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,這是什麼?”
溫玲下意識地就問了出來。
劉雪梅并沒有急著回答溫玲的問題,而是將盒子放在了溫玲的面前,指著盒子說:“這里面,是我的一些東西,今天剛好有時間,我就將這些東西拿給你,最近我的記憶力越來越不行了,我害怕時間長了,我就將這件事給忘記了。”
聽到劉雪梅這麼說,溫玲的眼睛一下就紅了,下意識的就喊了一聲媽,然后便準備拒絕,卻被溫鐵軍給攔住了。
“這是你媽的心愿,你就聽你媽說完吧。”
劉雪梅激地看了一眼溫鐵軍,老兩口過了一輩子,劉雪梅心里的想法,溫鐵軍自然也知道,這便是默契,要是沒有這種病的話,可能兩人還能繼續默契的走下去。
可惜了,劉雪梅覺得,自己總有一天會連溫鐵軍也忘記的。
好在,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逝,將來的事既然來了,那就接著好了,當務之急,是將能想起來的事都代了,免得自己以后徹底忘了。
劉雪梅當著溫玲的面,將盒子打開,然后便將里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拿出來。
里面的東西很多,七八糟的也很雜。
當然,這里面有些東西溫玲是見過的,比如小時候戴過的小金鎖,小手鐲,還有劉雪梅以前戴過的一對金鐲子,金項鏈什麼的,除此之外,還有一張房產證,應該是他們老家的房子。
劉雪梅一件一件地給溫玲做著介紹,比如之前戴過的那對鐲子,其實是很有年頭的,上面有龍的浮雕,應該價值不菲,還有一對發簪,也是溫家祖上留下來的……
這些東西,劉雪梅看似給溫玲講,其實也是自己在回憶。
溫玲的小金鎖上,有一個鈴鐺是另外配的,那是因為溫玲小時候將那個鈴鐺給咬壞了,差點咽進肚子里,后來劉雪梅就不敢給溫玲戴了等等……
講到最后,劉雪梅還沒有講完,溫玲就聽不下去了,直接用手握住了劉雪梅的手。
“媽,不要說了,您不會有事的,我一定會把您的病治好的。”
看到溫玲這個樣子,劉雪梅出手幫著了眼淚,笑著說:“傻孩子,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之常,想開點,不用勉強,只要你們過得好,我們也就沒有憾了。”
溫玲終于將母親的盒子接過來了,甚至為了不讓老人難過,還表現得很開心,可當抱著盒子回到家之后,眼淚就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。
潘東浩一回家就看到了這一幕,頓時吃驚極了,上前摟住溫玲問道:“怎麼了,是誰欺負你了嗎?告訴我老公幫你出氣。”
到潘東浩上悉的味道,溫玲直接撲到他的懷里,再次哭了起來。
潘東浩任由溫玲哭著,等到哭得差不多之后,才再次問了起來。
溫玲將晚飯后發生的事跟潘東浩說了一番,潘東浩也容的,最終還是安了一番。
“對了,我認識一個朋友,他說他認識國外一個治療老年癡呆癥很權威的專家,要不讓咱媽去看看。”
潘東浩的這個消息溫玲也很心,可一想到是在國外,溫玲又覺得有些難,劉雪梅上了年紀,本不愿意折騰。
“沒關系,我聽說下個月國要辦一次流會,這個專家應該會出席,到時候我想想辦法,看能不能讓他給咱媽看看。”
潘東浩知道溫玲的顧忌,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打聽清楚了,此刻直接將自己知道的都給溫玲說了一番。
“真的,那真是太好了,謝謝你老公。”
溫玲這一次是真的開心了,雖然還在流淚,可卻是甜的淚水。
“傻瓜,我是你老公,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潘東浩看到溫玲終于恢復過來了,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氣,決定明天就再給他的那個朋友打電話咨詢一下。
另一邊,顧佳明顯覺到今天的李桂花有些不對勁,短短半小時,已經換了三次服了。
“佳佳,你看這一套怎麼樣,跟剛才的那兩套比起來,哪一套穿著更好看?”
顧佳就算是再遲鈍也意識到,今天的李桂花一定有事。
“媽,你怎麼回事?今天有啥事要發生嗎?”
顧佳狐疑的抬起頭看向了又換了一旗袍的李桂花問道,不得不說,李桂花的材保養的不錯,再加上之前跟著繼父見識過上流社會里的各種場合,這套服更襯得別有風味。
可讓顧佳疑的是,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,李桂花還說過,今天要去看老周呀,要是顧佳沒有記錯的話,老周還在醫院里,李桂花這是要去醫院,打扮這個樣子去醫院?
對上顧佳的目,李桂花的目有些閃躲。
“那個,沒,沒什麼,我,我就是心來想要試試這些服,這還是以前買的,不知道還合不合。”
顧佳是了解李桂花的,李桂花要是不解釋還好,這一解釋,更顯得心虛了,也就坐實了李桂花絕對是有事的。
“媽,你要是不說的話,我就打電話問周叔叔了。”
顧佳又不笨,很快就回過味來了,李桂花最近都跟老周在一起,這要是有啥變化,肯定也是跟老周有關系的。
說者無心聽者有意,顧佳這麼一說,李桂花果然就有些著急了。
“不,不要問,我說,我說還不行嗎?”
顧佳心里好笑,覺得李桂花此刻的樣子有些天真,這也證明跟老周是真的看對眼了。
“說吧,究竟怎麼回事?”
李桂花的行為也勾起了顧佳的興趣,此刻,是徹底的將手里的事放下了,靜等著李桂花開口。
然后,顧佳便知道了李桂花今天的行為是因為什麼了。
原來,老周的兒子今天回國,李桂花之所以這麼打扮,是想要給老周的兒子一個好印象。
顧佳這才恍然大悟,心里卻有些吃味,覺得李桂花刻意討好的行為有點不好,可同時,也再次重視起了這件事,希李桂花幸福,更不希李桂花到傷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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