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說夏科長在紡織廠很橫,但現在把人打傷打殘了,拘留算是輕的。
如果家屬不諒解,夏科長就要坐牢了。
夏家在當地,還是有些能量的,終于見到了夏金華。
“你說你打李慧珍也就罷了,在大門口打,也無關要,可是你怎麼打周副廠長的老母親啊?”
夏金華哭了,“我是誤傷,我想打李慧珍和李慧珍的姘頭,有了男人還在工廠招惹我家兒子,我當然要收拾。”
“可是他們躲過去了,我用的力氣也大,跑得也快,就把周老太太給住了。姐,你跟老張,趕去醫院,不管怎麼樣,一定要請求周副廠長的原諒。”
“姐,我求你了,我不想坐牢。我要是坐牢,我就完了。老張一定會跟我離婚,跟外面的小妖在一起。”
夏主任一頭麻,“行,你別哭了,我這就去醫院。不管有什麼事,等你出來再說。”
張亮氣得一拍桌子,外面看守的公安探頭,“這里是公安局,不是你們家,不想見,現在就走,不要拍桌子。”
張亮在外面橫,但在公安局不敢,更何況親媽還被關著呢!
夏金華趕提醒,“張亮,你可得老實點,別去找李慧珍了,那就是個刺頭。等以后事過去了,咱們再收拾。”
“對了,你爸要是不愿意救我,你就去你姥姥家,把我拍到你爸和那個小狐貍的照片,給他一張。”
“想撇開我,跟我離婚,沒門。我就算坐牢,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。”
張亮一愣,“還有這東西啊?”
夏金華回答:“我要是沒有這東西,你爸早就跟狐貍明正大在一起了,跟我離婚了,哪還有你?”
“小亮,我是你親媽。你爸從小就不疼你。說不定在外面都已經生了,所以你一定要站在我這邊。只要我真心真意對你好,你爸,還是算了吧。”
張亮點頭,“媽,你放心,我一定救你出來。”
夏主任和張亮從公安局出來,就去醫院,離得不遠,幾分鐘就走到了。
此時那老太太還在搶救,還沒出來。
夏主任對張亮說:“張亮,你去找你爸,這事還得你爸爸出面跟周副廠長商量。”
張亮點頭,“行,大姨,你在醫院,先安周副廠長,我去找我爸。”
張副廠長已經知道了妻子因為打人被抓進公安局了,但他沒有擔心,反而有點高興。
張狂的人,早晚會因為張狂付出代價。
當年就因為他是大學生,長得好,被那個丑人看上,就故意跑到他的宿舍,服。
明明他是害者,當時的夏廠長,非說他侮辱了他閨。
當時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工人,剛剛分配過來,沒有辦法,只能著鼻子認了。
他當時有對象,只能跟對象分手。
本來對象明白他的難,自愿分手,可那個臭人居然說對象勾引他,打人家。
從那之后,對象就離開了,直到五年前遇到。
知道對方喪夫,帶著一個孩子,而且那個孩子長得像他,才知道當年對象已經有了他的孩子。
這些年一直來往,早就想跟那個壞人離婚,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。
現在就是大義滅親的好機會。
他絕不會因為那樣的人,浪費自己的資源。
張亮過來尋找父親,“爸,媽出事了,你一定要救媽。”
張副廠長看到兒子過來,心一陣厭煩,這個兒子上沒有一點他的優點,全部都挑夏家人的缺點長。
這個兒子算是廢了,幸虧還有一個兒子。
“你媽出了什麼事?”張亮皺眉,假裝不知道,“是不是又去找李慧珍的麻煩了?明明是你打擾李慧珍,你媽偏偏說李慧珍勾引你。不講道理。”
“你要追求李慧珍,你就認認真真地追求,不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。你媽既然嫌棄人家,你就不要招惹人家。現在鬧得很多人來我面前告狀。”
張亮聽到父親的話,非常生氣,但現在母親的事更加著急,“現在不是這件事……”
張副廠長假裝聽完之后,立即面大變,“你說什麼?你媽媽撞暈了周副廠長的老母親,現在正在搶救?”
“是的,我大姨已經在那邊了。你快點過去,跟周副廠長求,放過我媽媽。”
人都被打暈了,再搶救,這就不是拘留這麼簡單了。
即使取得諒解,估計也要判刑。
不過裝裝樣子,還是必須的。
張副廠長點頭,套上棉襖,“走,去醫院看看,但愿那老太太沒事,要不然……”
張亮見爸爸急匆匆去醫院,心里松口氣,至父親還是愿意管母親的事。
到了醫院,搶救結束,老太太沒搶救過來,直接咽氣了。
周副廠長一家正在嚎啕大哭,明明健康的老太太,雖然平時喜歡溜達看熱鬧,但沒想到一轉眼人就沒了。
周副廠長是被寡母從小養大的,對母親的很是深厚。
此時見母親沒了,悲痛絕。
邊上的周副廠長的妻子低著頭,暗自慶幸。
真好,婆婆終于死了,終于不用擔心有人大半夜地闖進他們夫妻的房間里跟老公蓋被子。
不過這是心里話,不能表現出來。
周副廠長看到張副廠長過來,上去就是一拳,很好地揍了張副廠長一拳。
張副廠長也沒有反抗,“對不住了,張某愿打愿挨。”
周副廠長沒好氣,其實這件事,跟老張沒有關系,但誰讓他管家不嚴。
不過一想到夏家的作品,這個姓張的也為難。
周副廠長還沒說話呢,張亮就不樂意了,“你這人怎麼這樣呢?怎麼能打人呢?”
原本見張副廠長,認錯態度好,周副廠長打兩拳消消氣,沒想到張亮這個混蛋居然這樣說,心里的怒火陡然燃燒起來。
“我老娘被你媽打死了,我打你爸兩拳,算是便宜他。你等著,我非得讓你媽槍斃,就算不槍斃,也要讓牢底坐穿。”
張亮聽到這話,也急了,“我媽不是故意的,都是那個李慧珍,如果李慧珍不躲,也打不到老太太的上。”
周副廠長一聽這話,頓時冷笑,“你們母子胡攪蠻纏耍流氓糾纏人家,還說人家那麼難聽的話,打人家,還不讓人躲避。”
“真當紡織廠是你家開的,真當你家是皇帝老子,一手遮天呢。我今天就放話在這里,這事我絕對不和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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