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不到,仟和就上演了這麼一出大戲,作為部審計小組員之一的田菁菁,簡直嘆為觀止。
自認自己的審計能力并沒有達到那麼強,全靠組長火眼金睛,看兩眼就知道哪里需要深查,就跟得了幕消息一樣。奇怪的是,和其他組員還發現了別的疑點,且疑點很明顯,但是組長卻大手一揮,讓他們先放一放。很快,隨著審計的深,馬達一伙人逐一浮出水面。很明顯,這次部審計更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部清洗。
真是一場大戲啊!田菁菁嘆自己以前還是太年輕了,不知道世界的險惡。這麼彩的事,不能跟管瞳嘮一嘮可真是損失啊!
孟千鶴最近可八卦了,天天向田菁菁打探幕。田菁菁要守工作,雖然很想說,但還是給自己的裝上了拉鏈。
然而仟和沒有不風的墻,孟千鶴又是收集八卦的人手,很快就把瓜吃了個遍,轉頭就告訴了管瞳。
管瞳很吃驚,向田菁菁求證。田菁菁可想說了,可惜礙于保協議不敢說,只差不沒有打碎牙往肚里吞了。不過田菁菁告訴管瞳,馬達把黃芮春弄來集團總部了。“真是像狗屁膏藥一樣跟著咱們不放!”
管瞳覺得這個戲有看頭了。
田菁菁接著說:“你怎麼不表個態?難道是想用‘打不死的小強’來評價?不配!哎呀,你是沒有看到哭哭啼啼的樣子有多假,證據就擺在面前,還假裝不知道——”
“收!再說可就犯規了。”管瞳友提示。
“哦,對對對,你看我被憤怒沖昏了頭腦,要改要改。”田菁菁打住了話匣子,“我不能出來打電話太久,先這樣,掛了。”
管瞳收起電話后越想越奇怪,問荊鉻:“田菁菁作為審計小組的員,連我都沒泄一點消息,你說孟千鶴怎麼知道的?要知道,如果孟千鶴都知道了,那在公司很快就不會是。誰會在這個時候頂風作案、泄消息的?”
荊鉻:“想都不用想,肯定是荊海波。”
“哦?”管瞳持懷疑態度。
“審計還沒完全完,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,那肯定是審計小組部人的。”
“不可能。部的人都簽過保協議,誰會不顧責任張說?這可是涉及職業道德的,沒誰愿意砸自己的飯碗。”
“荊海波又不用簽保協議。呵呵呵。這個時候,從輿論上再給馬達打擊,突破馬達的心理防線,加快馬達主出局。”
管瞳點頭稱是:“荊海波的手段果然厲害,這麼快就住了馬達的七寸,還把人家翻來覆去地收拾。”
荊鉻:“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,笑面虎一個。他對付馬達已經準備了三五年,要的就是一招致命。不過我現在看他們狗咬狗,過癮的。”
管瞳自嘲:“所以我離開的時機也好,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被人當槍使呢。”
整理著手里的資料。最近和荊鉻已經把專利方面的資料找齊,并且搜集的證據足以證明蘆松當年有一個專利已經完了,而且這個專利在蘆松去世半年后由荊海波申請并獲得。只是從事故本尋找線索的路子仍舊行不通。
接下來的調查突破口,只有荊海波了。
管瞳自言自語:“如果荊海波能自己承認就好了。”
“他那麼老巨猾,怎麼可能承認”荊鉻忽然認真地看著管瞳,“離開這麼久了,真不打算回去?如果回去,我們一起想辦法讓荊海波開口。”
正在這時,管瞳的手機響了,是王卉林打來的。看了看荊鉻,到臺去接電話。隨著仟和最近風云突變,和王卉林聯系更加頻繁。
王卉林:“一切都按著我們預測的方向在發展。現在馬達被到死角,不知他會有什麼反應。”
管瞳:“現在是法制社會,他也不敢不管不顧用暴力解決問題。”
王卉林:“是,而且荊海波的目的是奪權,不是把馬達送去坐牢,所以他們下一步應該是談判。”
管瞳:“他的把柄在荊海波手里,能夠討價還價的空間不多。”
王卉林心不錯:“哈哈哈,怎麼樣,一個月假要見底了,要不要把回來的機票買了?”
管瞳笑著:“那就聽王總的安排。”或許真的到了就父親的事質問荊海波的時機。一想到這一點,竟然有些急不可耐。
王卉林:“還有一個事跟你說一聲,渲冉在跟我談離職的事。”
管瞳的心了一下,沒說話。
王卉林:“渲冉沉默了很多,每天都郁郁寡歡的。本來我想留他,但是我不是你,留不住啊。”這意思很明白了。
管瞳:“現在的仟和可能真的不適合陸老師,他應該去一個更純粹的研究機構,專心做研發。希仟和有一天能純粹起來,留住這些能出果的科學家。”
王卉林笑了:“你能這樣想特別好。還是你們年輕人看得遠,說不定過幾年渲冉又回到仟和呢。”
“陸老師還沒離開呢,我們就不談這個話題了吧。”管瞳討饒。
兩個人又說了一些公司的事,才掛了電話。
管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。好不容易走出沒有陸渲冉的低谷,可是一聽到這個名字,還是會沒來由的難過一下。
荊鉻湊過來:“電話打完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們剛剛是不是提到陸哥了?”荊鉻沒有藏他眼神中的試探。
“王總說他要離職,他三年合同要到期了。”管瞳心中唏噓,三年時間好快,還清晰記得第一次在裝置車間遇到陸渲冉的事,他們第一次見面就一同涉險。
“嗯。陸哥是很難得的研發專家,誰得了他就跟得了寶一樣。”荊鉻盡量讓自己顯得客觀中立些,“從公事出發,你不留一留他?”
管瞳看出荊鉻的小心思不有些心疼他:“想聽真心話?”
“當然——如果你想說的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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