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侯路和李查找到喬昌運家的小院，順著倒塌的院墻爬進去。

院子里長滿了野草，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住過人的樣子。

李查好奇地在院子里到查看，“真的會有黃鼠狼嗎？”

“不好說，這地方沒人住很可能真有野會藏在房子里。”劉侯路走到屋門口，打量著屋前的臺階，“你看這里。”

李查走過來。

“這里有點不對勁。”劉侯路指著屋前的臺階。

“哪里不對勁？”

“這里太干凈了。”劉侯路蹲下仔細觀察，臺階上甚至沒有什麼灰和泥土。

李查睜大眼睛，“難道黃大仙每晚都會來這？”

“也許是。”劉侯路向四周看了看，“我們要不要在這里裝一個攝像頭，說不定晚上能拍到什麼。”

“好主意。”李查帶來的設備很齊全，他把攝像頭安裝在院子的一角，鏡頭正對屋門口的那個臺階。

剛做完這些院外傳來一個憤怒的男聲：“你們在做什麼？”

劉侯路和李查嚇了一跳，循聲去，只見一個男人提著把斧頭站在倒塌的院墻外，正兇狠地看著他們。

劉侯路認出對方。

那天他問路時這人在院里劈柴，當時他的態度就很不友好，好像抱著某種不明的敵意。

現在這種敵意更明顯了。

劉侯路和李查提高警覺。

“這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。”提著斧頭的男人兇狠地瞪著他們，“你們快點出來，不然別怪我不客氣。”

劉侯路和李查只好離開院子，提斧頭的男人質問道：“你們到底想干什麼，想東西的話不要打它的主意了，喬昌運死前已經把家里值錢的東西都賣掉了，現在只剩下了個空屋子。”

“我們怎麼可能東西。”劉侯路舉起手里的設備，“我們是攝影師，正在取景，我覺得這個院子很有氣氛，再加上你們村的那個傳說，我想拍一組帶有靈異氣息的照片。”

李查暗暗豎起大拇指。

真不愧是寫小說的，張就是謊話連篇，就連他自己都差點信了劉侯路的話。

拿斧頭的男人似乎相信了劉侯路的話，“那個故事都是假的，村里的老太太年紀大了，眼神又不好，晚上看到什麼就信口胡扯，你們不要相信。”

“我就是想拍點不錯的背景素材，這個院子不能拍嗎？”劉侯路一副老實人的模樣，“就是點場地費也行啊，你能不能幫我們聯系一下村長，如果村長能同意我們想繼續在這里拍。”

“不行，找村長也沒用。”拿斧頭的男子態度堅決。

“我記得這里是喬昌運家吧，你和他是什麼關系？大哥你怎麼稱呼？”劉侯路試探地問。

“我高華，就住在前面的院子里。我和喬昌運是我朋友，他死前把這里委托給我照看，所以你們就是找村長也沒用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
“高大哥你就通融通融吧，我們就是拍幾張照片，又不會搞破壞，實在不行我們場地費，你開個價。”說著劉侯路拿出錢包。

“不行，你們快點給我離開，再讓我看見我就報警了。”高華驅趕著他們。

劉侯路和李查不想和高華起沖突，悻悻離開。

好在高華沒有發現他們裝在院子里的攝像頭，兩人離開村子后不久又返回。

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沒敢再去喬昌運家的院子，而是找了個僻靜的角落，展開無人機。

李查控無人機在村子上空繞了幾圈，然后又把村子周圍的區域也都飛遍了。

一無所獲。

他們并沒有發現什麼污染源。

“也許真像索利托所說，被污染的是地下。”李查琢磨著，“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挖一下？”

“在這里不行。”劉侯路可不敢天化日之下在別人村子里挖個大坑。

“那在你們家里挖？”李查問。

“也行，就在我家菜地里挖吧。”兩人離開喬家，返回劉侯路家的村子。

他們回來時索利托正陪著劉侯路的母親在廚房里收拾菜。

劉侯路沖索利托使了個眼。

索利托沖他挑眉。

劉侯路歪，發出怪聲。

索利托眨了眨眼睛。

劉母看到他們的互忍俊不，“行了，剩下的菜我自己洗就行了，小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
索利托離開廚房，劉侯路馬上把拽進了小屋。

“你看到村長了嗎？”他問。

“看到了，還和他說了幾句話。”

“你有沒有問他那件事？”

村長言告誡他的兒子不要靠近南邊的山。

“我問了，但他沒什麼反應。”索利托回憶著，“我覺他沒有說謊，他應該也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。”

劉侯路分析著：“這麼說村長臨終前的話有可能只是胡言語，也有可能是另有所指，不過他的兒子本就不明白村長在說什麼。”

李查點頭，“很有可能。”

“你們認為村子環境被污染和南邊的山有什麼必然聯系嗎？”索利托問。

“不好說，喬家黃大仙的傳說也是撲朔迷離，說不定和這個傳說也有什麼關系。”劉侯路在本子上隨筆劃著，大腦高速旋轉。

李查不耐煩了，“坐著瞎猜有什麼用，我們還是先來挖坑吧。”

劉侯路他們說干就干，晚上他和李查以及索利托來到自家的菜園里，開始手挖坑。

因為土地污染的關系，菜地里的菜差不多都死了，劉侯路隨便找了個位置開挖。

一個小時后，他們挖不了。

土質太，只用鏟子挖得很費勁。

不過就算這樣，他們還是挖出一個很大的深坑。

劉侯路用手電在坑里照著。

“有什麼發現？”李查問。

“臭。”劉侯路發表了他的想。

“我問你有什麼發現！”

“比外面還要臭。”

“應該是水源的關系。”索利托開口道，“有什麼污染了水源，水滲到了地下，導致土地污染。”

“一般水源被污染也只是河水太臟而已，有臭味也只是河水發臭，沒可能連泥土也跟著臭吧？”李查問。

“你也說了，那是一般況。”劉侯路顯然很贊同索利托的觀點，“一定是什麼污染了水源，而且還瞞得很好，就連老村長都能被滅口，看來對方勢力很強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