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，也想起了阿百的話，小波一定會回來，也許會回到邊，也許變別人家的狗狗……

不是個孩子，這種帶著自欺欺人意味的話不過是最悲傷的時候寬之語，從不曾相信重生再世，小麥懷里那只狗狗也絕不可能是小波！

其實，早已經打定主意，再也不養狗狗了，因為承不了這樣的離別。養狗狗的時候，固然是快樂的，溫馨的，可是，人狗總有分離的一天，那種覺，試過一次，就再經不起第二次了！

這時候突然出現的小狗，讓好些天不曾在腦中再現的腥畫面重又復現，本能地產生了拒絕的心理，拒絕這只狗，拒絕那些畫面，也拒絕接繼續養狗這件事！

“夫人。”小麥在外面敲門，伴著敲門的聲音，還有小狗的輕吠和嗚嗚之聲。

“小麥，這是怎麼回事？”隔著門，和小麥對話。

“是晏先生的意思。”小麥在外面說。

“你等等！”既然是晏先生的意思，就直接問晏先生吧！

的手機沒帶進來，茶室里有電話分機，剛要打電話，可是突然想起，自己其實本記不得晏暮青的手機號碼！對于這個號碼，不，應該說對于大部分的號碼，對于來說都只是一串數字而已，自從把它們輸進手機里以后就沒再多看一眼，也從沒想過要去記住哪一個……

于是朝外大聲問道，“小麥，晏先生電話多？”

明顯，小麥在外愣了一下的，然后報出了一串數字。

“你慢點！再說一遍！”聽著小麥重復著數字，一個一個按鍵。

電話響了很久，卻一直沒有人接……

咬著，按著重播鍵，終于有人接了，張口就道，“你可以說下是怎麼回事嗎？為什麼不事先問下我？”

那邊沉默了一瞬，然后傳來一聲“啊”？

這個聲音，不是晏暮青……

愣住了。

而后，聽見某個悉的聲音說，“嫂子，我是常田，晏先生在開會，不能接電話，有什麼事他等下打過來，或者……呃，如果方便的話，我轉告？”

難怪之前的電話沒人接……

在這一點上，不是任的小孩，對他也沒有類似要求，非要他放下工作，以自己的電話為首要之事。與其說，是恤懂事，不如說有自知之明，自知自己并沒有那麼重要，重要到他能放下工作來顧及一個電話。

“算了，等他有空了打過來吧！”說。

也沒有為此而有多失落，重要與否應該是相互的吧，對他來說，不那麼重要，他于，又何嘗不是一樣？既然都不那麼重要，心里怎麼會芥？至，此刻，是這麼對自己說的……

很多時候，真正面對一件事，還是需要自己去解決的。狗狗已經來了，他不能給解釋，那麼，總不能一直讓小麥抱著小狗在茶室門口，也不能一直把自己關在茶室里當頭烏，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！

這個念頭才，幾上電話就響了。

這麼快打過來？有點狐疑，接聽，“喂？有風自南，您好。”

“南兒，是我。”那邊的人說。

還真是很快……

“會開完了？”先問的這個問題。

“嗯。”他簡單的一聲答復。

果然是開完了會才有時間給回電話的……

“有什麼需要我解釋的？狗嗎？”他在那邊平靜地直擊要談的話題。

“是的，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就買只狗呢？我已經不打算再養狗了！”說完才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白問了，他做事什麼時候問過的意見。

“南兒，我讓小麥去找一只跟小波一模一樣的狗，是一樣的嗎？”他卻不回答的話，自顧自地說。

許自南知道是這個結果，皺了眉，“晏暮青，現在不是討論這只狗是否像小波的問題，而是，我不想再養狗了，你明白嗎？”

“不是給你的！”他在那邊說，“只是讓小麥抱過來給你看看！同時你跟它培養下，別搞得它不認識你！”

不是給的？那抱來給看干什麼？還和它培養？“那是給誰的？我為什麼要跟它培養？”

“父親母親應該要回來了！我覺得母親的況不太適合讓知道小波的事。”他在電話那頭的聲音依然那麼冷靜。

許自南這邊卻沒辦法冷靜了，心里無端一，起伏得厲害。

“你……你怎麼知道我爸媽要回來了？他們給你打電話了？”一下有些語塞起來，之前那些質問他的沖和脾氣也如氣球被放了氣一般，癟了下去。

“沒有，我推測。”

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，握著電話，呼吸隨著新起伏。

“南兒？”他大約是聽不到的回音了，在那端輕喚的名字。

“在。”低低的，自間溢出一聲。

“你不是希小波回來嗎？”他在問這句話的時候，語氣里了他慣有的冷靜，多了些許和。

于是明白，阿百什麼都跟他說了。

“不是……不一樣……”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，最后還是強調著，“總之我不想再養狗狗了。”

“好！”他沒再說其它。

“那……”所以，談話結束了嗎？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“我給小麥打電話。”他說。

“哦，那我掛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就是這麼簡單？

猶豫了一下，把電話放下了。門外，響起手機鈴聲，應該是小麥的手機響了。

果然，小麥接聽了，然后，門口的聲音都消失了

打開門，小麥已經走了。

猜測，小麥應該是把小狗送去許家了，媽媽要回來了嗎？很想媽媽了。

小麥沒能按時回來接，來接的人就是晏暮青了。

晏暮青來的時候，前臺桌上的雙皮又多了幾份，他目在上面掃過，遲疑了一下，問，“喜歡吃這個？”

“沒有，笑笑喜歡。”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要斥責吃垃圾食品，趕澄清，其實還想加上一句的：我真是吃膩了！再也不想看見它！

可是，沒有說出口。

近來，有很多話，想說的，不想說的，都沒有再說出口來。好像，和他的關系就停滯在這里了。大概如笑笑所說，越來越向晏暮青靠攏，懶怠說話，是和他一樣清冷了嗎？還是只跟他在一塊的時候才如此？并不知道答案，這麼隨這麼懶的人，又怎麼會去深究答案？

晏暮青沒再說什麼，淡淡的一句，“走吧。”

拎著包，和他一起回家。

晏暮青去健，畫畫，如常的生活。其實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，也的確在向老年化邁進，哪里還有半點年輕人的娛樂？

吃飯的時候，晏暮青還沒回來，餐桌上再次提起伴娘一事，要訂伴娘禮服了，簡寧讓許自南約暖暖量尺寸。

“好，吃完飯我就約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結婚畢竟是一件大喜事，在婚禮籌備這段時間，晏家一直很和諧，晏暮秋也不鬧騰了，專心地幫著晏暮山做婚禮前的準備，這在晏家，真是極難得的。對來說，也算好事一件吧，至可以安生吃頓飯了。

回到房間以后，拿出手機第一件事就是看暖暖在不在線，這段時間暖暖在線的頻率很高。

一看之下，發現果然是在的。

忍不住發信息問：暖暖，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網了？

暖暖沒回……

再發消息說正事：暖暖，這兩天你什麼時候有空？伴娘禮服要量尺寸呢！

還是沒回……

只好直接打電話了。

電話倒是一打就接，暖暖的聲音聽起來還歡實，“嗨，小南，最近都在忙什麼？”

“……”真是無語！早都跟說過最近忙著畫畫，“我說暖暖，你是不是談談昏頭了？我不是告訴過你每天忙著畫畫嗎？”

“啊？”暖暖那邊還一愕，“哦哦哦！我忘記了！話說我沒談！”

“沒談你天天在線？我還以為你跟你游戲里的猥瑣賤男上了呢！”

“呃……事不是你想的那樣，親的！”

“好了，不跟你貧了，說正事！你這兩天有空嗎？找個時間過來量尺寸啊！”許自南說。

暖暖那邊還是頗為驚訝的反應，“量尺寸？什麼尺寸？”

“粟輕暖！”許自南覺得暖暖有點不靠譜了，“我給你留了消息看見沒有？不是答應我給大叔弟弟婚禮當伴娘嗎？現在要定做伴娘禮服，你個時間和他們一起去量尺寸！”

“哦哦哦！我沒忘記了！我看見了啊！看見了！我只是……嗯……這段時間公司開發新游戲，我太忙了，忙得暈頭轉向！好的，量尺寸，我記住了！你給我個聯系方式，我自己聯系他們就行！”暖暖在那邊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。

“嗯，我等下把號碼發給你。”

“發手機短信啊！聊天信息一多，我懶得去找號碼了！還有，以后有什麼事直接打我電話好了！我不是常常看Q的！”

“好，那我現在給你發。”許自南下樓去找簡寧要禮服設計師的號碼，心下嘀咕，還不常常看Q？每次和聊天都在！就除了今天！

剛走到樓梯上，手機來電了，居然是晏暮青打電話，好好兒的在一個家里打什麼電話？

“喂？”邊下樓邊接聽。

“南兒，給我把蛋白拿來。”他在那邊說。

“……”他蛋白不是放在健房里嗎？“好，你等等。”

話說還真不知去哪拿蛋白，只好又去找徐姨。

徐姨見了是從來不會笑的，臉拉得跟茄子似的，黑得發紫了都！

好在，從沒想過要跟徐姨改善關系，只是來拿蛋白的！

“用冷水沖！”徐姨冷著臉，追著背影囑咐。

“知道了！”抱著蛋白走了。

這是第一次來晏家的健房，進去，便看見晏暮青在械上揮汗如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