦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,心臟還在為姜恩柚那句話震。
他勾了勾角,長指在屏幕上兩下,點開不久前收到的照片。
照片上,梁鶴就站在姜恩柚后,彎著腰靠得很近,姜恩柚也在抬頭看。
司南煦默默點了刪除,起拿上外套走出辦公室。
小冬正抱著一摞文件守在辦公室門口伺機而,看見司南煦出來趕湊上去。
“司總……”
司南煦瞥了一眼他懷里的文件,淡聲道:“司機送我回京大,這些文件帶著路上理。”
“好的司總。”
姜恩柚回到餐桌,梁鶴已經走了,一坐下,黃晨晨和安蕾就湊過來八卦。
“柚子,梁師兄在追你嗎?”
姜恩柚搖頭。
“也是,全京大誰不知道你和司南煦的事,他看起來也不像那種會足的人。”
姜恩柚又附和著點點頭。
云知巧妙的把話題移開了,幾個人聊起了最近火的電視劇,很快就把這件事忘了。
-
進了京大,司南煦直奔研究生宿舍樓。
梁鶴剛回宿舍沒多久,司南煦氣勢洶洶闖進來的時候,實實在在嚇了他一跳。
他不過是讓人拍下了自己和姜恩柚說話的照片,發過去氣他,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找上門來了。
“氣這麼大?”
司南煦上去直接揪住他的領口:“梁鶴,我忍你夠久的了,你他媽找死!”
京大的學碩宿舍都是雙人間,梁鶴的舍友沒在,宿舍里就只有此刻劍拔弩張的司南煦和梁鶴兩人。
梁鶴回瞪著司南煦:“想打架啊?來啊,我也早就看你不順眼了。”
司南煦沉著臉松了松領帶,舉起拳狠狠揮到他的臉上。
梁鶴被打的偏過頭,有淡淡的腥味從角蔓延開,他咬咬牙,不甘示弱地打回去。
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悶聲打了幾個來回,最后直接在宿舍里扭打起來。
梁鶴到底技不如人,遠比不上打架經驗富的司南煦,不到十分鐘,司南煦就將他制服在地上。
司南煦摁著他,膝蓋在他肚子上狠狠頂了一下,“姓梁的,你自不量力了,老子干什麼都能你一頭,你這輩子都只能看著我的背影,不服也得服!”
梁鶴臉著冰涼的地磚,心中怒不可遏:“司南煦,你他媽放開我!”
司南煦松開他,站起來慢條斯理整了整皺了襟,“再靠近姜恩柚,我絕對打得你滿地找牙。”
宿舍門𠳐一聲被司南煦摔上。
梁鶴坐在地上,著閉的房門,拳頭惱怒的在地磚上狠砸兩下。
在司南煦面前,他永遠充滿不甘和挫敗。
年時的領獎臺,公告欄的榮榜,籃球場的比分牌……
還有姜恩柚。
他永遠就差一步,永遠只能其項背,積在心頭多年的郁結在這一刻被引燃發,梁鶴切實會到了既生瑜何生亮的無奈。
最嫉妒司南煦的人是他,最清楚司南煦有多厲害的人也是他。
如果沒有司南煦,他或許也能為那個萬人仰慕的對象。
只可惜沒有人會記得第二名。
……
姜恩柚第二天下了課按照約定去晟軒找司南煦,結果對方沒在家。
電話里的司南煦清了清嗓,閃爍其辭:“我在公司呢,工作太多我今天不回去了,寶寶你先回宿舍吧,改天我去找你。”
“是工作上出什麼事了嗎?快到晚飯時間了,小冬哥是不是也忙不過來了?你想吃什麼我給你送過去。”
“太折騰你了,我讓小冬買就行,你不用過來。”
姜恩柚蹙蹙眉,總覺得哪里不對勁,“你怎麼怪怪的?”
“沒有啊,我真的在忙工作。”
姜恩柚將信將疑:“你不會和別的生在一起,怕我去了發現吧?”
司南煦立即警鈴大作:“怎麼可能!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去?”
司南煦言又止,斟酌一番后,還是覺得清白更重要些,于是說:“好吧,你過來吧,我司機去接你。”
“不用,我自己去。”
正趕上晚高峰,姜恩柚堵了近一個小時才到。
小冬早就等在外面,看見姜恩柚急忙迎過來。
“姜小姐,司總在樓上等您呢。”
“好。”姜恩柚腳步不停的往電梯方向走。
“姜小姐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沒,沒什麼……”
小冬想出聲提醒一下,想讓姜恩柚有個心理準備,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,只能把話又咽回肚子里。
姜恩柚覺得今天這一個兩個的屬實反常,揣著一腔困進了司南煦辦公室,在對上司南煦那張臉的時候,一下子就全都明白過來了。
“你跟人打架了?!”姜恩柚甚至用的不是疑問句。
司南煦,試圖蒙混過關:“……不小心撞的。”
“我看是撞人家拳頭上了吧。”
姜恩柚走過去,心疼地看著他角和顴骨上的傷,往日英雋冷傲的臉此刻青紫斑斕。
“跟誰打的?”姜恩柚問。
他都傷這樣,那對方得被他打什麼樣!
“沒誰。”
“藥了嗎?”
“不至于。”
姜恩柚嘆口氣,出去小冬把公司的醫藥箱拿來。
“真不用柚子,我已經不疼了。”
姜恩柚沒理他,輕輕用棉球蘸上藥幫他點涂。
司南煦上說著不要,實際上毫不躲,規規矩矩坐在原地等著姜恩柚給他上藥,時不時還要喊聲“疼”來撒博同。
姜恩柚沒像往常一樣慣著他,他越是喊疼,就越是用力。
最后真給司南煦弄疼了。
“嘶——姜恩柚,你謀殺親夫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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