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的街道溫度已經回升,可是奔跑在街上尋找藍旖旎的周琦,只覺得心都無比的寒冷。
他像瘋了一樣跑遍了所有藍旖旎可能會去的街道和商店,都沒有看到那個悉的聲音。
陸臻銘和伊芷年還有認識的好友們都紛紛出,幾乎要將S市翻了個遍。
一群人一直找到了深夜都沒有結果,陸臻銘帶著伊芷年在藍旖旎住周圍的街道,找到了失魂落魄的周琦,他正呆滯地坐在一個便利店門口,手上拿著一瓶礦泉水,卻沒有打開。
他雙眼通紅,干裂,怕是從下午到現在一口水也沒有喝過。
“走吧,我們去報警。”陸臻銘出手,想要把周琦從街邊拉起來。
“不想讓我們找到...”
“哈?”周琦的聲音很輕,陸臻銘和伊芷年都沒有聽清,都蹲下來湊近他。
周琦沒有說話,直接掏出手機丟給他們,界面是藍旖旎和周琦的對話微信。
就在五分鐘之前給周琦發了段語音,【周琦,不要找我,讓我一個人靜一靜,該出現的時候會出現的。】
陸臻銘和伊芷年首先是松了口氣,他和伊芷年相互換了個眼神,都有些心疼地看了看頹然的周琦。
“沒事就好,那...我們送你回家吧?”
他們手去扶起了木然的周琦,他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,任由他們攙扶著送進了轎車。
而看到他這個狀態,伊芷年也不知道怎麼安,畢竟一切發生的太突然,大家都毫無準備。
等安頓好了周琦,陸臻銘和伊芷年回到自己住的時候已經夜深,他們進門之后都不約而同地癱倒在沙發上,在沒有開燈的臥室,兩個人牢牢地依偎在一起。
“陸老師,你能借我十萬元嗎?”突然,伊芷年打破了兩個人的安靜。
“可以啊,你要干什麼?”十萬對陸臻銘來說也不是什麼大數目,只是有些好奇伊芷年在這個時間點突然要錢。
“反正有用,我得快一點行了。”
陸臻銘見伊芷年十分著急要錢的樣子,也不再多問,直接拿出手機轉賬給到。
一收到錢伊芷年撐著疲憊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,快速跑進書房,里面傳來了一整瓶瓶罐罐的聲音。
不一會兒,伊芷年拖著一個很大的行李箱從書房走出來,并且已經換上了一的工裝。
“這麼晚了,你要去干嘛?”
“對不起,陸老師,我知道你已經很累了,可是還是想要麻煩你送我去個地方。”
于是,他們兩個人在深夜月的照耀之下再次驅車離開了小區。
據伊芷年給的地址,陸臻銘的車在一條商業街上停了下來。
“年年你來這要做什麼?”
“你看到這個耀東方的酒吧了麼?”伊芷年指著一個還在營業的酒吧,里面還有不男男在起舞,酒吧裝飾的富麗堂皇,一看就是上了年紀的人的品味。
“我知道,這是孫隆的產業,你要做什麼?”陸臻銘原來找私人偵探調查的時候就知道這里,只是這個產業對于孫隆來說只能算是副業,所以沒有太過于把注意力放在這里過。
他不知道這麼晚了年年趕來,是要做什麼。
伊芷年神地笑了笑,獨自開門下車,并且搬下了后車廂的行李箱,陸臻銘連忙上前幫忙。
拖著箱子走到了耀東方正對面的一個關了門的店鋪,店鋪已經落下了門簾。
在陸臻銘不解的目里,年年不不慢地打開箱子,里面是各種在戶外作畫的工,有大桶的料、刷子、噴槍等等。
一邊打開自己的速寫本,一邊慢慢解釋道。
“這個店鋪的老板答應我了,10萬元可以關門一周,把門面借我拿來畫畫,只要之后幫完全恢復就好。”
“你要在這畫畫?!畫什麼?”
“畫完你就知道了,好了我一個人在這就行,你明天還要進公司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陸臻銘回到車里又將車調整了一下位置,讓車燈正好可以找到打烊店鋪的門面,這樣年年在畫畫的時候就看得更清楚。
并且在年年作畫的時候,他跑了好幾個街道找到一個便利店,幫買了許多紙巾、礦泉水、咖啡、暖寶寶等等的。
買完之后也只是將袋子默默放在旁邊,他自己則是在車里坐下,拿出電腦翻閱工作上的郵件。
伊芷年有時候舉著手畫累了轉過頭,陸臻銘也會默契地抬起頭,兩個人四目相對,淺淺一笑又回到自己手上的事中。
長夜漫漫,他們并沒有相擁也沒有接吻,且一個在街上一個在車里,可伊芷年卻覺得這樣共同“戰斗”的夜晚,是靈魂在相擁。
等到天微亮,伊芷年的畫已經有了大概的模樣,街上早起工作的行人路過都會忍不住駐足觀看。
畫的是幾個西裝革履的中年油膩男人圍著餐桌,并且他們臉上是沖天的,幾乎要對桌上的“食”流下口水。
而他們目注視下的“食”也不是真的食,而是一個個被捆綁的,有人手上拿著樂,有人手上拿著話筒,還有人手上拿著畫筆。
被捆綁放在桌上的們上遍鱗傷,目暗淡,可是餐桌邊還有很多模糊的笑臉。
想表達的就是以孫隆為首的猥瑣僚,天天仗著權勢吃人饅頭,而笑著圍觀只會縱容這種殘忍。
“小姑娘,你這畫的是前兩天那個新聞吧?我可以發到網上去嗎?”一個正要去趕地鐵的阿姨路過,忍不住舉起手機拍照。
伊芷年聽聞連忙點頭,“可以的,你發上去之后,可不可以打個標簽,作孫隆吃人饅頭?”
而隨著的畫越來越多細節越來越生,舉起來拍照的人就更多了,伊芷年索將大大的文字寫在了涂的下方。
陸臻銘去附近買了早飯走到邊,遞給一杯熱乎乎的豆漿。
“小姑娘,真厲害~”他仔細地欣賞著這幅畫,心里不由地嘆伊芷年對于這類現實派創作的能力越發。
而且的畫很有渲染力,讓人一看就能到來自畫面里幾個猥瑣男人的迫,以及餐桌上們的無助和絕。
“哎!你們干什麼啊!誰讓你們在這畫畫的!”
對面耀東方的酒吧里突然沖出來幾個紋著大花手臂的壯漢,還有人手上著家伙,一副要把伊芷年吃掉般的兇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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