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命,這是在撒什麼狗糧啊”袁雨菲忍不住湊近陳志宏嘆。
卻看見一直都神淡淡的男人,此刻竟然神凝重地看著陸臻銘。
作為經紀人,察言觀都是基本職業素養,所以瞬間明白了,這個學長,對于伊芷年,怕是不簡單。
頓時,連帶著也有些沮喪,這短命的心啊,只存活一個下午就要被掐死了。
“我才不需要這個,我們年輕人唱歌,你聽過嗎?”伊芷年朝陸臻銘反方向坐了坐,拿起話筒又開始繼續唱。
陸臻銘問邱聞聞要來了話筒,輕聲在邊說了句,“聽過啊。”
“你寫給我,我的第一首歌,你和我十指扣,默寫前奏,可是呢然后呢。”陸臻銘的聲音低沉渾厚有磁,比原唱那種蜿蜒的聲多了一種哀傷和的韻味。
就算伊芷年再怎麼生著他的氣,也不得不承認,這妖孽老男人連唱歌,也好聽。
兩年前,好像一次也沒有聽過他開口唱歌。
說什麼一場,伊芷年突然覺得,自己本并不了解這個男人。
“怎麼樣,老年人唱得還行嗎?”
“你那麼會唱你唱吧,我出去一下。”
伊芷年推開邊的男人,自己走出了包廂。
“不好意思,你們繼續唱。”陸臻銘快速地拿起伊芷年的包和服追了出去。
留下一包廂的人大眼瞪小眼,陳志宏也想站起來,袁雨菲卻拉住了他。
“他們兩個人的事,終究只有他們兩自己才能解決。”
伊芷年跑到了KTV門外,拎著小雨,站在街邊深呼吸。
自以為已經能夠坦然面對那個人了,可是怎麼聽他唱一首歌心都能如此翻涌,不喜歡這麼沒用的自己。
“看來我又惹你生氣了?”陸臻銘的聲音在背后響起。
“陸臻銘,你現在圍著我,到底想干嘛?”伊芷年轉過,認真地看著他。
“我想和你重新開始。”
“如果我不想呢?”
他一次就已經元氣大傷,伊芷年經不起第二次。
而且現在和兩年前并沒有差別,依舊看不眼前的男人。
陸臻銘沒有想到小姑娘拒絕得那麼直接,也有些局促起來,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口袋還是哪里。
“年年,我知道幾年前自己突然消失不對,可是那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好,那你說,什麼原因。”
“說來話長,現在還不能說,你再給我兩個月,我保證告訴你一切。”
伊芷年聽到這話冷笑了一下,“陸臻銘你總是那麼自信,是不是覺得不管怎麼樣,我都會等你,所以說走就走說來就來?”
“不是..不是...年年,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。”
“沒關系,別說了,都過去了,之后咱們還是不要過多地干擾彼此,好嗎?”
“不好,你前幾天強吻我,要對我負責。”
“哎強吻?你這人講不講道理!”
“不講”陸臻銘被伊芷年接二連三地拒絕,已經破罐子破摔,準備無賴到底。
他索拉起伊芷年的手,“走了,我送你回家,這里離我們家遠,我明天還要上班的。”
“我還沒和他們說呢。”伊芷年想再一次甩開,卻發現他握得極。
于是陸臻銘不由分說地把年年推進車里,然后指了指伊芷年口,“就這樣了,你還想回去,給別人都看了。”
原來剛才兩人顧著講話,伊芷年沒有注意自己的白襯衫都被雨打,變得半明,里頭黑的若若現。
伊芷年惱地穿上外套,看向窗外,小聲嘀咕,“管得真多。”
陸臻銘則目視前方,角微微上翹,同樣極其小聲地回了一句,“嗯,還要管一輩子呢。”
而包廂里的人們,等了半天伊芷年和陸臻銘都沒有回來,大家又唱了一會兒,氣氛越來越尬,索散場。
邱聞聞與周瀟孟住得近,便撘他的車回市區。
而袁雨菲住得離陳志宏酒店較近,便提議捎他一程。
一路上,陳志宏都心事重重,袁雨菲心也不好。
“袁小姐,請問那個陸臻銘,經常會擾年年嗎?”
“這我不清楚,你是不是喜歡年年?”袁雨菲一語道破,犀利地看著他。
“嗯,所以如果年年有什麼需要幫助的,你可以隨時找我。”他的答案很簡單,同時打開自己的微信二維碼,示意可以和袁雨菲可以和自己加好友。
下午的時候袁雨菲確實很想加他,可是看穿他的心思之后,就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“雖然我不清楚你們之間的關系,可是一個人喜不喜歡你,你其實心里都明白,不是嗎?”
這幾個月與伊芷年朝夕相,從未聽到年年提過一次這個人,真相顯而易見。
陳志宏聽完苦笑了下,“嗯,知道歸知道,等歸等。”
袁雨菲嘆了口氣,加上了陳志宏的微信。
臨到酒店后,他們簡單寒暄了一下,袁雨菲便就坐著車子離開了。
忍不住打開朋友圈,發了個清冷的街道照片,配了個文字。
【南有喬木,不可思求】
等陳志宏離開了S市后,伊芷年又在家宅了一段時間。
而陸臻銘并沒有再厚著臉皮纏著,因為之前和周平邦說好的那場釣魚展覽,馬上就要拉開帷幕,所以他出差到N市做準備。
伊芷年經過一段時間的靜養,石膏也已經拆掉,終于可以大方地四走。
這一天,帶著為霧提畫的那些小的寫生畫,到了零度公司,和袁雨菲商量下這些畫怎麼刊登。
有一陣子沒有進公司,伊芷年嘆零度集團的職員好像又多了。
在會議室等袁雨菲的幾分鐘里,就看見好些個人在門口跑來跑去。
“你們最近很忙嗎?”一見到袁雨菲,就忍不住提問。
“是的,最近有幾個私人活,很多人調去那個項目了。”
伊芷年點點頭,聽起來和自己也沒有什麼關系,便拿出自己的畫,一一鋪開。
“哇,這一系列畫得很好哎,你怎麼想?可以拍賣、也可以出畫冊售賣,或者和本地一些品牌聯名合作。”
只要設計工作,袁雨菲還是十分專業的,已經幫年年設想好了最有意義的幾種形式,就等自己決定。
“嗯...我還不確定,或者可以看看和霧提本的公司合作,還能帶他們那里經濟”
“嗯好想法,那你等我一下,我去打電話問一下。”
袁雨菲回自己辦公座位打電話去了,會議室只留下伊芷年,百無聊賴地玩起手機。
這時,隔壁會議室傳來了爭吵的聲音,人的聲音特別耳。
只不過伊芷年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。
“周琦,你是不是針對我?這個作品我談得好好你一腳?”隔壁生憤怒說道。
“藍旖旎,你還真別把自己當回事!要不是陸臻銘,你覺得你能做這個位置?”
伊芷年大驚,藍旖旎?陸臻銘?他們和零度什麼關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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