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渲冉想進去,管瞳拉住了他,給他使了使眼。陸渲冉才發現,荊鉻的手機一直拿在手上,鏡頭方對著郝姐的方向沒有。
很快,綜合辦的副主任聽到靜趕來了,不停安郝姐。誰知郝姐演戲演上了頭,越勸越撒潑。
在云鼎,本土一派向來敵視集團一派,集團一派又看不上本土一派,但都是背后說叨。像郝姐這樣拿上臺面鬧,還是第一次。
黃芮春跟著來了。就認為的和荊鉻的關系,那還不得跑到前面。推開門口圍觀的管瞳和其他人,進去就擺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勸郝姐。
郝姐拉著的手:“黃經理啊,你是不知道荊經理的心有多黑。他平時讓我做啥我就做啥,在他面前我大聲一點的話都不敢說,但是你看他,還給我穿小鞋……”
黃芮春見和郝姐說不出個名堂,便又去勸荊鉻:“荊鉻,聽姐一句勸,是老員工了,咱們讓著一點。要是氣出個好歹,咱們也吃虧。”
荊鉻抬眼冷掃了黃芮春一眼:“你信,不信我?你由著這麼欺負我,是要和他們一起把我趕出云鼎嗎?”
黃芮春本是來當和事佬的。和事佬多好,誰也不得罪,還能博一個好名聲。可沒想到,一來就了個釘子,惹了一。
羅霖輝也來了,看著糟糟的財務部,當即發火:“這是怎麼回事?有什麼矛盾是不能好好通解決的,要這樣鬧?!”
郝姐跟看到了救星一般,當即收起眼淚,委屈的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。
原來是昨天發現的考核只得了“良”,心里有緒,覺得領導對有偏見。一氣,結果一晚上沒睡著,早上一不小心晚了三分鐘,結果一來荊鉻就說遲到。本來最近工作量就陡增,荊鉻又不調節工作人手,再遇到這麼個事,越想越傷心,找荊鉻理論。誰知荊鉻還說是的問題,就失控了。
門口圍觀的人變多,不人心里都在嘀咕:“真是賣慘全靠一張!郝姐什麼時候不是遲到早退?公司打卡跟他們家的私有財產一樣,從來都是全勤。現在黑的說白的,看羅總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——有關系就是牛啊!”
此時不人都為荊鉻了一把汗。要知道,但凡本土派和集團派發生矛盾,最終都是集團派的灰溜溜的離開,鬧不好還會被辭職。
羅霖輝聽了郝姐的話,頻頻點頭:“郝姐,你是老員工了,這樣鬧可不好看。你那天是怎麼答應我的?說好等公司決定的。”
荊鉻挑眉:“等公司決定?羅總這是和郝姐他們商量好了要分我?”
羅霖輝一向給荊鉻面子,但是荊鉻當眾頂撞他,也讓他非常不爽。于是他冷著臉:“荊經理,一切聽公司安排,不要激化矛盾!”
“這麼多人都看著,明明激化矛盾的是郝姐,難道就因為聲音大,豁得出去發瘋,激化矛盾的人就我了?”荊鉻不不慢地說出這一番話,表越說越嚴厲。
即便羅霖輝也算見過世面的老江湖,也被這年輕人凌厲的氣勢鎮住。
黃芮春見狀趕打哈哈:“荊鉻,都是小事,你難道還怕羅總不會秉公理?”
荊鉻:“那我能不能說說我掌握的況?”
羅霖輝:“你說。我來了,就是要理你們的事。走,里面說。”
荊鉻給羅霖輝拉了一板凳:“就在這里吧,這里這麼多同事,也好給我做個見證。”
管瞳心里不佩服荊鉻,真是有氣勢,還沉得住氣。
羅霖輝的臉不好看,但還是選擇坐了下來。
荊鉻:“前面郝姐他們說,我把田菁菁派去基層一線,導致財務部本職工作無法推。我好聲好氣地跟他們講,落實好績效考核工作就是我們的本職工作。今天又拿這個事跟我鬧,我說那把你換去基層一線,田菁菁回來怎麼樣。就開始和我鬧。羅總,你可以問這個辦公室里的其他人,大家都看到的。”
郝姐咆哮著要打岔,荊鉻冷聲道:“羅總,郝姐這樣鬧,來龍去脈也說不清楚,要不我們去徐總那邊吧。”
見了徐之厚反而后續不好理。羅霖輝心里一掂量,對郝姐:“有什麼事好好通,太激傷。”隨即暗暗給郝姐眼睛,示意別鬧。
管瞳那個角度剛好看到羅霖輝的表,隨即明白,羅霖輝擺明了維護郝姐,鬧到徐之厚那里,徐之厚要平衡集團利益,不會不顧荊鉻的,最后的結果肯定對郝姐要不利一些。
郝姐真是收放自如,果然平靜了下來。
羅霖輝:“荊經理,接著說。”
荊鉻:“作為部門目前的實際負責人,我按照公司規定,對部門員工進行考核,這沒問題吧?”
郝姐又忍不住搶話:“你憑什麼給我打‘良’,我哪項工作沒做好?”
荊鉻鏗鏘有力:“我沒給你打不及格已經是顧全你老員工的面子!”
羅霖輝:“荊經理,打不及格就太嚴重了。”
荊鉻:“我每天對部門員工的出勤進行計時打卡,作為我打考評的重要依據之一。郝姐在上月僅全勤兩天。補充說明一下,遲到、早退五分鐘我都沒給算遲到早退。今天早上也是這樣,遲到36分鐘,竟然跟我瞎鬧,還口口聲聲說只遲到了三分鐘。”
郝姐的臉都白了,財務部里其他幾個常常考勤注水的也都張起來。
郝姐強辯:“你說我遲到就遲到?我每天打卡都是準時的。”
荊鉻冷冷地注視著郝姐:“所以羅總,咱們的考勤打卡系統是不是有問題?”
管瞳看到這里,心呼大快人心:誰都知道公司的考勤打卡系統有可鉆,羅霖輝怎麼會不知道?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順便還可以收買人心。沒想到荊鉻不發作就算了,一發作就來了個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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