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打算回去了,就不來了?”荊鉻試探著問。
“要回來,肯定要回來。還要辦離職手續,還有這麼多東西需要打包!”管瞳竟然有些開心。
荊鉻慌神了:“開什麼玩笑!別走,明天就去上班,我幫你翻案。”
“別瞎忙了。平時是個看事通的,怎麼現在還變傻了。”管瞳手上不停地收拾著,卻不敢看荊鉻,“除了疫第一年的春節我休息的多一點外,這幾年我都沒有好好休息過。是該好好放松一下了,每天睡到自然醒的覺真好的。”
荊鉻:“陸哥知不知道你要走?你都不跟他商量一下,他回來肯定會生氣。”
“有什麼好商量的,我和他已經分手了。”管瞳近乎冷漠,但卻極致心痛地說。
荊鉻瞳孔地震,在一瞬間的驚喜后痛苦的發現一個問題:“原來你是因為和他分手才要離開的?!”
管瞳用沉默代替了回答。
荊鉻突然沒了主意,因為他此時深信,管瞳去意已絕。可是他不甘心:“的事歸一碼,事業又是一碼。你為仟和付出了那麼多,這樣走你甘心嗎?”
“沒什麼不甘心的,我拿到了對應的薪水,很知足。呵呵,甚至還有些恩呢!”管瞳不無戲謔的說。
“不行,你不能走,我不能讓那些人污蔑你,我要還你公道!”荊鉻不管不顧起來。他害怕的是,管瞳這麼一走,可能就和仟和的人和事做割裂,他可能再也聯系不上管瞳了。
“荊鉻,別鬧了。”管瞳拉好行李箱,站直,“我自己都不在意那些流言,你又何必在意呢?不信你看,只要我一走,那些流言很快就消失了。你早看荊海波把我當棄子,又何必去爭這些沒用的東西。”
“我就是在意,我不允許有人欺負你,我不允許你離開上海,我不允許——”荊鉻的話頭戛然而止,后面“你離開我”四個字最終咽進了肚子里。
“不允許?我希你能明白,我們都是年人,任何人都沒有理由來干涉我的生活,你是我弟弟也不行。”故意把“弟弟”兩個字咬得很重,像是在宣判他們的關系。
“誰是你弟弟?”荊鉻的聲音陡然拔高,“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姐姐。我說過的,我把你當人——”
管瞳唯恐他說出更可怕的話來,趕打斷他:“你想讓我留在上海,那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我查到我爸爸的死跟荊海波有關,你該怎麼自?”終于說出心中藏著的這句話,中的抑了些許。
荊鉻的膛也在上下起伏,他也終于要面對這個問題。
他頹然地坐在沙發上,雙手撐著頭:“關于你爸爸的事,我其實對荊海波有些猜想,但是沒有證據。”他抬起頭看著管瞳:“如果你還不死心,我陪你一起查,不管結果怎麼樣,我都能接。但是讓我幫你,不要一個人走。”
這一刻,他也和多年糾結的自己達了和解。或許查明真相,比這件心事橫亙在他和管瞳之間更有意義。
“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——”
“我會讓自己盡量公正,不預設他跟你爸爸的死有關,所以讓我幫你查。”荊鉻像小狗一樣的眼睛看著管瞳,眼睛紅紅的。
“不用了,我爸爸的死與你無關,你不要摻和進來了。”管瞳把行李箱規制好。
不忍心看到荊鉻的表,怕自己心。荊鉻像個傷的小孩一樣,那麼脆弱,那麼不堪一擊,不有些心疼。必須要回到媽媽邊,冷靜一段時間,才能認真審視對荊鉻的。絕不能在沒有想好和陸渲冉的關系的況下,貿然接一段新的關系。
第二天一早,荊鉻打開管瞳的房門,里面就像他們剛住進去時一樣簡潔,像是沒有人住過一樣,唯有一些東西打包后堆在門后,顯示過這里曾經有過人氣。
管瞳真的走了。
其實荊鉻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好。先是睡不著,無比焦躁,想要說服管瞳留下來,卻又知道自己說服不了。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,就夢到小時候的自己被管瞳丟在一片荒原上,像是在地獄一般。他捶頓足的哭,沒有人理他,只能聽到自己的哭聲回在荒原上,空的無比寂寥。最后,他在絕中被自己做的夢嚇醒。
其實打開門之前,他已經預知是這樣的況,可是真的確認管瞳離開后,他的整個心沉到了谷底,隨即想要找到一個發泄口。
他給管瞳打去電話,電話關機。他生氣的摔了手機,卻又立即撿起來給陸渲冉打去了電話。
“你們為什麼要分手?你知道嗎,管瞳回云城了!很可能不會再回來了。”
電話那邊的陸渲冉沒有反應,過了半晌才說:“只是休假。”
“原來你還關心的事,你還知道休假了!那你為什麼要跟分手?你看不出來嗎,休假是假,離開仟和是真。”
電話那邊的陸渲冉又頓了頓:“在仟和了這麼多委屈,離開了是好事。”
荊鉻要炸了:“你早就想離開仟和,你就是怕比你強,你這個懦夫!”
“不是這樣的,我是真的不想放下自己研發的夢想,天天和那些謀謀打道!”
“如果真的做研發,你恐怕還害怕比你強吧?!”
“我和管瞳分手了,你正好可以追求。”陸渲冉的語氣也開始激,“誰都看得出來你喜歡他,你不是懦夫,你就去追!”
一陣沉默,電話兩頭都只剩呼吸聲。
最終是陸渲冉打破了沉默:“我和管瞳已經分開了,目前我們都還沒有復合的打算。如果你真的喜歡管瞳,你就像個男人一樣去爭取。記住,你只有一次機會。”
電話掛斷,響起了嘟嘟聲。
荊鉻愣住了,害怕了。
自從和管瞳分開后,陸渲冉就非常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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