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完會,管瞳立即去了馬達的辦公室。
“馬總,我今天在會上著膽子說本月考核按照之前的來,沒想到荊總也沒有異議。”管瞳帶著一僥幸的表。
馬達邊閃過一若有若無的冷笑:“他知道你對事不對人,所以只要在你職責范圍提的,他都不會太反對。”
“還是有點冒險。馬總,接下來我們怎麼做?”
馬達沉:“先劃水,不要真推進,等那邊發火了再說。”
“好。”
“這件事上也確實讓你為難。你是這個工作的主要推者,他那邊把你看得,我這邊不會為難你,特殊況的時候,你打個配合就行。”
“都聽馬總的。那我先回去工作了。”
馬達看著管瞳的背影,心里突然沒譜了。他立即打開手機:“大師,今天給我算一卦,我想問個事。”
管瞳回到辦公室就給鄧青叢打去電話。
“鄧總,今天謝謝你替我說話。”
“應該的,都是為公司嘛。馬總也真是的,都是他負責的工作,他倒好,眼睛跟雷達一樣,到掃,就是一句不說,最后卻要我來幫你說話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總覺得這個工作推起來有阻力,在哪兒又說不上來。”管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不要有力,你的背后是我和荊總,我們不會允許有人公司的利益。”
原來在這次會議前,管瞳就提前分別找了馬達和鄧青叢,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選擇,是因為幾天前找了王鑫。
王鑫看著管瞳扭頭就走,管瞳笑嘻嘻地追上去:“王經理現在謹守男德,為什麼看到我還這麼心虛?”
管瞳的聲音比較大,銷售部的過道里都能聽到。王鑫氣得咬牙切齒,趕把管瞳讓進辦公室:“你現在真是爽文大主的打法,惹不起惹不起!”
管瞳自顧自地坐到沙發上,翹起二郎:“不浪費王經理的時間,上個月銷售部扣分的事說說吧?”
王鑫:“疫期間,又是年后復工階段,大家都在收心上班,銷量上肯定要一些。還有,春節前買車的人多,春節后的銷售數據下來,也很正常。”
管瞳:“春節前,我們的出貨量可是很穩定的,既然春節賣得那麼好,節后各整車裝備廠不應該補貨嗎?”
王鑫不爽了:“管助理,我做了十幾年的銷售,你難道比我還懂?”
管瞳笑著:“不要激不要激,銷售方面您是專家。我今天來不是質疑你的,我就是想知道,三月做低銷售扣大分,四月突擊銷售把分掙回來,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的?”
王鑫皮笑不笑:“什麼主意?這些都是實際況······”
管瞳:“還記得那天在酒桌上的事嗎?王經理可以意有所指的。”
“什麼?”
“你說,‘扣分那個事不是你搞的,讓我也別搞你。’我當時就懵了,原來你們扣分一點都不委屈啊,還是為了搞我。”
王鑫到額頭上的汗都要出來了。
“我那天喝了酒,胡說的,當不了真。”
管瞳笑:“人家還說酒后吐真言呢。當然,喝酒的事王經理比我有經驗,我們還是說回來吧,生產部和你們銷售部一起集扣分,是不是太明顯了?”
王鑫沒說話。
管瞳補充道:“王經理,要不我把小孟帶來你再說。”管瞳臉上始終帶著笑。
這就是紅果果的威脅了。
做銷售的人就是會辦事,知道拗不過,也不生氣,立即轉向。王鑫放低聲音:“你都看出來了,我還說什麼!當初就說了,大家集扣分做得太明顯,他們還不聽,非說就是要給你力。”
管瞳:“恐怕不止這個吧。六個部門,誰愿意自己扣分兄弟部門不扣,為了平衡,也為了綁定,那只有大家都扣了。道理沒錯,就是很蠢!”
王鑫笑著說:“這下我都說了,以后別再拿小孟的事跟我說了。”
“一言為定。不過我只能代表我自己,不能代表小孟。”
“你——”王鑫幾乎無語。
“起頭的人是誰?”管瞳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盤問機會。
“生產一部的。”王鑫倒很坦然。
管瞳:“扣分這樣的大事,關系到績效獎,影響的是大家的本質利益,生產一部經理還不敢這麼做。生產一部的經理我知道,高高大大的,說話中氣很足,他好像是馬總的人。”
王鑫機警地避開管瞳求證的眼神。
管瞳:“王經理,你別太警惕。我能來找你,是知道你另有靠山。咱們既然靠著同樣的一座山,不應該互通有無?”
王鑫打量管瞳:“小姑娘果然聰明。”
“真人面前不說假話,績效改革是荊總一定要推下去的,誰也阻止不了。”
王鑫:“以前吧,馬總和荊總確實有些小事上會有不同意見,但是最近一兩年,馬總好像作有點大,經常跟很多行的龍頭接,不排除他想帶著他的人另外找靠山。”
管瞳:“仟和雖然還在行業里的二梯隊,但這兩年發展勢頭很猛,今年下來肯定進一梯隊。開完荒該勝利果實到時候,卻拉著人走了,這不符合常理啊。在公司里另立山頭的可能更大一點。”
王鑫一凜:“有道理。”
管瞳看問得差不多了,便告辭離開。估計自己前腳一走,王鑫就會給荊海波報告自己今天的表現。不想和荊海波有太多接,但需要讓荊海波知道的立場和態度,所以通過王鑫把信號傳導給荊海波。相信在接下來馬達和荊海波的權力斗爭中,荊海波那邊一定不會輕易舍棄這枚棋子的。
除了不得不當面匯報的工作外,一般不會主找荊海波,這也有好,至能讓馬達放松警惕。果然如猜到的那樣,馬達就是在暗中和荊海波權斗,只是還沒鬧到桌面上而已。
確定了馬達和荊海波之間的矛盾后,又去找馬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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