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芷年語氣里帶著點玩笑,找了個椅子坐下,看著窗外波粼粼的湖景,將自己那個時候在流時候遇到的被歧視、被黑人襲擊都娓娓道來。
陸臻銘坐在旁邊安靜聽著,表卻越來越凝重。
伊芷年說完一轉頭,看見他的眼眸沮喪地向下垂著,就像犯錯的小孩。
“哎呀,你干嘛一臉快哭的表,這些事都過去了,你也不是故意不在場的。”
“對不起,年年”
“回國后,你一直在說對不起,以后不許說了”
伊芷年走到他面前,捧起陸臻銘英俊的臉蛋,在他鼻尖輕輕一啅,溫安。
“我發誓,以后絕對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!”
“嗯,我知道”
他們兩個人在小畫室里說了好久好久的話,將分開這幾年彼此生活的變化一一道來。
心疼陸臻銘在工作上的辛勞,他心疼伊芷年在異國打拼的刻苦。
不知不覺他們就聊到了天黑,兩人肚子都開始咕嚕嚕囂。
“走,吃晚餐去。”陸臻銘穿上外套,對伊芷年神一笑。
“去外面吃嗎?”伊芷年還以為今晚隨便吃點陸臻銘母親留下的食就打發了,沒想到陸臻銘另有安排。
他們穿戴整齊地走出洋房,伊芷年低頭準備上車,卻被陸臻銘拉著走到車庫另一邊。
墻邊居然放著一輛雙人自行車!
“啊,你家怎麼會有這個~我在公園里看過!”伊芷年圍著雙人自行車各種打量,充滿好奇。
“我們家什麼都有,只要你想要的。”陸臻銘一邊說著一邊抱起伊芷年往后面的座椅上一放。
然后自己長一邁,坐上前面的座位,一腳蹬下去,雙人自行車就啟了。
他們沿著湖邊的步道慢慢騎行,晚上的湖邊有一盞盞高高掛起的燈籠形狀路燈,這個路燈還會有頻率的變化著。
在這迷幻線下,看著遠山上如星星點點般的房子里亮著微,倒別是一副景。
唯一中不足就是12月的湖邊風有些大,騎出去沒多久,陸臻銘就把自己外套披到年年上。
還好吃飯的地方離別墅區不遠,是一個湖鮮餐廳,他們沿著糊造了很多玻璃房子,每個房子就是一個小包房。
作為W市人,伊芷年也早就聽說過這個飯店,都是要提前半年預約的,疑地看向陸臻銘,半年前他們才剛重逢吧。
“老板我發小,預訂位置可以隊的。”
話音未落,飯店老板已經笑呵呵提著酒水飲料走了進來,“臻銘啊!我這飯店開了十年,你終于帶著孩子來啦!”
“是啊,這是我朋友伊芷年,這是我同學張老板,老張把你們這最好吃的都送上來吧。”
張老板往對講機里簡單說了幾個菜,卻不著急走,依舊笑嘻嘻地打量著伊芷年。
“哎呀,我媳婦都懷第二個了,你終于有朋友了!小伊你知道嗎,這家伙長得那麼帥,一個朋友都沒談過,我們兄弟幾個都懷疑他是不是這個.....”
老板一邊說著,一邊出一食指并彎了起來,惹得伊芷年捂笑了起來。
“瞎說什麼呢,我這是把最好的留在最后!”
“對了,你難得回來,過幾天高中同學聚會去不去?”
陸臻銘因為工作很忙,并且都呆在S市,以往的同學聚會都幾乎忽略。這次他正好要在W市呆一個月,想了想便詢問年年,“去嗎?”
“你的同學聚會,我不去了吧”
“我得帶你過去,證明我是直的,而且,我想讓你看看,我的世界過去長什麼樣。”
在旁邊的張老板被麻得不行,連連擺手表示狗糧吃飽了,“那就那麼說定了,到時候我發你地址。”
等聒噪的老張離開,伊芷年拍了拍陸臻銘的手,“你干什麼表現得你妻管嚴,去同學會還要問我?”
陸臻銘順勢捉住伊芷年的小手,懶懶打趣道:“我就是妻管嚴啊,你好好管管我。”
很快,菜就上來了,這張老板不愧是陸臻銘好兄弟,上的全是菜。
白水魚、清炒河蝦、大閘蟹、紅燒螺,銀魚炒蛋,大蹄髈,全都是特十足的本地味。
只是這些菜都十分麻煩,需要手。
伊芷年其實是個很懶的人,平時在家里帶殼的東西不管多好吃,都愿不吃。
看著這一大桌帶殼帶骨頭的,一時都不知道怎麼下手,可是又不想顯得自己太氣,只能盯著銀魚炒蛋吃。
“不喜歡?”陸臻銘察覺到伊芷年吃得慢,想要再點幾個菜。
“喜歡,就是不太會剝,速度慢”
“哦”
不一會,伊芷年的面前突然多了好多食,沒骨頭的魚,剝好的大閘蟹,剝好的蝦仁。
“你自己也吃呀,不用幫我弄的。”伊芷年正想把送回去,陸臻銘直接用勺子挖了一大坨送到里。
“年年,我說過,從今以后我要做個滿分男朋友,你要給我這個機會。”
其實那些魚和蝦,鮮不鮮伊芷年并沒有印象了,但是卻一直會記得在這個湖邊的玻璃房子,對面這個帥氣的大叔,滿手蟹油卻一臉深地說出這句話的溫馨畫面。
吃完飯之后他們又騎著車回到別墅,這種安逸的覺讓伊芷年有種他們已經是老夫老妻的錯覺。
到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,問題又來了。
別墅里二樓三樓都有臥室,陸臻銘的主臥在三樓,他房間的對門還有個小臥室。
伊芷年原本拿著行李準備住到小臥室里,結果陸臻銘說那個房間不朝南太冷。
于是年年又領著行李到了二樓的客臥,朝南的房間。
“這個臥室好的,我就睡這吧,晚安~”
“哎喲...”陸臻銘站在房門口突然捂住腦袋,看起來很疼的樣子。
“怎麼了?”
“可能剛才騎車吹到冷風,頭好疼啊..你扶我上樓好嗎?”
伊芷年滿臉擔憂,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到了陸臻銘的臥室的床上。
“還沒恢復騎什麼車,早點睡吧,我就在樓下有事我。”
“在樓下...聽不到的....”
“那我睡隔壁?”
“隔壁房間冷..”
聊到這里伊芷年大概明白老男人又在套路自己了,但也不拆穿,假裝不明白繼續問道:“那我睡哪里,難道睡你邊?”
這下陸臻銘腦袋終于不疼了,瞬間笑著點點頭,拍拍邊一大片空位。
“來吧,睡得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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