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夜的時候,按照慣例伊芷年爺爺這邊一家人會到塔湖邊上的農家小院吃年夜飯。
伊芷年原本想上陸臻銘,可是的父母不同意,只能作罷。
在熱熱鬧鬧的新年氛圍里,的心思都在不遠的塔湖別墅里。
這個春節他媽媽出國去了,碩大的別墅里只有他一個人吧,也不知道有沒有東西吃,一想到這些,年年就興趣缺缺。
“來來來,我們得關心關心咱們家的小藝家~年年,談了不?”家里的親戚比較八卦,舉著果坐到伊芷年邊。
“嗯,我有男朋友了,也是W市人。”
“喲,那怎麼不帶來給大家見一見?”親戚們一下子激起來,紛紛把目投向伊芷年父母。
只見伊父一臉不悅,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,“我們年年還小了,他們就是小孩子過家家,不能當真。”
“誰說我是過家家?我是認真和他在一起的,沖著結婚去的!”這兩天一直忍著自己父親的伊芷年再也不了,當著大家面直接懟了回去。
這下伊父更生氣了,大手一拍桌子,“你不要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!還結婚!我看你是頭昏!”
親戚們被他們的爭吵嚇到,紛紛打起圓場,可是伊芷年沒有胃口吃飯了,直接走出包廂,走到飯店搭建在河邊的平臺。
吹著冰冷的晚風,伊芷年只覺得腦袋生疼,心也生疼,為什麼自己父母甚至不肯花時間去了解一下陸臻銘。
正想著他,陸臻銘的電話就來了。
“吃完了麼?”他的聲音懶懶的,卻很溫暖。
“吃不下,被我爸爸氣死了,他怎麼那麼頑固!他為什麼看不到你的好!?”年年講著講著緒又激起來。
而陸臻銘卻毫不在意,依舊溫地勸,“他需要時間接,不要著急,也不要因為我和你父母惡言相向,會好的。”
伊芷年隔著電話點點頭,看著遠塔湖邊上一群群的亮,突發奇想,“陸老師,我在塔湖的另一邊吃飯,你說我們看不看得到彼此?”
從地形上來說他們一個在塔湖的北邊,一個在塔湖的南邊,就算能看見,也是非常迷你的一個點點。
“年年,你等一會。”接著電話傳來一陣搬運東西的聲音,似乎是陸臻銘拿了什麼出門。
過了一會,電話那頭聲音又正常了起來,只聽到陸臻銘帶著笑意,“年年,你倒數三二一。”
雖然不知道他要干什麼,可是伊芷年乖乖的倒數:“3,2,1”
話音剛落,伊芷年就看到遠的河岸上面有個地方放起了煙花,的、橙的、金的花火,一下子照亮了半邊天。
“本來想留著和你一起放的,但是今天也許見不到面了,你那邊能看到嗎?”
“能看到~很~”伊芷年怔怔地看著幾公里以外的絢爛,頓時模糊了眼眶。
的大直男陸老師,浪漫起來簡直要人命。
“新年快樂,年年。”
“新年快樂,陸老師。”
還記得幾年前同樣是除夕的夜晚,同樣在這個飯店的平臺,打出的電話是藍旖旎接聽的,為此年年還難過了好一陣。
還好兜兜轉轉,他沒有離開。
除夕之后的幾天,伊芷年都被自己父母抓著走親訪友,好不容易到年初四才歇了下來。
的父母雖然不同意的,也沒有到足的程度,所以伊芷年終于在大年初四能夠重新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。
陸臻銘一早便開車到家門口,就算知道得不到好臉,他還是特地與年年父母打招呼,承諾晚上9點之前一定送回家。
“嘿嘿,沒想到意氣風發的陸總,也會有唯唯諾諾的樣子。”上了車,伊芷年想起他與自己父母說話的樣子就覺得很可。
陸臻銘車子剛發,沒開多遠就停在了一條小路邊上。
“你不是說要去見個人,這里是..”年年問題還沒有問完,陸臻銘炙熱的吻已經迫不及待蓋住了的。
他的那洶涌的癡纏,像是要把幾天沒有親到的份額都補上一樣。
“你剛說誰唯唯諾諾?”等陸臻銘心滿意足地品嘗完,他了舌頭,壞笑著看著被親懵了的伊芷年。
害的年年只能把臉陷進領子里。“討厭,大馬路上的...對了你說要帶我去見誰?”
講到正事,陸臻銘調整了坐姿,簡單把秦老板那里查到有人畫贗品的事說了一下,也告訴年年今天他要去見一下N市大學的陳教授。
一路上伊芷年簡單搜索了一下這個陳教授的資料,早期的作品都很驚艷,不過最近十年就沒什麼公開的容了。
還在網上找到了一個很早之前的視頻,是某次比賽采訪這個陳教授,不得不說這個教授年時還真英俊,話語之間充滿了驕傲和自信。
“陸老師,他看著不像是會畫贗品的人哎..”
“這個只有見過真人才知道了。”陸臻銘今天是以S市一個畫廊合作的借口來的,他也想真實地接下陳教授。
陳教授因為知道他們要來,早早地就讓太太準備了小點心。
“你們好,隨便坐,喝茶嗎?”陳太太材纖瘦,看起來有些虛弱,但還是滿臉笑容地招待他們。
“不用那麼麻煩,我們就是想來和陳教授聊聊和畫廊的合作,坐一會兒就走的。”陸臻銘禮貌地接過茶杯,眼睛掃視著他們的家。
這房子雖然不大,可是布置得十分溫馨,有一面墻上滿了各種照片。
“哇,這都是陳教授和他的學生嗎?”伊芷年被照片墻吸引,蹦跶著走到墻邊。
“是呀,這都是我人和他的徒弟們,他很戴的!”陳太太一講到自己老公,眼里就閃著驕傲的芒。
陳教授不好意思地咳了咳,陳太太立馬領會意思,帶著兩個孩子們出門去了。
“陳教授,我們之前有看到過您幾年前發布的畫冊,覺得很不錯,請問最近還有沒有什麼作品,可以和S市的畫廊合作?我們正好要扶持本地藝家。”
那陳教授沉默了一會才回答道,“最近的話,沒有什麼新的作品,但是十年前畫冊里的原稿還是在的,可以給你們合作。”
陸臻銘拿茶杯的手停頓了一下,抬頭犀利地看著陳教授“難道這十年之間,您都沒什麼滿意的作品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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